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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却被人栽赃陷害屈打成招!如今你护的那人尚在逍遥法外,却有无辜之人替他在这里受罪!若是他死了,夜夜入梦,你能安心吗?!”绣娘抬头打量了高淼一眼,本就肥胖的脸被打的高高肿起,已看不清五官样貌。随即低下头,默默不语。苏岑蹲下将绣娘凌乱的鬓发拢于耳后,露出那张尚带稚气的容颜,直视绣娘眼睛,道:“我没有时间了,日落之后他就要被送到刑部大牢去,京中人心惶惶,他一旦被送进去就断不可能再活着出来。他有今日是我一手造成的,他若是死了,我去给他陪葬,届时加上已经死了的三个仕子就是五条人命。你现在是唯一能救他的人,我知道你没杀人,我无权把你关在这里,明日我卸了任自会有人放了你。我就是想让你看着,他若是真被刑部的人带走了,就是你一步一步把他送到了刀刃上。”绣娘咬着唇,头已紧埋膝间。“你好好想想吧。”苏岑起身离去。大堂上还在审着吴德水那些同僚邻里,一个个跪在堂下瑟瑟发抖,除了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午时将至,一点进展都没有。正审着的正是当日那个猴子精侯平,看见苏岑过来不由一愣,转而冲着苏岑凑近乎:“大人,大人是我啊。”苏岑点点头:“我记得你。”“大人放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吴德水平日里眼睛长在脑门上,看不起我们也不跟我们来往,我们真的跟他不熟。”苏岑在堂上落座,问:“还记得四月初八吴德水有什么异常吗?”侯平想了想,回道:“没什么异常啊,就跟平时一样,抱着两坛酒领了西北门的钥匙就走了。”苏岑猛地站起来:“酒?什么酒?”“啊?”侯平愣了愣,“两个大黄坛子,封的严严实实的,我记得当时还有人打趣他说‘吴老赖,这么多酒不给大伙儿分分啊’,他还骂了一句‘一群杂碎,喝尿去吧’,抱着酒就走了。”苏岑忆起,当日吴德水家里是有几个大酒坛子,只是当时急着赶回来,没来的及仔细观察。“吴德水的尸体验了吗?”苏岑问。一旁的仵作回道:“验过了,体内的都是酒,内脏都泡的不成样子了。”“人是喝酒喝死的?”“这倒不是,”仵作道:“是呛死的。酒涌入口鼻,堵塞气管,人是被活活憋死的。”“尸体身上还有其他伤痕吗?”“下颌两侧有按压的指痕,左二右一,但不致命。”苏岑低下头沉思。应该是有人按住了吴德水的下颌给他灌下了那些酒,期间吴德水呛酒而死。侯平在下面讨好地笑着:“大人,你看我该说的都说了,是不是能放了我……”“你们接着审,”苏岑对手下的人吩咐,“祁林跟我去归义坊。”第22章等待几日后再来,归义坊还跟上次一样,破败不堪,尸体运走了好几天空气里还是弥漫着那股腐臭味。苏岑只能捂住口鼻,艰难而行。唯一有区别的是早晨从这里带走了好些人,如今苏岑再过来坊间人都躲在暗处打量他们,眼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至少还能知道怕。走到半路上几个小孩在地上打闹,看见他们都停了手,其中一个怯生生过来,临到近前又不敢靠近。是当日引路报官的那个小孩,苏岑取了几个铜板:“再带我们去一趟吴老赖的家。”其余几个小孩看见有钱拿跟着凑上来,苏岑刚掏出钱袋子,只见祁林一把剑往前一横:“一个就够了。”小孩们顿时吓作鸟兽散。苏岑皱了皱眉,几个孩子而已,他也不缺这几个铜板,这一路上只要他不问,祁林一句话也不会多说,这次却有些反常。苏岑跟了几步上去,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跟着王爷的?”祁林脚步没停,回道:“十三。”“十三?”苏岑稍微一惊,年纪那么小,难道从那时候起李释就想着把他留在身边为己用?不由又接着问:“为什么要跟着他?”祁林瞥了苏岑一眼,略忖了一下苏岑问这些的目的,还是回道:“爷救过我。”苏岑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难怪这些人会对他忠心不二,为了他连对自己的族人都不会手软。祁林扫了一眼破败的棚屋,突然问苏岑:“你觉得这里压抑吗?”“嗯?”苏岑不明所以,点点头。“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更血腥更残酷的地方,”祁林自顾自往前走,“你要是救不了他们就不要给那些渺茫的施舍。”苏岑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打量他们的那些孩子,默然又跟了上去。吴德水家里跟上次来的时候别无二致,门板还是保持着当初苏岑踹倒的样子,房子里昏暗逼仄,苏岑深吸了一口气才捂着鼻子进去。几日没人过来,桌椅上落了薄薄一层灰,不过房子里的东西本身也不见得有多干净,出于本能,苏岑尽量让自己不碰到房子里的任何东西。祁林倒是没有这么多顾及,对着吴德水黑的不见底色的被褥翻翻捡捡,最后蹲在墙角的几个酒坛子前看起来。“怎么样?”苏岑凑过来问。祁林在几个酒坛子上逐一摸了下,对苏岑道:“根据积灰程度,这两个是新的。”正是那两个黄色酒坛。祁林把酒坛子拿起来坛底呈给苏岑:“宫里的酒。”“宫里?御酒?”酒坛子早已空了,祁林趴上去闻了闻,道:“黄垆烧,庐州进贡的,往宫里送的时候也会往各大府上送一些。至于其他的,都是普通的黄酒,还是兑了水的,东市酒坊里就能买到。”苏岑顺着往下推理:“吴德水只是一个东市门吏,平日里喝的都是兑水的劣酒,以他这条件自然也不会有人拿这么好的酒来孝敬他,那他这酒是哪来的?”“不只是酒,还有他床上那床被,虽然已经看不清底色,布料却是上好的东阳花罗。”苏岑盯着两个酒坛子思忖片刻,猛地站起来:“柳相。”吴德水是他的小舅子,若将吴德水与这些奢侈之物联系在一起,只有这一种说法。那他在吴德水遇害的当日送给吴德水这两坛酒,吴德水还因此而丧了命,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苏岑抬腿往门外走。刚出房门只见一把剑在身前一横,苏岑蹙眉看过来,祁林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冷声道:“你再查下去,我就保不了你了,爷也不见得还会保你。”苏岑停了步子。等慢慢静下来苏岑才吓出一身冷汗来,他确实剃头挑子一头热了,那是堂堂柳相,背后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