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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桶里倒掉,洗好了盘子回来,连诀还站在净水机前。“对不起啊。”沈庭未看着连诀的侧脸,有些局促地解释,“我朋友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连诀“嗯”了一声,将手里的水杯放回桌上。沈庭未见他神色冷淡,担心他还在生气,又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替自己说话因此被误解,忍不住替常开心辩解了几句:“她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说话有点不经大脑,但是她没有恶意的……”连诀眼中的不悦原本已经在沈庭未下楼前淡下去了,现在听他不断提起电话里那个女孩,无端联想到之前林琛和他说的,沈庭未带女人去山里过夜,眸色又黯了几分。沈庭未也可以接受女人,他一早就知道,毕竟早在第一次遇见沈庭未的时候,沈庭未就表明了自己穿着整齐是去相亲。他没想过问沈庭未和别人去哪里做什么,源于结婚条件之一是互不干涉。沈庭未把这一点做得很好,除了今天临时发来的消息,基本不曾打扰过他做任何事,也从未在床事外对他提出过任何要求,生活独立而又对他保持礼貌疏离的态度。这应该是沈庭未的优点,绝不越界,信守承诺。但由于他做得太好,好到似乎从来不曾动摇。让连诀莫名对自己产生怀疑,沈庭未为何能够如此坚定地保持着这段一成不变的契约关系,甚至可以在自己面前提及另一个女人,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却对于同一个屋檐下的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点认知让连诀忽然感到烦躁,以至于他在替其他人辩解的字句都让连诀感到刺耳和不愉快,他不自觉地冷下脸,挑了个明知沈庭未答不上话的问题来打断他的话:“你很在意?”沈庭未果然被他堵得说不上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有。”连诀没再看他,转身上了楼。沈庭未看着愈发暗沉的面色,犹豫着跟上去,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组织语言让连诀消气。一直到连诀走到房间门口停下,沈庭未在几米外站住,也没想出来,只好干巴巴地说:“我没有在意……”连诀转过头看着沈庭未,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很久,好像在等他继续说下去似的。沈庭未只好继续说:“你有没有结过婚,有没有孩子这些……我没有很在意,而且康童也很乖,我很喜欢他……”然后他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张着嘴看着连诀,重复道,“真的没有。”沈庭未觉得自己的话好像取悦了连诀,连诀板着的脸柔和下些许,但也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他按下门把手走进房间,没开灯,而是很快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沈庭未怔怔地接过他递来的粉红色的购物袋,抬头去看连诀,连诀已经回了房间,将门带上了。沈庭未拿着连诀给他的纸袋回到房间,他不认识太多品牌,但还是很轻易地从纸袋里精致华丽的礼盒上判断出价值不菲。沈庭未摩挲了一下礼盒上柔软的绒布,无端感到有些脸红,然后像是对待一份礼物那样,珍贵而小心翼翼地把盖子打开。脸上的薄红就变成了通红。沈庭未甚至不太好意思去拿里面的内衣,也不好意思多看。他确实听说过不少Omega会在怀孕以及哺乳期穿内衣,因为男性Omega的rufang会在怀孕后发生变化,电视广告里大多数针对男性Omega孕期的内衣基本都是以舒适与按摩功能为主打的背心款式……这种镂空蕾丝的款式,他只在高中同桌夹在课本里的色情杂志里看到过,并且都是女性Omega在穿。连诀一定是出于好心这一点沈庭未不需要怀疑,昨晚那场被标记打断的话题连诀还记得,所以给他准备了这个。想到这里,沈庭未的羞耻心又被缓慢流入心口的暖意包裹起来,指尖发烫的触感也变得绒软。他没过多审视内衣的款式,随便拿了一件便进入浴室洗澡。连诀洗完澡,倚在床头看林琛五分钟前发来的更改后的明日工作安排。明天上午要陪同沈庭未做产检,将所有的工作都挪到下午和晚上就显得时间很紧,他给林琛回了微信,对不必要的工作进行了简单地调整,林琛那边很快回复好的,然后没几分钟又将新的时间安排发给他。连诀正在核对,房门被敲响,他抬起头,听到沈庭未在外面问:“连先……连诀,你睡了吗?”连诀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沈庭未,眼尾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才问:“什么事?”沈庭未的头发还没干透,不知道是没吹还是只吹到半干,他的双手交叠着抱在胸口前,身上穿着……准确来说是裹着一件银灰色的丝绸睡袍,肩颈被薄薄的布料勾勒出清晰的线条。他腰间的系带松松散散地垂着,全靠他双臂压住才堪堪掩住这具略显单薄的身体。沈庭未的脸有点红,是刚洗完澡的热气蒸红的还是不好意思无从考究,声音细若蚊蚋:“你给我买的那个内衣,我穿不好,它总是松开……”连诀没明白他嘴里的“总是松开”是什么,目光自上而下地打量,试图从他的行为里找出‘其它’的含义,接着听到隔壁康童的房间门轻轻响了一声。连诀认为沈庭未现在这副模样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小孩子面前,于是很快拉起沈庭未的手臂,将他带入房间。第64章沈庭未背对着连诀坐在床上,睡袍顺着肩膀褪下一半。他的背很薄,皮肤也白,光洁的后颈那块突出却不突兀的皮肤上还留着连诀傍晚咬下的痕迹,后颈线蔓延而下,一对平滑的肩胛骨如有羽翼蛰伏其下,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白皙削薄的肩膀上挂着的两根极细的绳子摇摇欲坠。沈庭未把快滑到肩头的细带拉上来,手里还扯着两根细绳,他侧过脸看着连诀:“我不知道这个系的对不对,一动就散了,我老是系不好……”连诀看到沈庭未身上穿着的东西时目光沉了沉,他这才反应过来导购给他推荐的“无感”与他理解的“无感”出现了严重的偏差,他想要的是“薄”,导购给的是“透”。沈庭未的睡袍半褪到腰,两条胳膊还挂在袖子里,连诀让他抬手时他的手臂被睡袍牵制,无法抬得太高。连诀伸过去的手轻轻擦过沈庭未的身体两侧,从他手里接过系绳。沈庭未身上的内衣背后并没有排扣,只用两根绳子系着,绳子是一种光滑的材质,连诀系了两次都很松散,因此明白了沈庭未所说的“总是松开”是什么意思。也不难看出这样的设计初衷是为了什么。想要把绳子系好就不得已系得很紧,沈庭未的皮肤上被勒出浅浅的红印。沈庭未小声地说了一句有点疼,连诀靠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