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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一进厢房,便看到姚沁雨坐在椅子上,一手抱着烟萝哄着,一手推着竹摇篮。依依疑惑一会,走上前,接过烟萝,「烟萝醒来没哭啊?」「哭。怎么没哭,这不又被我哄得睡着了嘛。」依依心疼地沿着烟萝哭红的眼看,抹去她眼角的泪花,「萝儿哭了,肚子饿了吧?都是mama不好,来娘为你喝奶。」「见到南宫荷儿了?」姚沁雨漫不经心地问道。「沁雨,你想说什么?」依依讨厌沁雨和自己说话转弯抹角的。依依脸上飞快掠过的厌色,沁雨都看着眼里,「你不必觉得厌烦,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依依专注地喂着烟萝,直接问道。沁雨坐到她身边,「你不觉得南宫不破过分宠爱自己的meimei吗?」「你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嘛?」沁雨见依依语气,不似之前那般僵硬,胆子也稍稍大了些,「这可不是什么流言蜚语,你自己应该感觉得到,何必自欺欺人?……」不等沁雨说完话,依依转头看向她,双目一寒,沁雨只得悻生生地咽下未说完的话,「沁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不劳你费神。」六十.情断诅咒姚沁雨想不到她会如此不留余地拒绝自己,双眼带着怒火看着她,「依依,你会後悔的。我确实是出於好意,才来提醒你的,你当真以为我是那种喜欢挑拨离间的人?」依依一愣,亦想不到她如此大的反应,她收敛心神,「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沁雨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当下也明白,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有底的,只是自己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你打算怎麽办?」「现在轮得到我说话吗?」依依淡然回答。沁雨再次一僵,「你就放任他们?」依依抬起头,讽刺地一笑,那刺眼的嘲笑,不知是在讽刺她自己,还是在讽刺姚沁雨的私心。「沁雨,我说过,我不过是个侧王妃而已,你打错算盘了。」「慕容依依!你太过分了。」姚沁雨霍然站起身,勃然大怒。依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沁雨,我最近常在想,到底是你变了,还是变得人是我。」沁雨一时被她惆怅的话感触到了,怔了许久,都不曾反应过来。「我想不到你居然有天,会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我有多痛心,你了解吗?」依依语气里有掩不住的酸涩,她将喂饱的烟萝,放入竹摇篮,又将卓彦抱起,重复喂奶的动作。姚沁雨冷笑一声,「我打主意到你身上?我不了解你的痛心?那你又有多了解我的苦心?我的苦闷?你了解吗?你没有资格说我,你现在过得很幸福,我呢?我有什麽?我无法忘记,那些爬上我的床的肮脏男人的嘴脸,我也数不清楚我到底被他们几个人干过,你有帮我数过吗?他们其中可能上过我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就连你老公,南宫不破,他上过我,哈哈哈……这个你应该没有忘记吧?」姚沁雨嚣张地笑着,依依脸色惨白,「你闭嘴!」「怎麽?很在意是吗?」沁雨冷笑着,那股冷意直达依依心底,让她全身冰凉,微微发抖。「这样伤害我,你开心吗?」沁雨脸上的笑意只是僵了瞬间,而後,继续大肆地笑着,「我已经被伤害得体无完肤了,我为什麽不能让全世界和我有一样的感受?」依依默默无语地看了她半响,眼神没有怒火,没有怜悯,没有憎恨,还是那样淡淡的,「你想离开吗?当然在你觉得开心的前提下。」依依越是淡然,沁雨越是感觉恼火,「离开?我为什麽要离开,我离开了,留下你和南宫不破相亲相爱吗?你当真我是这样愚蠢?」「怎样你会觉得快乐?怎样你会觉得好过些?」依依转过身不去看,姚沁雨阴森森的表情。她一字一句如同降咒一样,深深地紮在她心里,留下难以挥去的阴暗。「我要南宫不破死,我要他死,你听懂了嘛?他死了,我就会快乐,你可以让我快乐吗?」沁雨想发了疯似的向依依咆哮着。「对不起,办不到。」依依直接地拒绝,南宫不破不能死,她的宝宝,还没有长大,不能这样就失去了父亲。姚沁雨顿时火冒三丈,她歇斯底里,用颤抖的手指,指向依依,「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南宫不破迟早会有报应的,你也会和他一起遭到报应,背叛我的报应。」依依惊诧地看着她,眼泪如雨,她亦无法在克制自己的情绪,颤抖着音调对沁雨大吼,「你怎会恶毒到这个地步?……你滚,你滚……」※....将烟萝和卓彦交给奶娘後,依依就一直呆在厢房,未在迈出过一步,连晚餐都没有吃。看着天色渐暗,她心里的悲凉越浓,将自己泡在浴桶里,呆呆地看着窗外,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树叶……原来当一个人被仇恨蒙蔽双眼,是这样的可怕……水桶里的散发出来的热气,云烟氤氲,蒸得她脸上红扑扑的,闭上眼睛,全身慵懒地缩成一团,感受萦绕着周围,带着暖意的雾气,身体被温暖的液体包裹着……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一左一右抱着烟萝和卓彦,怒目看着南宫不破,对他怒斥,哭喊,咆哮。她感觉自己不应该会是这样的,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仿佛除了怒骂,才能她的存在,还是她刻意在用这种方式,提醒着南宫不破不要忘了自己。六十一.明月与君心【H/慎】Ⅰ「咳!咳!咳!咳!」依依忽然被洗澡水呛醒,胡乱挥舞着手臂撑在水桶边缘,借力将自己下滑的身子撑起。看着被水花打湿得地板,和黑漆漆的屋子,她要是死在这里了,估计都不会有人知道。茫然地跌坐到水桶里,却被冰凉的洗澡水刺激得一个激灵,猛地再次站起身,伴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威风,一股凉意席卷全身,不禁‘阿啾’一声,打了个喷嚏。「怎麽?在水桶泡太久了?」男人浑厚的声音刚传到耳边,纤腰就被男人揽住,将自己带入了他宽厚的胸膛。依依尴尬地环住自己的胸,「你怎麽来了。」南宫不破将她紧紧都揽入住怀中,低头轻吻她的滑肩,「自然是想念娘子了。」说着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用被褥将依依裹得严严实实的。转身又拿出干的毛巾,擦拭她的湿漉漉的长发。这样贴心的动作,让依依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