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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吹倒。白穆在门口站定了,有点犹豫要不要进去,他真担心自己刚踏进一步,这庙就塌了。就算压不死,受伤破相也影响他过几天成亲啊。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穿新郎服,就是再好的本钱也禁不住这么糟蹋。他正犹疑间,庙内就传来一声喝声,“何人在外鬼鬼祟祟?!左护法何在?”白穆:“……”那声音粗嘎难听,好像有沙粒在喉间摩擦,但是白穆还是从那奇怪的称呼和稍微有些熟悉的语气中猜到了一个可能。他满脸“不会吧”的表情。正犹豫疑惑间,破庙里却冲出来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当真是“乞丐”,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上面沾满尘土,脚下的靴子裂了个大口,露出半只脚掌,胡须头发更是乱篷篷的纠在一起,上面挂着些枯枝落叶,也不知是沾染了灰尘,还是年纪大了,那发竟显出灰白的颜色,更因这些毛发的遮挡,看不出这人的实际年龄。但……就算过了五年,主角攻也称得上一句正当壮年啊?白穆不禁怀疑起自己刚才的猜测——或者……这是主角攻他爹?白穆刚刚这么想着,却见那乞丐冲到了他面前。微风带来一阵浓烈的恶臭,白穆虽然不是个讲究人,但这冷不防的,也忍不住后退一步。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萧墨上前,抬手拦住这“乞丐”往前的动作,却没挡住一声粗嘎的“夫人”——是那“乞丐”叫的。白穆:???这是在叫他?白穆的视线落在那双依稀能看出些旧日影子的眼睛上,虽然比之当年已经浑浊许多,但依旧能从那锐利的眼形中看出些许端倪。果然是主角攻。看这架势,主角攻脑子都不清醒了,还能认出他这个替身。白穆:这剧情惯性还真是……令人惊讶。和白穆的感慨不同,萧墨眼中极快闪过一丝杀意。虽然人都疯了,但主角攻毕竟是主角攻,对外界的危险一如既往敏锐,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眸立刻锁定了萧墨,厉声质问,“汝乃何人?”萧墨正待开口,白穆却上前一步,先一步解释到:“这是我的未婚夫。”萧墨愣住,转头看向白穆。白穆回了一个笑。而一旁慕容独却不能接受这个解释,双目赤红,喉间发出一阵兽类似的低吼,疯了一样攻击萧墨。但他的武功招式毫无章法,处处破绽,轻而易举的被萧墨扫到一边,他重重撞在那破庙的门框上,这间庙宇果然如白穆预料的一般,一点多余的力道都承受不来。那簌簌掉落的瓦砾灰尘中,慕容独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死死盯住萧墨,好像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白穆这会儿倒是有点想明白萧墨是怎么拉的剧情线了。“入主中原”……慕容独现在不就是在中原腹地?甚至还好端端地当着他的“魔教教主”……白穆:……无话可说。白穆看着慕容独这模样,也没什么大仇得报的欣喜。虽然这人曾经一箭射死他,但是他当时不是也在走剧情吗?两人谁也不欠谁的。回想这人当年的意气风发,再看见他沦落到这地步,还挺让人唏嘘的。同情倒也不至于,毕竟死在慕容独手里的人没有上千也是几百了,要搁在他原本的世界,这种造成重大社会危害的人,拉出去枪毙一百次都不够。就是这种人,死了还有可能拉着小世界一起陪葬,却得让人活着……白穆又看了他一眼,觉得挺没意思的,他伸手拉了拉萧墨,示意离开。慕容独却突然抬头看他,“夫人,是他们逼你的吗?!”转而又变成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那些名门正派,竟出如此下作招数……呵……”这标志性的冷笑嘲讽,终于和白穆印象中的那模样有了些许重合。慕容独却直勾勾地盯住白穆,“阿白莫怕……到本尊这儿来……有我在,他们不敢逼你……”慕容独说这些话时,眼神癫狂却又带着些诡异的温柔,任谁被这视线盯着,恐怕都要背后毛毛的。白穆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还不至于被这点阵仗吓到。但是,他还是多看了眼慕容独,因为那句“阿白”。这世界主角受的名字里,可没有“白”这个字……这到底是认出他来?还是认错他了?但深究一个疯子的想法本就是没有意义的,除非你打算把自己变成一个疯子。白穆并没有这个想法,所以他对慕容独的这番话的反应也仅此而已,拉着萧墨转身就要走。只是临行前,他想到什么,转过身来,认认真真地回了慕容独的话,“没有人逼我,是我自愿的。”他说着还稍微举了举和萧墨相携的手,又抬头,和那只手的主人对上了视线,眼带笑意。萧墨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白穆拉走,人还是木木的,满脑子都是方才那句“我是自愿的”,刚才因为慕容独那称呼生出的一点不快,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而两人背后,慕容独却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直愣愣地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顿了几息,才像是终于明白那话的意思,两只本就发红的眼睛霎时赤红一片,嚎叫着冲了上去。“背叛!!你背叛我!!”慕容独手中竟然藏着一小片锋锐的铁片,直直地朝着白穆的脖颈而去,灌注了内力的铁片速度极快,甚至将破空声抛到了身后。但这一击却被萧墨轻描淡写地挡下了。于此同时,四五个藏在暗处的人出现,默契地分了一部分人缠斗住正在发狂的慕容独,剩下地跪在白穆跟前请罪。“属下护卫不力,请家主惩处。”白穆一早就察觉了这边有萧家的人。毕竟是主角攻,要是把他随随便便扔在一个地方,谁知道对方怎么东山再起。而能追着他连跑好几个世界的萧墨,可不会连这点防护都没有。……萧家的那些暗卫当然不是慕容独的对手,但是他们也不需要和慕容独硬碰硬,只要将他拖住就好。要是拖住一个清醒的慕容独尚有几分困难,但是拖住一个疯子,那难度就断崖一样往下跌了好几个等级,那几人显然对此很有经验,默契配合着缠斗起来。慕容独癫狂地攻击着,可那些招数却大都落了空,他手下也越发急躁没了章法。半晌,慕容独突然大叫一声,周围本在围攻的暗卫纷纷退去,白穆还以为这人要放什么大招,结果转头看过去,却见他捂住脑袋跌倒在地,像是承受了什么极大的痛苦,在地上狼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