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玩脱
差点玩脱
餐桌上摆上来很多食物,中西方各种口味都有一些,安奕抿抿唇,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低声迅速的说了一句,谢谢。 宋清予挑挑眉,准备这些不过一句话的事儿,倒是意外的换来她一个好脸色,不慎熟练的帮人夹了一筷子菜,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让她们做。 二人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即使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水rujiao融,这顿饭吃的也是难掩疏离,只偶尔能传出两声碗筷的碰撞声,宋清予向来是个不会被外界影响的人,也觉得这顿饭吃的别扭,但他更不会讨好人,勉强填饱肚子后,宋清予擦了擦嘴,从床上拿起西装外套,又走回还坐在餐桌前的安奕身后,等了三秒后,仍不见对方回头,宋清予抬手钳住对方下巴,安奕迫不得已高高仰头看过去,还没看清,下巴就被人捂住了眼睛,我不介意给你时间适应你的身份,但我下次过来,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副样子。 男人话音刚落,安奕便被随意甩开,她及时撑到桌子上,回过头去只能看见男人离开的背影,一旦得不到她伏小做低的回应,温情不过转瞬即逝,男人凉薄本性暴露无遗,安奕冷笑一声,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所谓的自怨自艾以及发脾气不过都是做戏,要知道,面对这桌美味佳肴,她得多努力才让自己表现出一副食欲不佳的模样,现在人走了,总算是能舒服的吃顿饭了,不过也不能吃的太多,这里肯定有人看着自己,不小心露馅可就大大不妙了。 吃完饭安奕也没急着做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让人撤了饭菜,又见了那个新来的保姆,这个看上去倒是老实许多,安奕称她为李姨,从对方手里接过来宋清予让人准备的新手机,便一脸恹恹地人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安奕一人,她悠闲的往沙发里一窝,面上却仍旧带着几分困倦,几分郁色,别人看过来只会觉得这个女孩儿心情很不好,很累,才不知安奕躺在这沙发里简直舒服的要死,至于为什么还要露出这么一副表情,自然是担心这房间里会不会有监控,毕竟宋清予是有过前科的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对安奕来说,最高明的做戏,不仅仅是在舞台上让人觉得你的演技高明,而是要让别人在生活中也真正相信,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一晚上,安奕过了很久才睡着,迷迷糊糊中又总感觉忽略了什么事,直到第二天早上,李姨端进来一杯热水和一枚药片,安奕这才想起来是什么事,那天做完没吃药,心下狠狠鄙视了自己一顿,不就是没经验嘛,竟然差点玩脱了,现在宋清予对于自己的价值还有待挖掘,她目前可没有什么母凭子贵的想法,从保姆手里接过药片咽下去,然后去了厕所,门一关上,安奕就把嘴里的药片吐了出去,又接了水漱口,怪不得她谨慎,虽说无论怎么想宋清予也不该会让自己有孩子,但保险起见,就算要吃避孕药,她也得吃自己买的,匆匆洗漱完便出门催着李姨给自己拿衣服,我今天还有课,不吃早饭了。 李姨看着眼前正是花一般年纪的女孩,她脸上勉强带着笑容,很容易让人心软,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这条路,但自己就是觉得这是个好姑娘,本来就是照顾人的工作,有了几分真心便照顾的更为妥帖,很快便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来,老板说了,除了这块,还在后边给小姐弄了专门的衣帽间还有画室,等过两天收拾好了就可以跟这边打通了。 安奕低头笑笑没说话,看在李姨眼里更觉得女孩是被强迫的,一时声音更加温和,一边帮忙递东西一边说道,小姐,要让司机送你吗? 不用了,我去学校,不怎么方便。 离开园子后,安奕没有直接去学校,先是去了趟画室,林风已经等在了办公室,安奕直接走过去没理会林风的欲言又止,把对方手里的药瓶拿过来倒出一片来直接咽了下去,随后将药瓶扔进了包里,这才喘出口气,来杯水。 林风去转角接了杯凉水,想了想又换成了温水,安奕已经坐下,皱着眉假寐,他把水放到桌子上,然后绕到安奕身后熟练的抬手帮对方按摩起额头来。 安奕感受着太阳xue轻柔的揉搓,头痛很容易便得到缓解,手里握着那杯温度适宜的水,本来不想对林风说些什么,却又在这样的氛围下心软了几分。 你不用担心我,我做的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算以后事情败露,也是我咎由自取,富贵险中求,这是我一向的风格。 林风手指微蜷,那我呢?你连身体都能出卖,却不愿让我帮你吗? 安奕皱眉挥开对方的手,转身看过去,出卖身体?我说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既然是在我个人意志下发生的,何来出卖?难道跟男人上床就是出卖身体吗? 林风慌忙弯腰撑在安奕身侧,语气焦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奕冷笑,你什么意思?林风,我早就说过,我跟你不可能,正是因为我信任你,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伙伴,但你永远不会成为我的伴侣。 林风也被激怒,直起身来恨声说道,那不过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带给你想要的东西。 你说错了,我想要的东西,从来不是靠别人给,都是我自己争来的,所谓施舍,不过是因为我给了他们施舍的机会,色相,身体,男人,才华,亲人,等等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利用,但是安奕从椅子里起身,走到那幅她第一幅获奖的油画前,但是林风,我不想利用你,你不要逼我,逼我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的情谊。 林风哀戚的合上眼,听着安奕的离开的声音久久未动,他身后是那幅画,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扭曲着正要飘向空中,她的背后是无数双神态各异的眼睛,有的仿佛是在监视她,有的又像是悲悯,还有嘲笑,讽刺..如果不是画面角落有一只手伸出来拉住了女孩的脚踝,或许这个女孩早已不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