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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着公文包往外走。我刚进公司的时候距离他飞黄腾达还有一个多月,那时候他经常低着头端着杯咖啡走路,和现在抬头挺胸的总经理判若两人。我和他不可避免的在电梯口遇上了,我微微点头,喊:“李总好。”他冲我点了点头。“兰馨的项目,现在在你手上是吧?”我们一起走进电梯,他问我。“是。”电梯里没有其他人,他不经意瞥了瞥头顶上的监视器,沉声道:“这个项目上面很看重,你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否则你这经理,恐怕就当不牢了。”高层的关系其实也很复杂。作为一个带着非常浓厚家族色彩的企业,董事长在集团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接着就是一些卫家亲戚。李总的那个副董靠山,就是董事长的表弟。副董因为身体原因没法生育,就把自己的侄女抱过来养,明面上叫侄女,实际上跟女儿差不多了,这也是李总为什么能娶了副董侄女就平步青云的原因。李总和副董侄女是大学同学,在学校时有过一段,后来断了,工作后不知怎么又续上,然后就结婚了。这些八卦我都只是听过一嘴,没有太在意,总之副董虽然是董事长表弟,但实际上他们在很多意见方面还是挺不相同的,两个人拍桌子吵了好几回。更何况,谁不想做皇帝。副董扶李总扶这么急,表面上是提拔李总,实际上就是找个理由,让李总把雷总给摁下去。因为雷总是董事长的人。看透这一层关系后,其实也很难不明白,董事长给我设置的考题,其实也是设置给雷总的。如果雷总连一个耿嘉友都搞不定,被人硬生生从副总的位置上拽下来,那也就不配做董事长手里将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董事长一决高下,他作为卫鸿信的父亲,只要我想和卫鸿信走到最后,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甚至需要“讨好”他。那拽下李总,送雷总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就是我投诚的心意。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李总先一步走了出去,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被电梯挡住。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糟糕的个体,你们两看似和平,实际上你不知道在这背后,那个冲你友好微笑的人,正在试着将你拉入尘土里。——晚上回家的时候,卫鸿信已经在家了。好久没见到他在屋子里,乍一下推门看到他,有种原本空落落的东西被填满的感觉。卫鸿信扑上来抱住我,我们两没说话,就这么傻愣愣的抱了很久。卫鸿信头埋在我胸口,声音闷闷的:“耿嘉友,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又冲动又幼稚。”我胸腔微微颤动,轻笑道:“那你会介意我觉得你又冲动又幼稚吗?”他皱着小眉头抬起头来,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我介意不介意?”“因为在我心里,你所谓的冲动和幼稚,都不能造成任何影响。”我道,“但你介不介意这件事,却会造成影响。”卫鸿信终于笑了出来:“你这是拐着弯的把锅甩给我呢。”他没有再抱着我,改为拉我的手。他做了很多菜,我好几天没吃他做的菜,还怪想的慌,一不留神就吃多了,隐隐的总觉得胃不舒服。卫鸿信有些心疼了,一边嘟囔说我是几天没吃饭了吃这么多,一边怪自己做多了,然后抱着毯子和我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给我揉着胃和肚子。但是他手又不老实,揉着揉着就往下跑了,最后我被迫做了点消食运动。你别说,效果还挺好。大概是因为卫鸿信在身边的缘故,我第二天起来时精神都好了不少。卫鸿信怕我去食堂吃早饭胃又难受,起了个大早给我熬粥,我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早安吻,他困的迷迷糊糊回了我一个吻。但是家里再温馨也不能完全弹走公司里要面临的事情,我开始着手收集兰馨历史资料,抽调童武佳佳他们两个小组来帮我干活。我其实最开始抽调他们时是有些犹豫的,我现在在做的事情,成功了一荣俱荣,但如果失败了,他们以后在公司恐怕就不好过了。但童武和佳佳反倒过来安慰我,说无论如何,他们愿意跟着我尝试一把。即便失败,也不枉男儿血性。我前脚刚抽调童武和佳佳两个组走,后脚雷总就让童武和佳佳滚出了于江手里的项目,童武和佳佳倒还好,他们手底下的员工难免有些沮丧,我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只是记下了哪些人虽然抱怨但依旧埋头干活,哪些人嘴上不说手上却总是推脱。好几个人都忍不住在公司和同事吐槽,说我和雷总两个人打架,害他们这些小鬼遭了殃。甚至还有几个人迫不及待的站了队,跑到雷总那里去“表忠心”。可惜,很多事情都和表面上的不尽相同。三天后,我们尝试性的做了一个小活动方案出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兰馨这个品牌的体质问题,反响平平,没什么风浪。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看着一片死寂的数据,我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微信上研发组的负责人发来消息,说新产品已经改好了,请我和设计部的经理过去看一下。这其实是一个走流程的事情。我们几个门外汉,能看出什么来,不过就是我和设计部的经理吵吵架,看一下外包装的设计怎么定。但流程是必须要走的,我收拾了一下桌子,开车去了工厂。研发组所在的工厂是个郊区,但也不算太远,开车过去打开四五十分钟左右,我到的时候设计部的经理还没到,而研发组的组长临时有事被高层叫去打视频电话了,估摸要个十来分钟才能好。我闲来无事在这附近转了转。这个工厂附近还有其他几个工厂,不过都各自为营,电网围墙树的高高的,再也本事也很难翻进去。其中一个工厂最为显眼,占地面积非常大,建筑造的也非常不错。我随便在工厂门口逛了逛,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回去时,身后一个男人突然叫住了我:“耿嘉友?”我循声望去,一个看起来有些儒雅的男人正在冲我笑。有些眼熟。我认真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你是……丰老板?”是卫鸿信带我去过的,那家在城市边缘的书店的老板。“对啊!”丰无树哈哈笑了两声,“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我指了指我身后的工厂:“我是恒华集团的,我们的工厂在这边,我过来看个产品。”“诶!?我们是邻居啊!”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