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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竟然也会咬文嚼字!黎殇在我腰上轻掐一下,以示不满,然後笑眯眯地与端木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口蜜腹剑……哎呀,其实,我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啦,因为……穆敬铭那厮实在太有存在感了……羡慕这俩男人,竟然能够将其彻底无视……“真没想到,原来黎先生就是新上任的美洲区负责人。”被人无视的穆敬铭突然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友好,我再次很不面子的打个寒战,他说“那麽,咱们就是夥伴了。”说著,他优雅地踱步上前,向著黎殇伸出一只手。黎殇也不含糊,潇洒朗笑,伸手与之交握“多多指教。”“指教不敢。倒是穆某以後还要多向黎先生学习,年纪轻轻就能入主集团高层,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笑里藏刀啊笑里藏刀!明褒暗贬啊明褒暗贬!我低头暗自咧嘴,男人们的战争真是……三八啊!也不知黎殇是没听出来还是不在意,大笑著回答“穆先生严重了,在下也就是钱多了点儿,命硬了点儿,总体来说,也算是当之无愧啊,啊,哈哈哈……”我黑线,果然听懂了啊!但是,也太自恋了吧,谦虚啊孩子!穆敬铭笑笑,两人这才放手。我瞥了一眼两人渐渐收回的手,乖乖,全都青白一片,握得得多用劲儿啊!“诺诺,我们回去了。”穆敬铭收回的手再次伸出来,不过方向是我。我一怔,愣愣地盯著那只开始泛红的大手不知作何反应。黎殇揽著我的手紧了紧,“不牢穆先生费心,我的女人我自己照顾就好。”穆敬铭轻笑,竟然收回手,说“也好,那麽,穆某就先告辞了。”说著,翩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知道,为什麽,看著那白色西装在视野里渐渐淡成一个模糊的影像,心头竟然一钝一钝的酸痛起来……“啊,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黎殇那小子嘴里的‘死女人’啊!”明明三十九岁却硬要把自己伪装成十六岁的“老八哥”一大早就钻进我的被窝,双手托腮趴在我身侧,一脸恍然大悟又八卦的sao扰我的美梦。我皱皱眉,迷迷糊糊的回她,“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四十岁了……”“三十九三十九!”她炸毛“我只有三十九岁!”我咂咂嘴,“嗯嗯嗯,三十九岁零十一个月。”她跳脚,“是黎小子告诉你的对不对?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家夥是张喇叭嘴藏不住话藏不住话!”她又揪头发又打滚,我被她折腾的睡不下去了,只好无比怨念的爬起来,“拜托,大姐,你到底要干吗!”八哥双眼!亮,“你是变态老男人的meimei是不是?亲meimei!?”我看她一眼,点点头。眼前浮现昨晚穆敬铭离去时孤寂的背影,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那……你跟他……”她看一眼我的肚子,然後抬头暧昧的眨眨眼。我脸爆红,点头。八哥叹口气,翻身仰躺在床上,枕著双手,翘著腿,“穆莎莎死了,你知道吗?”我一怔,随即恍然,想起穆敬铭昨天地话,他说,伤害过我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没等我回答,八哥又说“是被狗咬死的,活活咬死!比她爸死的还惨。听说先前被轮jian过,脑袋也破了个洞……是你做的吧?”我浑身颤抖,手脚冰凉,咬住牙,“是,是我做的。”八哥睁眼直愣愣地盯著我,那眼神冰冷而空洞,“後悔吗?”我狠狠摇头,“从不!”她突然放声大笑,翻身一把将我抱住,“好!好!有仇必报!够狠够毒!这性子我喜欢!我喜欢!”我面部抽风,我就报了这麽一次仇,这就算狠毒了?嗯……是挺狠毒的。但是,她喜欢?!……这就……太变态了吧?她的怀抱虽然单薄,但异常温暖。“你喜欢他不?”她天外飞来一句,没头没尾。“嗯?”“穆敬铭。”“啊,”我点点头,“应该不吧。”她轻笑,“也是,谁会喜欢一个强要自己的人呢?是吧?你是这麽想的吧?”“嗯。”“可是,要是他突然死了呢?”她坏笑著问。心,因为这一不可能存在的可能而剧烈抽痛。这是血缘在作祟,一定是!*********************************************************************************话说,我挺喜欢八哥童鞋的……嗯,小变态要转正,申请通行证~咋样?(12鲜币)93八哥拍拍我惨白的脸,说“第一次见穆敬铭的时候他十二岁,又瘦又小,看起来像是七八岁。被三叔放在解剖台上,奄奄一息。我从没见过伤成那样还能活过来的人,还是个小孩子。你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密密麻麻,有的是刀伤有的是鞭伤。大部分伤口感染化脓,又腥又臭还爬满蛆虫。唯一完好的就是那张脸,惨白的脸。双眼紧闭,唇紧抿,像是在隐忍著痛苦,又像是再垂死的愤怒。救下他,纯属我的个人爱好。我喜欢收留一些要死不死的生物。”她咯咯轻笑“没想到,他生命力如此顽强……唔,应该是我的医术高明。清洗伤口,割死rou,手术……怎麽痛苦我怎麽来,可是,他竟然活了下来唉!真是个奇异的生命体!後来,他康复後,我又给他做了植皮手术,总算让他像个人样了。可是,却被小叔叔看重,拉去做狗腿儿了。唉~早知道就玩儿久点的……”她说著,放开我,下床去。背著手一步一摇头,好似万分痛苦万分後悔万分苦恼。我却怔在原地,什麽也说不出来了。我想起地下室里的那个活死人,当时的穆敬铭,是不是,也是那个样子?原本让我作呕的画面,可以想到那样的人是他,我竟然不再觉得恶心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心好闷好疼……又是血缘在作祟吗?早饭,黎殇跟我一起在房间吃。过後,他便被端木先生叫走了。我独自一个人坐在阳台上,享受著温暖的日光浴。我看似悠闲的面具下,是越来越烦躁的心,总觉少了什麽,有什麽脱离了正轨。可是,找不出症结所在,一团乱麻,越想越乱。一双手覆上双颊,黎殇笑眯眯的俊脸遮住了阳光,“去花园走走好不好?”我盯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笑著点头,“好啊。”听黎殇说,这里并没有出佛罗里达州界,只是稍稍远离西部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