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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刘娴有孕,算日子,正是她与姬卓成亲之后的那一个月中怀上。这是喜事,短暂浇灭了刘兴的不悦,让他对姬卓多一分耐心。姬卓就势提出,自己怀疑岳父手下有jian细。孙泽几番应对,实在过于巧合,宛若提前得知己方如何排兵布阵。刘兴没有直接相信他,但还是因此留心。待到在孙泽府中捉住那几个修士,姬卓精神一振:他此前便想找些理由,把过往半年中,刘兴提拔上来的其余幕僚除去。现在看,总算找到一个好借口。但此事不能做得太直白,等另想主意。姬卓面上不显,还与刘兴说:“郝林刚传来喜讯,便有首府告捷。”大半年相处,让他十分了解自己岳父。一番话说下来,刘兴开始相信,自己女儿腹中的是个福星,待孩子出生,定然会有其他喜讯——或许是一次捷报,或许是活捉了另一位刘兴的心腹大患。若这些都没有,便干脆“天降祥瑞”,从某处挖出一块写着“刘兴旺”的石头。姬卓又说:“我欲送些东西回去,岳父,你看?”嗓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欢喜。刘兴被他捧得极高兴,大手一挥,答应女婿,可以让他先挑选郡守府内的各样奇珍异宝。而因刘兴这句话,姬卓成了第一个进入郡守府密室的人。在这间沉闷小屋中,姬卓看到了那样足以改变自己一生的东西。。倘若他拿着这心法去问某位修士,那修士便会告诉他:这本心法不过旁门左道,远远比不得正宗仙门秘术。倘若姬卓真以此修行,那他至多止步于炼气后期。可惜的是,姬卓并不知道。他看到这本心法时,手都在颤抖。手下人马站在屋外,还有人喊他:“姬卓,你是找了什么宝贝?将军说了,只让你在里面待一刻,你可要好生挑选啊!”姬卓深呼吸,不动声色,将心法藏于胸口,又百般斟酌,最后取了书架上一锦盒。打开看,其中静卧一块圆形玉牌。玉牌莹润,姬卓看了,心生欢喜,觉得以此牌赠予妻子,的确算一番心意。他退出密室。这日晚间,姬卓独自一人,翻开心法,尝试修行。他总记起那一日船上,被箭射中的男人高呼,倘若自己得救,便有怎样谢礼。秦子游去救他,姬卓一度认为,那人当真是仙师,秦子游也该因此有一番奇遇。可惜的是,他派去的人盯着那男人月余,只见此人艰难养伤,不见半点修士风采。姬卓遂失望。可他总记得自己曾经听闻的仙人风姿。到现在,姬卓另有一番考虑:他怀疑,秦子游那个神秘的“师尊”,便是一位修士。他从前想见此人,是想谋天下,同样欲求长生。而现在,他似乎找到了一条捷径。在姬卓开始修习的第六十天,此人引气入体。那日清晨,秘境中的修士们睁眼,时隔近一年,再度感受到灵气波动。作者有话要说: u1s1,谈恋爱之后的相处还是会不太一样,参见江江其他文→_→79、变化这会儿是九月初,将至秦子游十七岁生辰。楚慎行运转完一个灵气周天,察觉到秘境变化。他眼里带了点笑意,以秘境启出者的身份,向四方观望,见一个个修士喜不自胜。秦子游却未醒。他在床榻上,闭着眼,身侧放着日影。少年呼吸间,空气中的薄薄灵气自发地涌入他经脉。枯涸了近一年的丹田再度充盈,秦子游似有所觉,眉尖一点点拧起,由此睡不安稳。眼看徒儿眼皮颤动,楚慎行心里默算时间。从秦子游闭眼到现在,尚不到三个时辰。于是青藤从袖中涌出,柔软叶片落在少年眼上,遮住光,同时抚平少年拢起的眉尖。有他干预,秦子游呼吸再度绵长。看徒儿安然睡去,楚慎行踟蹰片刻,干脆好人做到底,为徒儿梳理起经脉中的灵气,好让少年尽快适应环境变换。楚慎行心平气和。他先前是说过,不会在秘境里给子游提供任何帮助。但同时,楚慎行也认为,自己此刻作为,原也算不得什么“帮助”,只是师徒间的举手之劳。…………“师兄!”柳莹面带喜色,去寻唐迟棠,“我能用灵气了!”虽然周遭灵气仍然稀薄,她同样受限,但至少,不再是过往十个月那样,什么都不能做。与柳莹的欢喜相比,唐迟棠却似有顾虑。闻言,不喜反忧。看着唐迟棠的反应,柳莹面上笑意收拢一些,“师兄?”两人如今身在姑苏,唐迟棠是天子医官。而柳莹,仍然是唐迟棠的“表弟”。唐迟棠看着师妹,轻叹一声。她告诉柳莹:“我亦如此。”柳莹听了这话,眼睛睁大一些。她心中的喜悦被浇灭,迅速冷静下来,与唐迟棠对视。两人一起做出决定,几乎同时开口:“得问问江师兄那边的状况。”看江且歌与李君昊周遭是否也有变故。或许回到经脉中的灵气,带来的并非惊喜,而是某种前兆。话音落下,唐、柳二人又一怔。说曹cao,曹cao到。一道神念闪来,在两人封闭许久的识海中沉声开口:“迟棠、小莹,我是师兄。”正是江且歌的声音,“今日起身,我与君昊俱能感受到灵气……”唐、柳二人对视一眼。唐迟棠紧抿嘴唇,英俊的面孔上露出深思之色,考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意味着什么。柳莹则捏一捏自己手心,觉得掌心冒汗,口干舌燥。江且歌的声音还在继续。在可以使用灵气之后,他第一时间找到李君昊,与师弟沟通。两人当下在同一阵营,身处奉阳,是郭渡、郭将军手下两员悍将。一年前,师兄弟二人投入郭渡麾下,江且歌擅使剑,为郭渡cao练兵马。李君昊则摆出三张图纸:绊马钉、大车,以及连弩。他与郭渡分说,这三样东西若用在战场,分别有何妙用。郭渡看了,大为心动,邀请这对师兄弟留下,共谋天下。再说郭渡其人。当今天下六分,最弱的是陈天子朱越,只守着姑苏及周遭几座城池。至于郭渡,则是最强一方,占据奉阳、会稽、云梦三郡。他原是陈朝武将,眼看旧朝大厦将倾,风雨飘摇。天子令他外出剿匪,郭渡离开姑苏,自己成了“匪”。奉阳与秦子游当前所在的兰曲相毗邻。在活捉孙泽、接手了他的地盘之后,姬卓便改了沙盘,与刘兴分析:短时间内,还是莫要与郭渡冲突,而是将视线转向南边。这是后话。只说今日。察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