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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有朋友陪伴的充实感中淡了下来。沈庭未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说:“我来。”“你不是不会开车吗?”常开心将信将疑地把驾驶位让出来。“只是没本。”沈庭未回想到这艰难的一路,又好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是不会也快被你气会了。”常开心大笑道:“说好不嫌弃我的!”沈庭未帮常开心把车停好,拿了东西下车,两个人一起朝索道入口走。黄昏时分,上山没有下山的人多,索道不需要排很久的队。缆车上滑的速度很快,常开心有点紧张,左右两边都留出很大的空间,笔直地坐在座位中间。落日余晖从远处的山峰层叠交汇处扩散开来,为本就足够壮丽的美景勾勒出一道金光晕染的红边。沈庭未拿手机对着玻璃外拍了几张照片,又拍了视频,常开心脸上还是那副紧张的样子,不太敢左顾右盼,对他说:“你拍好了发给我啊。”沈庭未说好,又问:“需要帮你拍张照吗?”常开心说:“好啊。”沈庭未的手机对准她,看着常开心在镜头里略显僵硬的表情,好笑地说:“你稍微动动。”于是常开心抬起手比了个傻乎乎的剪刀手。沈庭未无奈地笑笑,为她拍了张照片,又在她不留神时抓拍了两张。拍完照片,沈庭未选了几张角度较好的照片给她看,常开心指着其中一张皱了皱脸:“呀,这张是什么鬼,不行不行太丑了,你什么直——呸!弯男拍照!快把这张不好看的删掉,黑历史绝对不能留。”沈庭未把手机递给她说:“那你自己选。”缆车停下的时候常开心还在选照片,沈庭未拉着她的袖子带着她下了索道。常开心突然“欸”了一声,然后问沈庭未:“这是什么啊?”沈庭未扭头:“什么?”常开心正从微信发送的页面里传照片,可能是无意预览了他的相册,指着那段他上午拍的胎音视频。沈庭未没办法如实回答,只好扯了个小慌:“这是……朋友家小孩子的胎音。”“啊,胎音就是胎儿在肚子里时的心跳吗?”常开心很有兴趣地问,“我可不可以听听?”在沈庭未的允许下,她点开了那段视频,侧着耳朵认真地听了听。“扑通、扑通、扑通——”沈庭未的心也跟着这段听了无数遍的心跳震动着,他抿了抿嘴。“我天!”常开心睁大了眼睛,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小宝宝的心跳这么有力量的吗,好神奇啊!像小马蹄一样,太可爱了吧!”沈庭未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被人夸奖的奇妙满足感充盈了他那颗怦怦跳动的心,他用力地点头,说:“对啊,就是很可爱。”这种愉悦一直持续到他们到达山顶,沈庭未脸上的笑意都没褪下去。两个人先去常开心提前订好的民宿放下行李,没顾得上歇脚,常开心又着急忙慌地拖着沈庭未去吃饭。但由于今天来得时间不够早,那间常开心要来打卡的网红餐厅已经没有位置了,两个人只能换一家吃。民宿老板娘推荐了一家距离不远烤rou店,老板娘拍着胸脯保证,虽然他家环境一般,但是味道非常好。沈庭未和常开心懒得走了,索性花了十五块搭了一辆接送游客的四轮电瓶车,把他们直接送到了地方。这家店……从门脸上看确实一般。烤rou店位于山顶,历经了风吹日晒,门头上的店名已经斑驳得几乎看不清字来。他们进门才发现这间店面还挺大的,但客人只有散散几桌,可能因为今天不是周末,而且大多数游客都是冲着北边那个网红餐厅来的,所以烤rou店的生意并不是太好。沈庭未和常开心找了个离吧台近的位置坐下,按照民宿老板娘的推荐点了几样菜,等待上菜的过程里随便找了些话题闲聊。可能也是因为客人不多的缘故,上菜的速度也快,两个人走了一下午实在是饿了,闻到满屋的烤rou香这会儿都饥肠辘辘,顾不上说话,专心烤起rou来。吧台顶上悬挂了一部电视,这个点没什么节目,电视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前台的小姑娘趴在吧台里刷短视频,大概是担心上班摸鱼被老板发现,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大了一些,企图掩盖手机里的音乐。常开心用生菜包裹住滋油的五花rou片,蘸了服务员端来的秘制调味料,满满一口塞进嘴里,超级满足地说:“这家烤rou果然好吃欸,比沂市那个什么风云烤rou好吃多了!又贵又难吃,不知道为什么整天那么多人排队……”半天不听沈庭未搭话,常开心看他正抬着头怔怔地不知道在看什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哎未未,嘛呢,快尝尝这家——”话还没说完,沈庭未手里的烤rou夹突然掉在烤盘里,发出很突兀的响声。常开心看到沈庭未猛然站起来的动作,愣了愣:“……你怎么了未未?”沈庭未的眼睛紧紧盯着头顶屏幕上,那张被打了薄薄一层马赛克却仍然很容易辨别的脸。围绕周身的麦克风像是一把把想要刺穿他的利剑,几乎杵在他脸上,他的双手被冰冷而刺眼的手铐锁在身前,身上的西装有些皱了,头发也乱,但背依然挺得笔直。“陈氏集团旗下风决医疗有限责任公司前总经理连诀任职期间涉嫌职务侵占罪,卸任后潜逃至国外,已于上周日被相关公安机关强制逮捕。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工作中——”沈庭未许久未复发的心悸在这一刻涌上来,他心跳如雷,以至于听不清楚常开心的声音。怎么会……第37章沈庭未匆匆赶到下行索道口,却被告之时间太晚,索道已经关闭了。沈庭未弓身喘了几口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太适合剧烈运动。他在索道入口的等候椅上坐下,喘匀了气,再次拨打林琛的电话。手机里响起漫长的提示音,在沈庭未准备挂断的时候,总算被人接通。林琛仍然保持那副疏离却不冷淡的态度,像他每次打过去那样:“沈先生?有什么需要吗?”他正处于一个嘈杂的环境,似乎旁边有人在激烈地争吵,沈庭未感觉自己的电话打得不是时候,但心脏揣揣不安的感觉太折磨人,只能暂时打断林琛的工作:“我刚刚……”话没说完,电话那头有人声凑近,刚说了一句话就戛然而止,应该是被林琛止住了。很快,嘈杂的声音从电话里消失,林琛对他说:“您继续说。”沈庭未重新对他说:“我刚刚看到新闻,连诀现在怎么样了啊?”林琛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