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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冥半歪着身子,有些懒懒地问道。“也没什么,本王就是没想到流云仙尊居然还真会陪着你白日宣那啥。”君戈的视线淡淡从南冥脖颈处没有被衣物遮住的吻痕扫过。“宣你妹啊!”南冥眉头一皱,吐出四字来。“等下记得把痕迹消了。”“就不。”“你是想留给谁看,老实点,别在孟溪面前晃来晃去。”“就不。”“去死。”“恼羞成怒了。”“你才。”“……”比之以前变大了不少的小烛风理了理自己的羽翼,发表了最后的言论:俩幼稚鬼。飞舟早不知何时已飞到了海域,几只飞鸟掠过水面,点开几点涟漪,一圈圈向四周散去,漾起粼粼碎银般的波纹。月色宁静,淡淡的月华洒满海面,柔和的让人不忍心打破这夜色的静谧。“到北渊海域了。”君戈点点头,“嗯,大致还有半日的路程就到了。”“向来听说北渊海的鲛人海妖数不胜数,还以为能听到美人鱼的歌声呢?”“嗯——”君戈觉得他还是沉默好了,别说他们这几尊大神一起,单就说他那身鬼气,一般小妖也不敢靠近的啊。南冥也就随口一说,闲(胡)聊(扯)了几句过后,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静谧中君戈轻轻叹息一声,眉目萧疏,“你是怎么想的。”南冥歪了歪头,故作无辜:“什么怎么想的?”“别在我面前装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本王想听一下你是怎么想的,你终是该回魔界,你还记得自己是魔界少君的身份吗?”“当然记得。”“那少君你是否知道自己已经在外历练一千多年了,你家父帝也该想你了。”南冥撇了撇嘴,墨渊一般的眼底是人看不懂的情绪,迎着海风,他嘟嚷道:“当初不就是那老头子和本座说没到大成期就不要滚回去吗?现在还说什么想不想的,那老头子可没这么矫情。”“可你不是早就到了吗?”“可我……有点不想回去了。”南冥笑了笑,眼中闪过笑意,似乎皮了这么一下很开心的样子。“欸,你高兴就好。反正你和仙道第一人一天天的纠缠不休,还结为道侣,恐怕那位早就气得想打断你的腿了。”君戈有些不地道的暗想:魔界沉寂这么久,近千年来蠢蠢欲动,怕不就是想把这家伙带回去打一顿吧!君戈似乎又想起了当年魔帝初知道自己崽和一个仙道中人搞到一起的震怒,魔界人人自危,后来魔帝信誓旦旦的说这逆子也就是顺便玩玩,两人迟早要刀剑相向,如今看来,魔帝的脸被打的有点痛啊!作者有话要说: 唔~想吃脐橙第85章蓬山。天机阁少阁主莫云帆本来是在悠哉喝茶,他刚饮完一杯清茶,为自己再续茶时也不知是感应到什么,本只打算盛八分满的茶水,因没收住力一不小心就从茶杯里溢了出来。莫云帆微微的皱了皱眉,他从不认为这种差错会是意外,方才他的确是不知名地心下微乱,才将茶水倒多了。他站起身来,来到了天机阁的观星台,此时天光大亮,并无星象可观,只能看见群山叠嶂,苍林如海。可天机阁的少阁主想要观天象又岂是必须要群星。观星台上,莫云帆长身玉立,眼中神色淡漠,甚至逐渐变得空洞起来,就好像他不再是一个拥有喜怒哀乐的人,而是飘荡在空气中的天地灵气。良久过后,他眼中神彩才再次聚焦,他长舒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有些棘手,哪怕他几乎要将自己融入天地中,也依旧感应不出那丝天机。可如此突然的心绪不明,他来回踱步后,终是用指尖精血卜上了一卦。不过是一卦,就已让他脸色苍白,头冒冷汗,莫云帆对着自己付出一定代价才算出来的一卦直皱眉,这卦象实在是太过于古怪,无论他怎么解卦也终是看不破天机,怪哉怪哉。这世间居然还真有他莫云帆算不出的东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耸然一惊,这种熟悉的感觉,莫非是……是与那位有关的。对于那位的名声莫云帆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如雷贯耳,因为他们天机阁的开山祖师便是于那北渊仙岛得道归来,若要说起来他们的祖师爷还是那位的徒弟。卦中莫云帆唯一能看出点头绪的便是南冥的命运线,不过这缠缠扰扰的他实在看不出个名堂,他咬了咬手指尖,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南冥近来不要到处乱跑,最好是待在家里修身养性。莫云帆和南冥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好,不仅不好还有那么点小糟糕,任谁每次秘境都要被同一个人坑,大抵都会对那个人恨得咬牙切齿,可一想到南冥好歹也多次于危难中救他于水火,哪怕对方不过是顺手而之,对他来说也是天大的恩情。果然人情因果最是难还,他唉声叹气自认倒霉,还是将自己卜出的这一卦运用传音蝶传给了南冥。可既然是天机,又怎可是人力能轻易打破的,这传音蝶本是天机阁特有,可以随意穿梭各个秘境不受阻拦,可任莫云帆如何料也料不到南冥居然已经跑去了那里。这世间处处皆有天地法则,而唯有那北渊仙岛不在法则管束之中。北渊海一处荒岛。当下正值艳阳高照之时,阳光照耀下,海天一色,浮光粼粼。在岛上一处少有人烟的乱石沙滩,这里劲风拂面,波涛滚滚,耳边回响的俱是浪潮拍岸之声,远眺天边,苍穹万里,云卷云疏,变化莫测。这一处的海滩已是极为僻静,了无人迹,一个红衣张扬的男子立在礁石之上,任海风卷起他漆黑如鸦羽般的发,他眼睑微垂,细细地感受着此处的道。海水湛蓝,在略带咸味气息的海风中,静立良久的红衣男子突然睁开双眼,他的眼底深处如同缊藏着寒冰利器。剑随意动,一时间仿佛海浪骤然击向礁石,波涛汹涌飞花碎玉中,方圆数百里的海水如同平地惊雷,震出漫天彻地的轰鸣。一剑,只这一剑,就已包含了此地的全部剑意。这样的剑,恐怕也唯有对剑领悟极高的九州魔尊南冥,才能感悟到其精髓。当事人南冥毫不在意的坐在了礁石上,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一剑在波涛汹涌、海风呼啸的悟剑之地使出来,威力自然是要胜上几筹,既挟海天之势,又自带此方的天地灵气,如若换了一个地方,是否还有如此威力?“好强的剑意。”手持红伞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南冥的不远处,毫不吝啬地称赞。海浪打在礁石上,有鸥鸟不时轻鸣,海风抚南冥形同泼墨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