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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针对他,他还能让我活命?别说传闻如何,那可是天下第一人!凌让谨瞥见盛洺和宋初脸色几变,但是现在没工夫管他们。他抬手指向那假柳临风:“持仙盟低级弟子的玉牌,假冒小柳,阁下得到的究竟是谁的示意?我可不记得我有让人找悬秋。”那假柳临风被他一指,全身不由自主一僵,梅迎月看好时机,一剑挥去,逼退那假货。凌让谨对她笑道:“迎月姑娘,来我身后。”梅迎月一点头,纵身一跃,跳到那石头下,持剑盯着对面的魔修。那胡策也想动,却想起之前帮着盛洺无理取闹,一时间有些讪讪,宋初更是眼巴巴看着梅迎月,唯有盛洺,低头不语。凌让谨垂下眼睛,笑吟吟道:“诸位也过来吧,仙盟之事,不可殃及无辜。”假柳临风被识破身份后,跑到不语的翁老身后,低低道:“翁大人……”“废物!”翁老怒叱道,“你和他一路同行,居然没发现他的身份?!”“我就是个外阁跑腿的,我哪知道……”假柳临风嘟囔着,忽然眼睛一亮,对着凌让谨嚷嚷道,“仙盟盟主,你也没什么立场说我们吧,和你同行那人我虽看不出深浅,他将一身气息都掩盖住,我分不清仙魔,但是后来那个叫萧拟的大夫可是魔修!”凌让谨扇着扇子笑道:“我凌让谨从来都有魔修朋友,我认识的魔修可未曾残杀平民,屠戮中原,倒行逆施,无所不用其极,为人所不齿之辈。更何况是谁让我不得不求助于魔修医者的?可不就是残荒宗宗主么?若非宗主伤我体脉,我何必来这荒漠与魔修同行呢?”那女魔修阴恻恻道:“只可惜宗主没直接杀了你。”凌让谨笑着一收扇子,在掌心敲了敲:“好说,如果他有那个能耐,凌让谨项上人头随时等他来取。只怕他被我伤得更严重。宗主今日可还好?”女魔修怒喝一声:“不必宗主动手,今日我就让你命毙于此!翁老头,一起上吧,他若死了,你还有条生路,不然——”翁老哼了一声:“要你废话!”说罢手中长剑一震,再度攻上来,凌让谨在心里叹了口气,抬手用扇子隔开那一剑,轻声道:“你若说出你身后那人是谁,我或许还会留你一条活路,我说到做到。”“我知道仙尊人好,也说话算数。”翁老神色狠戾,一点也不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但是你在这个位置上做的太久了,你的那个好侄儿边沉雾和你一样,从来不会漏点东西给我们,道修,道修就要两袖清风,不吃不喝吗?那些凡人都是些不能成仙的废物,供养我们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还要护着他们,凭什么!”凌让谨微微皱眉,难得动了火气:“你们不过是有机缘和天赋能够修行,原来不一样是凡人?你们的父母祖先不也是凡人?修了几年的道,便真以为自己是仙了?就算是真的仙神,受了人间烟火供奉,也要庇护众人。”翁老冷笑一声,剑上凝起冰晶,霎时间数道冰箭凌空射来,直指凌让谨的背后与头顶。凌让谨垂下眼眸,微不可查叹了口气,他一手持扇挡住翁老正面的剑锋,另一只手忽然捏了个诀,缓缓道:“同道之人,兵戎相见,实在令人惋惜。”翁老、女魔修和假柳临风一见他捏的诀,脸色一变,只见凌让谨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古朴的长剑,剑穗上挂着一块坠子,似玉非玉,雕成了一朵昙花的样子,缀着石青色的穗子。凌让谨收手后撤,慢慢拔出那把长剑,挽了个剑花,双指弹了弹剑身,剑身长鸣,竟似龙啸。凌让谨脸上浮现一抹微笑:“许久未见。”“吟雾……”女魔修后退一步,惊恐说道,“吟雾剑出鞘了!”凌让谨抬眸,震剑一挥:“背叛仙盟,勾结外敌者,杀。”他一向温和的眉目间一点点染上杀气,“恕我不顾多年同修之情了。”话音刚落,凌让谨抽身上前,长剑一刺,伴随阵阵龙吟声,荒漠下的空旷洞xue里忽然涌现一股股泉水,继而泉水汇集成成巨浪,铺天盖地地向那三人扑去。那假柳临风见状,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喊:“别忘了你的承诺!他死了就一切好办了!不然你也别想活!”凌让谨闻言耳朵一动,他目光扫到一抹黑影,那是盛洺慌慌张张跑开,不对,不是他。他那是远离战斗的方向。凌让谨身经百战的神经一动,他迅速回身,看见了举着剑正要往下刺的胡策,胡策见他忽然回头,一个哆嗦,但是手中的剑没有停下。“你之前帮盛洺,不是贪图他的脸。”凌让谨双指一并,捏住剑锋,同时微微侧头,水浪随心而动,凝成水墙,挡住了伺机偷偷摸上来的女魔修,他神情平淡对胡策说:“你帮他是因为,你觉得最强的闻十九会被他诱惑,转而爱上他。而我终究会被抛下,所以你先巴结他。后来你发现闻十九不为美色所动,就又来明里暗里跟着我。遇见那人假扮小柳后,你又觉得什么人都没有仙盟五楼主权力大,于是又抛下我们,开始绕着他转。”“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凌让谨双指微微用力,那剑锋“铮”一声应声而断,掉落在石面上,铛铛几声,淹没在水声中,凌让谨一手对付着胡策,另一只手反手应对着翁老,背后还cao控着水浪和女魔修对抗。一对三却依旧游刃有余。他瞥了一眼要上前帮忙的梅迎月:“不必动,护好你自己。我能应付的过来。”话音刚落,那胡策已经是满头是汗,转身想跟着假柳临风跑,却听见凌让谨轻叹一声:“我便是再傻,也不会放过一个我救了多次,却反过来为了功名利禄要杀我的人。”说罢他握着古剑那手猛一用力,登时将翁老击飞,他顺势转身,旋身半圈,取了那女魔修的命,最后剑锋一顿,胡策睁大眼睛,脖子上只得一缕细细血痕,随即他咯咯咳了两声,向后倒去。盛洺此时已不见了踪迹,宋初回过神,拉住梅迎月:“师姐,我们得去找师兄!”梅迎月犹疑片刻,看了眼连杀两人衣不染尘的凌让谨,有些为难:“这……”凌让谨还未开口,那附在地上,受了伤的翁老摁住胸口,呵呵笑起来:“何必找呢,这不回来了……”只听一声惨叫,霎时间深处洞口涌来脚步声,纷杂之中,凌让谨一皱眉,转身正想运气,却觉得自己胸口传来熟悉的一痛,眼前开始忽明忽暗,他一把按住胸口,忍不住苦笑地想:萧拟这药虽然好用,但是时间也太短了些。用药过后的反噬比之前更深,凌让谨深吸一口气,握紧吟雾,努力不让别人看出端倪,只可惜他忘了,现在自己的脸上已然没了面具,脸色好坏一眼就能看出。他苍白的脸色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