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魔女的陷害
第4章 小魔女的陷害
第4章 小魔女的陷害 虽然被mama逼着学习,但整个下午,我脑子里全都是mama被裤袜包裹的美臀以及老爸和那个美少女一起逛街的画面,哪儿有心思学习。 傍晚快吃饭的时候,meimei在外面玩够了,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家,本来开开心心的,结果一进门就被老妈劈头盖脸的狠骂了一顿。meimei被训的有些蒙圈,完事儿之后她拽着我来到阳台,低声问我老 妈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我觉着老妈肯定是因为上午的事儿,心里的气儿没有撒干净,但已经揍了我一顿,不能再翻旧账了,压了一下午,最后全都发泄到了meimei头上。但这事儿没法跟她明说,只能装糊涂,随口说道: 谁知道,可能是工作上的原因吧,我都装了一天孙子了,结果你撞枪口上了。算你倒霉。 meimei撇着嘴,嘀咕了一句,转身要回房间。老爸的事儿我烦了一天,正愁找不着人商量呢,就把她给拉了回来,将中午吃饭时的事情跟她说一边。 meimei听到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惊讶的看着我:什么,你们中午去吃牛排,竟然没有叫我? 真是知女莫若母,她的反应跟老妈想的一模一样。 谁让你一早就出去了,老妈肯定联系你了,谁让你不回来的。 她叫我去吃饭,可也没说是去吃西餐呀。再说了,明明是你把我骗出去的。 不行,你赔我牛排。 这都不重要,你刚才没听清我说什么吗?老爸挎着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大大的女生,一起逛街呢。还挺开心的。 meimei这才将思绪拉了回来,沉吟片刻制后,皱眉说:难怪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偷偷的约会小女生。啊~ ! meimei忽然惊呼一声,吓了我一跳,忙问她怎么了,她说:这事儿要让老妈知道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白了她一眼:废话,这还用你说? meimei眉头一皱,一脸的愁容: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老妈迟早是要知道的。 到时候他们的感情就会产生破裂,先吵架,再动手,最后说不定还要闹离婚。 她忽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问我:要是他们真的要离婚的话,你跟谁过? 先声明啊,我是一定要跟妈过的。你是凌家的长男,有传宗接代的义务,所以你大概率会被判给老爸。老爸要是再跟那个小女生结婚的话,那到时候你就得叫那个小女生妈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天都在想着什么呀。这都还是没影的事儿呢,要万一那个女生只是老爸朋友的女儿呢?要万一那个女生是咱们的远房亲戚呢?你仔细想想,老爸 真的要搞婚外恋,那也得找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吧,怎么会找一个高中女生呢?咱爸长得是有点小帅,但也没有帅到能迷倒女高中生的地步吧。 可能那个女生只是图他的钱。可能她是被老爸包养了呢? 老爸虽然事业有成,工资也不低,但包养一个女高中生可是要很大一笔钱的,老爸哪儿有那么多钱。 meimei斜乜着我:说的好像你很懂的样子。 我猜的。 就在这时,mama突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狐疑的问道你们俩躲这儿干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有什么 话不能让我听呀? 我们俩吓了一跳,我赶紧装摸做样的伸出手来,喊道:还钱!上个月借你的钱,赶紧还给我。妈,北北是老赖,欠我钱不还。 meimei双手叉腰:你才是老赖呢,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mama叹气道:你们俩有完没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出来吃饭。 我们俩对视了一眼,跟着mama来到了餐桌旁,我扫了一眼,只有三双碗筷。 刚要开口,meimei却抢先问道:妈,我爸呢?他不回来吃饭啊? 谁知道去哪儿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我与meimei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坐下来乖乖吃饭。饭后,mama自己收拾餐桌,让我们各自回屋学习。我心里压着事儿,一会儿是老爸跟那个女生,一会儿是陆依依,一会儿是mama的丝袜美腿, 脑子里一团乱麻,哪儿有心思学习。 手机、电脑、漫画都被老妈收走了,下午闲的我都把屋子打扫了两遍了,这会儿实在没什么事儿可干,就在书桌抽屉里乱翻,结果找到了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幸亏还有电,干脆趴桌上听起了电台广播。 就在我听得昏昏欲睡之时,身后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不用回头也知道进来的是谁,吓得我一个机灵,赶紧坐直了,但收音机却没能及时关掉。 mama大步走了过来,对着我的头拍了一下,伸手把收音机夺了过来,气道:让你学习怎么这么费劲呢,哪儿来这么多小玩意儿。你还藏了多少东西? 没了,没了,都没了。 真的都没了? 不信你搜。 mama盯着我瞧了片刻,说了句:好好学习。然后拿着没收的收音机离开了房间。 按说能分心的东西都没了,应该可以专注的学习了,可还是不行。也不知道怎么了,坐这儿看一会儿书就觉着脑子发胀,眼皮直打架,最后干脆啥也不干,趴桌子上打起了盹儿。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上忽然挨了一下,本能的坐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扭头望去,只见mama蹲着一杯热水,阴着脸站在我的身后。我赶紧装摸做样的低头做卷子,嘴里嘀咕着 :真难,这道题真难做。 别跟我这儿装蒜了。mama将手里的水杯用力放在了书桌上,气道:你就这么好好学习的呀。 我真的在好好学习,我是用脑过度,休息了一下,刚趴下你就进来了。 mama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的房间。我正觉着有点反常呢,mama又回来了,手里还搬着一张椅子,放在了我的身旁。 我忙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mama坐了下来,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两条纤细美腿交叠翘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冷的说道:看着你,省着你再开小差。 我急了:您您这有点过分啦,您还在这儿我怎么学习。 我在这儿你还不能学习了?那到时候你要上了考场,人家监考老师就在你身边站着,你能把人家赶出去? 看来mama铁了心要在这儿监视我,我也只能无奈的被动接受了。她往我旁边一坐,别说开开小差打盹儿了,就是身子痒痒,挠一下都要被她警告,这比学校上自习课还要严格。 我试探性的问道:妈,您打算以后一直这么盯着我呀。 我哪儿有那么多闲工夫,我现在是在给你做矫正,等你什么时候能集中精神学习了,我就功成身退了。 得,那您得在我身边呆一辈子了。我小声嘀咕了句。 说什么? 我说您真是堪比三迁的孟母。 少耍贫嘴,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这时,mama的手机叮的一声来了消息,她拿起手机查看,我低着头假装认真学习,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的瞟了过去。mama在家的时候会换下职业装,穿上宽松的针织长衫,好像连衣裙一样直接盖过臀部,丝袜则会换成打底裤,虽然跟连裤袜很像,但比丝袜稍微厚一些,光感以及透明度稍微差一些。也许是舒适度更高吧,我也没穿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mama回家之后都会换上。 头发有时还是盘着,有时则会放下来扎一个松散的马尾辫,看起来很随性。 当然,这样的家居打扮在我眼里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观感上稍微欠了点,但却多了一份慵懒的气质。尤其是mama弯腰干活的时候,撅起浑圆肥美的屁股,我总是忍不住想要从后面抱住她,然后问一句,太太,需要帮忙吗? 今天mama就扎了个低侧马尾,还绑了个蝴蝶结,上身是黑白条纹的针织蝙蝠长衫,下身是肤色打底裤,脚上踩着熊猫棉拖鞋。打底裤有些像女子花滑运动员穿的那种rou色打底裤,近看感觉有些厚,但离远了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穿。 mama低头看手机,嘴角挂着笑意,下意识的咬着右手拇指的指甲,看起来有些俏皮。我手里的笔一下一下的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有些心不在焉,结果一不小心将笔滚到了地上。我赶忙弯腰去捡,起身时下意识的伸手扶了一下mama的大腿。 mama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假装不在意,继续写卷子,但就是刚才扶了那么一下,让我久久不能释怀。虽然打底裤的手感不如丝袜,但这种不经意之间的触碰,却让人感觉格外的刺激。这下我的注意力完全转移了,更没心思看书了。 mama还在看手机,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犹豫了片刻,然后故意将笔滚到了地上,弯腰去捡。这一次我直接按在了mama的大腿上,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声,好像很吃力的样子,在地上来回寻找着。 书桌下面有些黑,但我仍然能看清楚mama包裹着rou色打底裤的小腿,以及穿着熊猫棉拖鞋的可爱脚丫。我真的很想攥住那纤细圆润的脚腕,轻轻地握一握,可惜有贼心没贼胆,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 我假装废了好大得劲,将笔捡了起来,起身时故意加大了力量,趁机在mama的腿上轻轻地捏了一下。不得不说,mama的这双美腿真是迷死人了,看起来纤细修长,但摸在上面,隔着打底裤都能感 觉到那绵软的rou感,这rou感跟中年妇女身上的松弛肥胖的rou感又不一样,很明显平时有保持锻炼,紧致却没有肌rou的硬度,摸起来真的很舒服。 mama拿着手机,抬眼看着我,我假装不好意思,憨笑一下,开始写卷子。mama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手机。 过了五六分钟,我心里又开始痒痒了,一不小心,笔又一次滚到了地上。我刚要将手搭在mama的大腿上,弯腰去捡的时候,mama一把将我的手打到一边,斥道:你有毛病啊,笔一直往下掉。然后她弯腰将笔捡了起来,重重的拍在了书桌上,并严厉警告:你要再把笔往地上掉,小心我踢你啊。净出幺蛾子。 我不知道mama是不是发现了我的小心思,但我真的不敢再耍花活儿了,老老实实的低头写卷子。但是mama手机里一直有消息传来,搞得我有些心烦意乱,忍不住敲着桌子说道:唉唉唉,郑怡云女士,你打扰我学习了,要玩手机请去客厅里玩,好吗? mama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离开房间。我以为她走了,刚准备松口气,没想到她又回来了,坐下来说:是mama不对。我把手机放到客厅里去了,你可以认真学习了。 没想到老妈这么执着,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在她的监视下,认真学习了。 就在我好不容易快要将卷子做完的时候,房间突然一黑,停电了。每次教室里一停电,所有人就跟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样,开始拍桌子砸板凳,乱嚎乱叫。由于在学校里养成的习惯,这会儿家里停 了电,我也忍不住大吼一声:停电啦~ ! 那边马上传来了meimei的声音:知道啦~ ! 紧接着我的头上就挨了一下,以及mama的训斥:停电就停电,你鬼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在黑暗之中,怎么就打得这么准,就跟事先瞄好了一样。我揉了一下脑袋,起身说道:妈,您别怕,有我在。 有你在才危险呢。我手机在沙发上,你去给我拿过来。 遵命,长官。您在这儿等着。 由于瞬间停电,眼睛尚未适应,房间里黑乎乎的一片,我本能的伸手向前摸索,结果右手摸到了mama的身上,虽然隔着针织衫,但是仍然能够感觉到那肥美绵软的rou感,就像是刚出笼的大白馒头,我很确认那是mama的rufang,但仍然下意识的捏了一下,又大又圆,还有弹性。 往哪儿摸呢!mama娇喝一声,将我的胳膊打到了一边。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把你手给剁了。mama训了一句,沉默片刻,说道:还不快去,愣着干嘛。 我赶忙摸索着绕开老妈,去客厅里拿手机,mama嘴上说着让我去,结果她跟在我的身后一起往外走。黑暗之中,我背着mama偷偷闻了一下手掌,恍惚之间,好像闻到了一股奶香味,脑子晕晕乎乎的,我决定一辈子不洗手了。刚出卧室门,正好meimei拿着手机出来了,替我照了一下,拿到了mama的手机,顺便找到了手电筒。 哪知刚把手机交给mama,正商量着找原因呢,家里又来电了。与此同时,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老爸回来了。 刚才停电了?老爸一边换鞋一边问。 你这一天都上哪儿去了?休息一天也不在家里呆着,现在才回来。mama没好气的反问道。 那个同事家孩子有了点事儿,我去帮了个忙。老爸的话语有些迟疑。 我跟meimei对视了一眼。 mama继续追问:什么事儿呀,要忙一天。老爸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提鼻子一闻,问道:你喝酒了? 老爸说:同事家的孩子也上高中,快考大学了,小东今年不是也要考大学嘛,找我过去商量了一下,晚上就喝了两杯。 mama嗤笑:自己家里的孩子你都不管,还去管人家的孩子,你就是故意出去躲清闲。你儿子都快上天了,你知不知道。 老爸回头看着我:你又怎么了?惹你妈生气了? 没有啊,我很乖呀,一直在家学习。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mama瞪了我一眼,两口子一块儿回屋去了。 我小声对meimei说:我说是误会吧,得亏没跟老妈说。 meimei斜乜着我:还不是你搞得。 是你先疑神疑鬼的,弄得我神经兮兮的。我回想了一下中午的画面,说:那个女孩子倒是蛮漂亮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到时候可以让老爸介绍一下。 死变态,小色狼。meimei白了我一眼,转身朝卧室走,我追在她后面抗议:唉唉唉,你可以说我是变态,也可以说我是色狼,但你不能说我是死变态,也不能说我是小色狼,我哪儿小了?结果被meimei挡在了门外。 星期一开学,本来要跟依依道歉,结果她一直躲着我,说是挨了mama的训,高考之前要离我远点。我知道这是两位mama联起手来棒打鸳鸯,我也没辙,连哄带劝,好说歹说,总算是保住了这份儿恋情,只不过是从地上变成了地下,至于上床的事儿那是想都别想了。 但我毕竟是个气血旺盛的大小伙子,又开了窍,食髓知味了,搞个对象,别说上床了,连拉拉手亲亲嘴都不让,那谁顶得住啊。一两天还能忍,时间长了真受不了,脑子里全是那方面的事儿,见了外号老巫婆的语文老师,都要在脑子里YY一段。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关注老妈了,她今天穿的什么,她化的妆好不好看,每次看到她穿丝袜,身体里都会有股无名yuhuo,自两肋升腾而起。实在憋不住了,还会铤而走险的偷mama的丝袜套在jiba上打飞机。 最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竟然梦了一个梦,梦里mama用她那性感的小嘴裹着我的jiba,又吸又吮,还不时地用舌尖舔着guitou冠状沟,爽的我狂射不止。 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竟然遗精了,弄得睡裤黏黏糊糊的,又不敢跟mama说,只能自己偷偷地藏了起来。 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有些害怕了,以前我会偶尔揩mama油,吃mama的豆腐,但我很清楚她是我妈,我只是过过手瘾而已。最近我才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将她当做女人来看待了,一个性感成熟的美丽女人,我甚至会幻想着同mama在家里各个角落里疯狂zuoai的画面。 我知道这是疯狂的,这是错误的,但我越是压抑,心里的欲望越是旺盛,为了缓解这种欲望,我经常悄咪咪的占mama的便宜,在享受着这份刺激的同时,心里却又无比的自责。玩归玩闹归闹,她毕竟还是我敬爱的母亲大人。 至于老爸疑似出轨的事情,事后我仔细想了想,感觉不大可能。老爸那么老实一个人,也没什么花花肠子,又怕老婆,怎么会搞外遇呢,而且对方还是高中女生,简直太天方夜谭了。 我同高考与欲望同时做着双线斗争,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来月。一天下午放学,跟着几个哥们儿并排走出校门,无意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一个漂亮女生,她长得不算低,却给人一种娇小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那巴掌大的小脸蛋吧。 她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梳着两条拳击辫,上身穿着红白棒球衫,下面是宽松九分裤以及帆布鞋,很是街头范儿,潇洒利落,又充满了少女的元气。 那女生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我觉着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好朋友林子凡小声对我们说:那女生长得挺好看啊,没见过啊。 不是我们学校的。另一位同学小声说。 她一直看我们干嘛,你们谁认识她呀? 那女生的视线确实随着我们几个人在移动,可我们谁也不认识她呀,也没当回事儿。 第二天,那个女生又来了,还是放学的时候站在学校门口,盯着我们几个看。 林子凡笑着说:她还是不是暗恋我们谁呀? 暗恋谁? 我们里面谁长的最帅? 反正不是你。 那也不是你。 我始终觉着那个女生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一直到了第四天,她还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看。林子凡实在忍不住,提议派一个人过去跟她搭搭讪。结果大家一致决定让我去,原因是我能说会道,脸皮厚、不要脸。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脸皮厚还是不要脸,反正被他们给推了出来,正好我也有点好奇,就过去了。 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朝她走来,快到跟前的时候,突然转身走掉了。当我看到她的背影时,猛地想了起来,她就是那天挎着老爸胳膊,一起逛街的小丫头。 按老爸的说法,她应该是老爸同事的女儿。 那照这么说,这丫头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可为什么每次都站的远远的,只看着我,也不说话。她到底想干什么呀,怪渗人的。 吃完晚饭,老爸坐沙发上看电视,我趁着mama收拾的时候,坐到他旁边,小声说:爸,上个月你不是说去你同事家,商量她女儿高考的事儿吗? 老爸闻言一怔,神情有些紧绷了起来,狐疑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问问,那个女生,那个女生她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我同事的闺女,你怎么认识。 犹豫了片刻,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爸,那天中午,我在街上看见你跟你一个小女生,手挎着手一块儿逛街,那女孩儿是不是你说的,你同事的女儿? 老爸明显一惊,迟疑了片刻,连连点头:是是,就是,就是我同事的闺女。 那天中午我带她去买教材。 我心里有些疑惑,老爸这人有些云淡风轻,是个撒手掌柜,我快高考了他都没cao心过,怎么会陪一个同事的女儿去买教材。 沉寂了片刻,老爸低声问道:这事儿你妈知道不? 不知道。停了一下,贱兮兮着反问道:您怕我妈知道? 我怕什么,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你妈这人比较多疑,我怕她误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儿就别让她知道了。 啊~ !那行,不告诉我妈。不过嘛爹地呀,这个月的零花钱有点超支了。我冲他嘿嘿一笑,老爸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骂道:好的不学,一天到晚琢磨这个。说吧,多少钱? 我伸出两根手指,老爸说:明天早上我放电视后面,自己去拿。还不忘提醒一句:省着点花啊,别一天到晚大手大脚的,咱们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是是是,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地里刨出来的。我一向勤俭节约。 就在这时,mama从厨房里出来,我们俩就跟做贼被抓了脏似的,连忙坐好,假装看电视,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mama看了我们一眼,伸手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然后勾勾手指,示意我跟她 走。老爸给了我个眼神儿,我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让他放心。 跟在mama身后,来到她的卧室里。mama用后背碰上房门,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傻笑着说:妈,我想起来了,我还有套卷子没做呢,我得赶紧回屋做了。 mama眯着细长的丹凤眼,既没说话,也没挪开地方,盯着我看了半天,直看得我头皮都快麻了,这才缓缓开口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偷拿我的丝袜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连忙装傻充愣:啊?什么啊,我拿什么了? 我的丝袜!你没拿? 没有啊,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mama瞪着我。 我真没有,我真的没拿,我拿您丝袜干什么呀。我假装哭笑不得样子。 mama点了点头,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我好端端的我见棺材干啥。我心里越来越虚了。 mama瞪着我:我上个礼拜刚买了三双丝袜,转眼就少了一双,北北这段时间又没回来过,来来来,你给我分析一下,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是谁?总不会是你爸吧? 那也许是家里招了贼了?要不就是专门偷女人内衣的变态?我心虚的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看你就是这个变态。 我嘿嘿傻笑:您这玩笑开得,您儿子这么优秀,怎么成了变态了。 我怎么知道!好端端一个儿子,怎么就成了变态了。mama有些着急了,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柔声问道:你跟妈说实话,你到底拿没拿?你说实话,妈保证不打你。 老妈这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有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就是讲诚信,说一不二,说不动手就绝对不会动手。但秋后算账这种事儿,就在所难免了。事已至此,我见mama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事实在那儿摆着呢,我承不承认其实都无所谓了,倒不如干脆点。 是我拿了拿了一双。 一双?mama眯着眼睛盯着我。 一二三双。 拿去干什么了? 嗯送给依依了。 你把你妈当傻子呀。 mama毕竟是过来人,肯定知道我偷拿她的丝袜干什么用了,但这种事儿,就算我知道她心知肚明,我也不能开口承认呀,实在太尴尬了。 好在mama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招了招手让我走近一些,然后一脸正色的问道:你跟妈说实话,你除了偷我的丝袜之外,你在外面有没有偷拿别人的东西?或者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连忙举手发誓:没有,绝对没有。我敢跟您保证,百分之百没有。您儿子是有分寸的,我拿您东西,顶多是家庭内部纠纷,您气急了揍我一顿。出去拿别人的东西,那是违法犯罪,是要进监狱的。 嚯~ !你考虑的倒挺清楚。mama苦笑着说道:这点心思全让你用在这儿了,一天到晚的净出点幺蛾子,什么时候你要是在学习上下点功夫,那你得让我省多少心呀。 是是是,我保证好好学习,保证让您省心。 你回去吧。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啊,你好好想一想。再有下次,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出了父母卧室,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出的一身的冷汗,心脏到现在还再扑通扑通的极速跳动着。mama刚才那意思很清楚了,她知道我干什么了,但是给我留了面子,没有挑明。而且她肯定也清楚我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才在最后加了那么一句警告的话。 回到卧室之后,我从书架抽屉最底下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双黑丝裤袜,放在脸上轻轻的摩擦了一下,这是半个月前,mama换下来丢到洗衣筐没来得及洗的原味裤袜,我犹豫了好久才壮着胆子偷来的,为此我还提心吊胆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看来偷拿mama丝袜打飞机这事儿,真的没法再干了,这双mama的黑丝原味裤袜是我最后的收藏了,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女生没有再出现在学校门口,我旁敲侧击的向老爸打听过她的消息,但老爸好像很忌讳的样子,还让我离人家远点。虽然不知道那小丫头到底想干什么,但我觉着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一个周末下午,我跟陆依依约好了,一起去逛书店,当然是背着两位mama偷偷去的。我们两家离得不远,但她坚持让我坐公交车出去绕一圈,然后在书店门口见。 公交站台的人还挺多,就在我无所事事的等着六路车来的时候,身边突然站过来一人,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个漂亮的小女生。她扎着两条拳击辫,上身穿着宽松的运动外套,下面穿着宽松牛仔裤;巴掌大的小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弯弯长长,忽闪忽闪的看着我,表情呆呆萌萌的,像只无助又可怜的小动物。 正是老爸同事的女儿。 她盯着我,我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我咧嘴一笑:美女,你暗恋我呀? 她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反问了句:你是谁呀?声音轻灵悦耳,软糯中又掺了一丝沙哑,有点二次元的感觉,很可爱很动听。 你不认识我?我嘿嘿笑道:我是帅哥哥呀。 她翻了个白眼,没有理我。我也不在意,笑着追问:你不觉着我眼熟吗? 我们以前在哪儿见过吧?哦,想起来了。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爸是不是在水利局上班? 是呀,我爸是在水利局上班的。 那就对了。我一拍手:我爸也在水利局上班,咱俩以前肯定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她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也不在意,感觉公交车快来了,便笑着问她:美女,去哪儿呀? 你去哪儿?她反问。 我去新华书店。 我也去新华书店。 嘿,这不巧吗这不是! 这时,6路车正好进站,我们俩随着人流前后脚上了车。6路车是热门线路,乘客比较多,在中段上车,有个站的地方就不错了,别提座位了。 我跟着女孩一同挤到了汽车中段位置,人挨着人,是挺满的,但也没到沙丁鱼罐头的程度。虽然刚才我嘴上说着巧合,但心里却不大相信,这丫头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时间也猜不出来。 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事儿了,想找我帮忙? 她看了我一眼,没说吭声。 我继续说: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别客气。我这人最喜欢助人为乐了,尤其是漂亮女生。 她依旧没有说话。我瞧着她的小模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多大了? 十五。 那跟我妹一个岁数啊。不是,你今年参加高考? 她眼眸转了转,有些茫然,显然没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这时,公交车进站,下去几个人又上来了几个人,我跟前的乘客从一位老大娘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少妇,碎花裙外加黑丝打底裤。我的视线本能的向着大腿移了过去,虽然跟mama的美腿没法比,但多少还是有些韵味的。 我盯着瞧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人呢,转头望去,见那女孩也在扭头看着我,刚才我的一举一动她肯定瞧的清清楚楚。 我笑了一下,想要掩饰尴尬,她的视线慢慢下移,从我身上转到了少妇的腿上,然后又回到了我的脸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茫然,有些无辜。 忽然,她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慢慢的抬了起来。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刚要开口说话,她就牵着我的手,按在了少妇的大腿上。 少妇呀的一声惊呼,扭头瞪着我,我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然后她一巴掌呼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见义勇为的乘客们当成公交色狼,扭送到了派出所里。说我是色狼我认了,说我是公交色狼,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和人身攻击。我这么懂事儿的孩子,怎么会在公共场合里做出这么猥琐的事情呢,我明明就是被人陷害的。 无奈热心乘客以及派出所里的警察叔叔,全都不听我的解释,他们义愤填膺,异口同声的指责我,小小年纪就敢在公交车上猥亵妇女,长大了那还得了? 那位被我摸了大腿的少妇,更是怒火中烧,连打带踹,疯狂的在我脸上抓挠。 我知道她是受害者,我不生气,但我也是受害者呀!最可恨的就是那个小丫头,陷害了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本来是要让学校领导来领人的,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并告知我马上就要高考了的哀求下,总算答应只通知家长。其实除了老妈之外,有一个人更适合来派出所领我出去,但这个事儿有点丢人,我不想让她知道。 可惜事情就是这么巧,怕什么来什么。 我坐在派出所的问询室里,焦急的点着脚跟,想象着老妈来了之后该是何等的震怒,关键这事儿我还跟她解释不清。 这时,只听屋外一个男人说:蓉姐回来啦。 随即一个英气爽朗的女人声音说:回来啦。这小子喝多了,又打媳妇。带回来给他醒醒酒。 一个含含糊糊的男人声音说我我没没,没打人。警察,警察阿阿姨,我跟跟我媳妇闹着玩的。 谁是你阿姨。唉唉唉,哪儿去啊,这屋呆着。 一个喝醉了的中年男子被推了进了,推他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警察,一身藏蓝色警察制服,鹅蛋脸,马尾辫,大约一米七,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却十分的苗条,眼神凌厉,英气十足。 这人我太熟悉了,没想到在这儿遇见她了。我生怕她认出我来,赶紧将身子转到一边,低着头,捂着脸。 女警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倒退回房门口,探头朝我看。 凌小东? 我见实在瞒不住了,抬头笑道:蓉阿姨,真巧,您什么时候改这儿上班了?您不是在城关区派出所吗? 她就是陆依依的母亲,我未来的岳母,沈蓉。 我调这儿半年了。蓉阿姨一身警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怎么这儿呢? 我我站起身来,凹了个造型,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来看看您。 她当然不相信我的话,盯着我瞧了片刻,扭头喊道:赵小军,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一个年轻男警察走到了屋门口。 蓉阿姨指着我问:他怎么回事? 男警察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他啊,哈哈,公交车上猥亵妇女,摸人大腿,被人抓了个现行。 我连忙申辩:冤枉啊,我是被人陷害的。 蓉阿姨皱了皱眉,问我:那你到底摸没摸人大腿? 我摸是摸了。不是可是我有些语无伦次。 可是什么呀?蓉阿姨一脸严肃的瞪着我。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刚才已经解释了半天了,也没人信,干脆随口胡诌起来:我只是一个受力体,还有一个施力体,对我形成了作用力,推着我的手放在了那位大jiejie的腿上。所以,我也是受害人,真正的加害者,是那个施力体。 那那个施力体呢? 不知道。 胡说八道。蓉阿姨瞥了我一眼,转身要走。我本来不想让她知道这事儿的,但现在已经知道了,那让她帮我解决这事儿最好不过了。 我赶忙追到门口,喊了一声:蓉阿姨。 蓉姨回头瞪了我一眼,严厉道:这儿没你蓉阿姨。 警察阿姨。我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连忙改口:警察jiejie。 什么事儿? 我谄媚的笑道:您是我的长辈,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也算是我的监护人了。 我求您一件事儿,您能不能跟他们说一声,先别通知我妈呀,您把我领回去吧。 蓉阿姨嗤笑道:呦,还怕你妈知道呀?你不是冤枉的吗? 我是冤枉的,可我妈这人不辨是非呀。她要是来了,肯定二话不说,先狠狠地揍我一顿。 活该,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蓉阿姨微微侧头,斜乜着我:依依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就怕她提起这茬儿,吓得不敢说话了。 约莫过了半个来小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击地面的声音,清脆伶俐、气势如虹,我吓得一哆嗦,心说,来了来了。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mama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她依旧是那身灰色西装筒裙,黑色天鹅绒连裤丝袜以及黑色尖头高跟鞋的OL装扮,看来她是直接从公司里被叫过来的。 mama从一进门就怒视着我,踩着高跟鞋直奔过来,挥起手里的包包,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愤怒的吼道:凌小东,你又作的什么死! 我连忙抱头,解释道:妈,您听我说,真的是误会,您先听我说! 老妈根本不听我解释,转着圈的追着打我。蓉阿姨着站在门口,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