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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已经体会过一次,只是他当年任性的以为,东涸只是说说玩,根本不可能离开自己。“东涸——”丁惊香大喊一声,猛地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一个撑身,突然坐了起来。“嗬——”丁惊香的胸口剧痛,心脏的地方仿佛要撕裂了,捂住的伤口微微有些发热,正在渗血。他躺在何家大宅的床上,床边有一个人守在那里。“东涸!”丁惊香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掌,喘着粗气,满头冷汗,喃喃的轻唤着。对方撇了撇手,有些嫌弃的说:“喂,还没醒么?”丁惊香定眼一看,根本不是什么东涸。是万俟林木。万俟林木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说:“醒了么?是我啊。”丁惊香看清楚是万俟林木,眼神里划过nongnong的失落,一时间抓着万俟林木的手掌,忘了松开。啪!一只大手打开了丁惊香的手,原来罗参也在旁边。罗参恢复了高大的身材,抱臂站在一边,很不爽的看着丁惊香和万俟林木紧扣的双手,无情的将二人拉开。万俟林木“啧啧”一声,似乎有些失望。罗参说:“怎么,还舍不得?”万俟林木颇为感慨的说:“别看丁惊香一把年纪了,但是小手儿还挺软。”罗参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捏住万俟林木下巴,说:“挑衅,是不是?”万俟林木嫌弃的撇开罗参,说:“长这么大,都不可爱了,还是小小一只可爱。”罗参轻声在他耳边说:“小小一只,怎么能满足哥哥呢?”万俟林木:“……”嘭!仿佛听见了自己脑袋里炸烟花的声音……丁惊香捂着自己心口的伤,艰难的说:“东涸呢?东涸在哪里?”万俟林木说:“东涸啊……”他说到这里,罗参打断了万俟林木的话,面无表情的说:“走了。”“走了?”丁惊香震惊的说。罗参淡淡的指了指大门:“刚走没多久。”丁惊香立刻从床上挣扎下来,“嘭!”膝盖一软,摔在地上,撑着旁边的椅子腿再次艰难的爬起来,他只穿着一件单衣,伤口瞬间撕裂了,鲜血染着衣服上。万俟林木张了张口,却被罗参拦住,转眼间丁惊香已经挣扎着跑出了房门。嘭——丁惊香踉跄的冲出房门,被门槛一绊,摔在了地上,何酴醿和何仙姑正好路过,何仙姑震惊的说:“师父父?!”何酴醿惊诧的眨眨眼,说:“师父……还没过年呢。”何仙姑一听,踹了何酴醿一脚。丁惊香却没心情和他们开玩笑,立刻挣扎起来,踉踉跄跄冲向大门,一刻也不耽误。万俟林木看着丁惊香冲出去的背影,说:“你也太坏了。”罗参挑挑眉,说:“怎么,木木,你不想去看看热闹?”看热闹?万俟林木挑唇一笑,说:“走!”两个人快速跟着丁惊香后面往外走,也来到了何家大门口。东涸的确刚走,还没走出多远,站在何家大门口外面,何家外面有一条水流,不是很宽,也不是很深。哗啦——水花四溅,一个身影突然从水流中冲了出来,阳光下,无数晶莹的水花包裹着一个身材婀娜的美女,仿佛鲤鱼一样,一跃而出。那美女上身没有衣服,一头长发遮挡着娇躯,看起来娇俏可爱,仿佛童话故事里的人鱼公主似的。“人鱼公主”冒出水面,拦在了东涸面前,不由分说,一跃而起,摆动着自己的大鱼尾,紧紧抱住了东涸。严丝合缝,抱的死紧,一点缝隙也没有。最关键的是,那“人鱼公主”没穿衣服……丁惊香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丁惊香的眼神晃动起来,诧异、失落、委屈、后悔、嫉妒,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口反复接受着锥心之痛,几乎爆炸。万俟林木用手肘拱了拱发愣的丁惊香,很浮夸的笑着说:“哇,天生一对,郎才女貌,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么?而且都是鲛人,不用担心生殖隔离。”罗参:“……”丁惊香死死咬着后牙,他扶住心口的动作,已经变成了抓着心口,突然,像是忍无可忍一样,大步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人鱼公主”,将东涸扯到身后。他比东涸瘦削了很多,身材也矮了不少,却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把他拦在后面,眼神戒备的盯着那美貌的“人鱼公主”,露出一个不友善的微笑,外厉内荏的说:“东涸是我的,他的鲛人凝香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取,你没有机会了。”万俟林木看着丁惊香突然杀出去宣布主权,吃惊的拍了拍手,说:“好魄力好魄力。”丁惊香紧紧抓着东涸的手,他怕东涸挣扎,他怕东涸否认自己的话,他甚至不敢和东涸对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情敌”面前,耀武扬威……“人鱼公主”上下打量着丁惊香,眼神颇为审视,半响突然笑出来,说:“你?你就是让我儿子魂牵梦绕的那个香人?”让我……什么?儿……子?何酴醿和何香菇担心师父,从后面赶过来,正巧看到这样一幕。何香菇奶声奶气的说:“哇,东涸的麻麻好年轻鸭!长得好漂亮鸭!”何酴醿“啧啧”一声,说:“师父第一次见婆婆,竟然如此修罗场。”丁惊香一时间懵了,眨了眨眼睛,刚才那嚣张的底气突然不见,撒气气球一样——瘪了。第六代鲛人王,似乎是个雌性鲛人来着,在这个奉行力量的海族之中,强大的雄性鲛人比比皆是,但是雌性鲛人却很少,能成为鲛人王的雌性鲛人就更是少之又少,凤毛麟角。东海的母亲,就是这么一个雌性鲛人。东涸的母亲摆动着鱼尾,仔细的打量着丁惊香,笑嘻嘻的说:“长得还不错,就是性格……啧啧!能生小鱼仔么?我们家门槛儿可高的很,如果不能生十条八条小鱼仔,绝对是嫁不进我家这个豪门的。”丁惊香:“我……”我是男人啊……丁惊香完全没有跟上对方的思维速度,东涸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冷漠的说:“别闹了,您先回去吧,处理了这边的事情,我也会回去。”“你可要说到做到啊,”东涸的母亲一连串的抱怨说:“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也考虑考虑我这个老人家,mama年纪大了,只想享享清福……涸儿!涸儿!?你到底听见没有啊!”“你们在这里……”何家大门内,一个红色纱衫的美人走过来,那妖娆的身段,风流的面容,还有妖里妖气的嗓音,不用说了,自然是子弃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