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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车,来到医院。而当医生应家属所请求,继续施以急救约莫一个小时后,还是宣告回天乏术,已哭得完全不能自已的玫瑰,昏厥了过去。第八章醒来时,意识还在恍惚间,玫瑰听见一个女医生笑嘻嘻地对她说着话。“戚小姐,你现在怀有将近两个月的身孕,保持愉快的心情对宝宝的成长是很重要的……”她愣愣地听着医生的吩咐,脑子里浮现的是爷爷死去的恶耗,再听到这么一个说不出来该是高兴还是难过的消息,她的心情实在乱得可以。戚传光送医之后,戚家人包括陈声都陆续赶到。玫瑰只昏厥一会,在医生还在为她看诊时,她自己就醒了过来。孩子……她有戚季予的孩子了,在老天爷召回她身边所有和她有血脉关系的人后,又赐给她这一个未来的希望。她手抚上自己还十分平坦的小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将成为母亲。猛然,她想起一件事,忙抬起头看着医生,“医生,我怀孕的事有他人知道了吗?”她摇摇头,“我还没来得及出看诊室跟你的家人报告这个好消息呢。”“不!不要跟他们说……呃,我想自己告诉他们。”玫瑰急急的道。现在爷爷死了,接下来还有财产的事一定会搞得戚家人草木皆兵,她不想在此际更增添变数,毕竟,她没忘戚季予当初买下她的目的,就是要她怀他的孩子,好在争家产上取得最有利的地位。她不想沦为他的棋子,那会使她爱他的心……很不堪。医生笑了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是吧!放心,我不会说的。戚先生他们都在门外,要我请他们进来吗?”“不用了,我好多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了。”她拒绝了医生的搀扶,自己走出看诊室,正要拉开门时,一阵谈话声从虚掩的门缝传了进来,是戚季予和陈声,她停下脚步,因为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放心吧,玫瑰小姐会没事的。”陈声安慰着颓然坐在椅子上的戚季予。“其他人都走了?”他抹抹脸,叹口气问。“那是当然,大伙只是来确定老爷子是不是真过去了,一旦确定,现在都回去等公遗嘱了。”陈声的语调里有些讽刺。“只有你是真心关心着玫瑰小姐,其他人虽不致像至霖少爷那般恶毒,诅咒着玫瑰小姐,但对于一个近日才冒出来的正统戚家人,他们的同情心可没多到可以来探望这个要分家产的敌手。”戚季予苦涩地说:“玫瑰才是那个有资格继承戚家一切的人,她不应该是育幼院里的孤儿,如果不是那个冷血而固执的老头,她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只是,如果命运不是这样安排,玫瑰会是现在的玫瑰吗?他又会爱上那个戚家的大小姐吗?是的,这段日子和玫瑰分开,他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他所有的焦躁、不安与思念,全都是因为她不在他身边。“昨天老爷子改了遗嘱。”提起遗产,陈声想起什么似的说:“内容你或许有兴趣知道。”他摇头,“这份遗嘱恐怕会令很多人失望吧。”他对戚传光想将一切都留给自己的孙女并不觉得惊讶。只怕他的叔叔、堂兄弟们要失望了。戚氏集团原本是他的野心,他曾经费尽心思的想要坐稳龙头,他告诉自己,他和他想扳倒的戚至霖甚或是郁郁不得志的二叔不同,他要的不是利益,而是向老头子报复。现在,他知道他错了。他甚至感情充沛到去同情那个可恶的老人,他根本是在保护他的财产、捍卫他的领土不被不成材的子孙败光。“老爷子在赌,赌你和玫瑰小姐将来的幸福。”“赌?你是什么意思?”陈声没有回答他,反问他一个问题,“你爱她吗?”“我爱她吗?”戚季予淡淡的说:“我为她重新活了一遍。”陈声笑了出来,“我想也是。刚刚玫瑰小姐昏过去时,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慌、这么痛苦而懊恼的样子,就连当初唐浣情为了别的男人离开你时,你都没有这么心碎过。”他眉头皱了起来,“你别提那女人的名字。”“可也惟有透过比较,你才会知道真正心爱的人在你心中的分量。”戚季予摇摇头,“不用比较,一个初坠情网的年轻人要爱得如痴如狂很容易,但受伤后所筑起的心墙要被敲碎,并不是那么容易。她在我心中的分量有多重,没人比我更清楚了。”陈声看着他热情而诚恳的眸子,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喃念着,“希望老爷子的这步棋,可别下错才好。”门后的玫瑰睫毛轻轻的颤动着,一颗颗眼泪争着从眼角往外滑落,他是爱她的,无依无靠的不安全感顿时一扫而空,他爱她呵……葬礼结束了。许许多多的车子停在宁园的前院里,许许多多的人出现在宁园豪华的客厅里。玫瑰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姓戚的人居然有这么多,好像爷爷一死,所有姓戚的人都冒出来了。她住在宁园的这段日子里,宁园向来都是冷冷清清的。而江律师的表情是严肃的,他手下那六名律师看起来也不轻松。这也难怪,听说这阵子,他们一直是大家拉拢套话的对象。每个人都想知道遗嘱的内容。玫瑰穿梭在人群里,每个人都用怀疑和轻蔑的眼神打量她,她从刚刚就一直听到一些难听的话,说什么她脸皮厚得很,也没为戚氏尽过半点心力,他们两代人拼死拼活的为戚氏做牛做马,比不过她体内那恰巧流动着的正统戚家人的血,老爷子一死,她正好来坐享其成。许多难听的话一直钻进她的耳朵里,刺得她浑身不舒服。陈声发现她脸色有些难看,靠过来说:“玫瑰小姐,你别理他们的疯言疯语,老爷子在世时,也不见他们多孝顺。”“没事的。”玫瑰笑道:“我不会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戚至霖这时涎着笑脸,也走近玫瑰的身旁,“戚大小姐,你今天可算是咸鱼翻身了唷,前阵子还是孤苦无依的小孤女兼人家的奴隶……”他边说,还一边意味深长地睨了坐在一旁沙发上抽着烟的戚季予一眼,“啧啧,今天一过身价可就不同了,绝对超过你当初在开罗卖出的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