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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手册”过来,态度殷勤:“弟,你瞅瞅,这个好弄不?”“你想做蛋糕啊?”岑星光脸一红,忸怩道:“也不是……你上次不是说要是想做西点的话,可以来问你嘛,我就想着有现成的人教,我就先弄弄看,打发下时间。”大概是怕罗筱不信,他又急急道:“真的,天天在宿舍里宅着,我都快疯了!隔壁宿舍都组团出去大保健了,我要再不给自己找点事干,我可能也要加入他们了,听说推一次全套才380……咳,我什么也没说。”手里的烘焙手册“啪”地掉在了腿上,罗筱张着嘴,问道:“大保健是‘那个’大保健?他们□□去了?”岑星光挠了挠头,懊恼道:“我在你面前说这个干嘛……唉,是啦是啦,一人380,四人同行可以打折到998,?”罗筱目瞪口呆:“他们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大保健这种事,一个人嫖,其他人也会被拉去一起嫖的,这么老带新嘛,很快的。你如果要问第一个是怎么找的,那更简单了,随便找个按摩店问就行了,基本上都有的……”面对罗筱求知的眼神,岑星光莫名心里有种罪恶感,说得含糊,“一般这种事私底下也会讨论,嫖的话也是成群结队去,我推荐给你,你推荐给我什么的……我之前上高中的时候,听说过好多隔壁宿舍成群结队出去嫖的。”“……你也嫖?”面对罗筱拷问心灵的提问,岑星光脸上哗哗地开始流汗,干咳了一声:“那个,我们今天做布丁怎么样……”罗筱难以置信地把岑星光拉住,又问道:“你真的嫖了啊?”眼见着躲不过去了,岑星光神情虚弱地擦掉头上的冷汗,嚅嗫道:“一个宿舍的兄弟带我去的,那个时候大家觉得大保健很正常嘛,所有人都去,你一个人不去,就显得很不合群……我实在是推不过去,就被带着试了一次。”只在社会新闻里见识过“扫黄”的罗筱终于感受到了“艺术源于生活”的真实,忍不住问道:“不好意思,我问这个问题可能有点……不怕得病吗?尤其是那种嫖很多次的人……”岑星光诚实道:“我也问过,那个一星期能去嫖三次的兄弟跟我说,找贵的就行……现在女的也怕得病啊,我去嫖那次,那个女孩儿还用消毒酒精把手消毒了三遍,还要监督你洗澡,还要帮你消毒……那种六十块就给嫖一次的肯定就买不起消毒酒精了。”罗筱:“……”“怎么,你很好奇吗?”“有一点。”罗筱不好意思地点头,“虽然一直听大保健大保健的,但从来没见识过,想参观一下。就……不嫖,光看看,这样的行吗?”岑星光满脸纠结:“那……要不然我带你去看看?”罗筱一愣:“可以吗?”“可以啊,要不就现在吧。”岑星光顺口道,“反正我也想出去溜达一会儿,关在这种地方闷死了。”“现、现在?”岑星光的反应让人感觉他对此十分熟练:“是啊,翻墙啊!大保健这种事难道你准备跟节目组打申请吗?”“……喵?”…………身体下是被冰寒冻实的大地,凹凸不平的沙石挤压着背部,硌得人生疼。但对汗流满面的林溯雨来说,近乎脱力的身体沉重得近乎凝固在泥土上的雕塑,与这片土地冻成一体。耳边的呼啸狂风单调地吟唱一成不变的诗句,熟悉像是聆听了几万年,亦或是几百万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沈以榕垂眸的样子和平日的他相去甚远,被路灯映亮的半边脸颊影影绰绰地透出些不愉快——这似乎并不是冲着对手去的,更是一种回忆起不快之物油然而生的厌恶。和汗水浸湿头发的林溯雨相比,他的模样干爽得多,相较起来倒是透出了游刃有余。二人默契地保持了打人不打脸的原则,毕竟偶像怎么也算是靠脸吃饭的职业,断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因此,他们的脸姑且还算是完好,林溯雨狼狈了点,右边的脸颊被沙土擦出了一道细微的口子——虽然因为他皮肤白皙,这道连血都没渗出的伤口也颇为显眼。脖子最重要的血管被对方的指节抵住,感觉到咽喉处传来的压迫感,林溯雨反倒笑了。因为发声困难,他说话时断时续,颇为吃力:“我来之前还特意请教了白哥,看来白哥打我的时候是放水了……”“别扯别的。”沈以榕冷声道,“说好的我赢就给我个解释,刚才你的解释我不接受,少拿胡说八道来糊弄我。”明明掌握了绝对主动权的是沈以榕,林溯雨却表现得极为光棍:“我们俩也没定输赢的标准吧,除非我亲口说‘我认输,你赢了’,不然怎么就算你赢了?”沈以榕也不生气,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林溯雨只觉得自己咽喉被掐得呼吸不畅,艰难道:“兄弟,我说得都是实话啊,你自己不信就算了。”“别开玩笑了,‘因为我之后可能会出事,那个时候筱筱必须得有人在身边陪伴他,为了能达到这个效果必须让你恨我’——这种理由是正常人的思考回路吗?你别把我当傻子糊弄好吗?”“人是有逆反心理的,你讨厌的人越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会越想做什么,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也是这样发生的……”林溯雨咳嗽了起来,“我怕你会因为我的原因疏远筱筱,就像现在所有人都因为你而疏远筱筱一样……与其赌到时候你能不能因为爱去拉他一把,还不如利用你对我的恨,毕竟我不相信爱,我只相信恨。不过我好像想错了,你这种人也很难对一个人恨起来,所以现在告诉你也无所谓了……”“我不相信爱,我只相信恨。”这句未经深思脱口而出的话,却让沈以榕一怔。沈以榕把林溯雨拉了起来,看对方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又咳嗽了两声,忍不住开口讥讽道:“你要是直接拜托我,我俩这一架根本就没必要。”林溯雨回道:“你没发觉后期我一直在让着你,根本就没还手吗?难道是我表达歉意的方式太隐晦了?”“……啧。”被林溯雨一拳击中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沈以榕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你确定柏北洋的公司灿宏要动手了?它不是千光的下属公司吗?这是要跟合作方对着干?”“十有八九吧。”林溯雨揉了揉头,“就是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手段,也可能会冲你来,你自己多加小心吧。”“我?”沈以榕略略一顿,狐疑道,“找我打架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总觉得你是故意在验证什么,后期不还手了也是因为验证完了……你找人调查我了?”林溯雨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