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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等樊渊回来。樊渊走过去的时候,程斐瑄的目光往他手里的花枝落了好几下。“今晚要一起出去逛逛吗?”程斐瑄状似随意地问道。樊渊拉起程斐瑄的手掌,把手里的花往程斐瑄手里一塞。“渊先去换身衣服。”樊渊看了眼那枝花,“不急,晚膳结束再去。”程斐瑄拿着花,呆愣了一下。莹花节,赠人美玉或者莹花,就是示爱。如果愿意接受,接受示爱的就把花或者玉戴在身上,其他人再看到就知道这是已经结对了的人,不会再赠花或者玉。程斐瑄研究了研究,该怎么把这个花戴身上,是摘下一朵别在身上呢,还是……樊渊送花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感觉就是送出了一件小礼物而已。于是樊渊晚饭的时候,就看到程斐瑄把花枝的叶子去掉,把花枝当发簪用了。莹花的花枝并没有那么坚硬能别住头发而不会断,程斐瑄也只是单纯把他簪在发间而已。这么簪枝花枝,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违和,樊渊看了眼满意地点点头。程斐瑄准备好的礼物,并不是莹花美玉,那是男女在莹花节定情所用,他想着他和樊渊连婚都结了,好像没什么必要示爱,就没有准备。没想到樊渊居然还会送他莹花,这其中的心意让他感觉很惭愧,他怎么样也该同样表示一下爱意的。程斐瑄送的是两只他亲手雕刻的小木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樊渊。两个雕像看上去还挺精致,樊渊的那个一手拿着本书,一手负在身后,仿佛在边走边看书。程斐瑄那个就很有意思地手里搬着一叠的书,仿佛在拿着一堆书跑着来找谁。樊渊也开始愧疚了一下自己礼物的不走心。两个人都觉得自己送的东西不如对方送的有意义。“抱歉。”“对不起啊君行。”他们同时开口以后,都愣住了。还是樊渊先反应过来,忍俊不禁道:“殿下送的,渊很喜欢。渊送殿下的,只是刚刚路过才想起,比不过殿下用心。”程斐瑄虚扶了一下花枝,不敢太用力摇头:“没有,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朝廷给因从军受伤的人家补贴的时候,户部那么忙,君行你当然很难抽时间。”樊渊把两个木雕一起摆在了书房自己的书桌前。“互相夸赞后,殿下还要出门吗?”“要要要!”在这种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很多人就会想到,全瑶京这几年来最盛大也是最荒唐的一场婚礼。齐王殿下跑去暗中搞流萤尉的发展,自从他被嫁出去以后,获得关注低了不少,做起事来少了不少拘束。虽然很多人一直想看他的笑话,不过樊渊对齐王殿下的近况,一直很礼貌地对外统一表示他不清楚。所以程斐瑄只被当做是曾经权倾朝野,现在只能困在宅院里的可怜的齐王殿下。也有人偷偷笑话樊渊,说他因为齐王殿下连“亲儿子”都不敢认,只能养在外面。“我总觉得他们闲着没事干。”程斐瑄拿着一个小风车,无所事事地看了眼议论的人群,显得很不耐烦,“我们过得怎样关他们什么事,絮絮叨叨的。”齐王殿下的暴躁脾气这几年倒也不在樊渊面前刻意收敛了,只是除了老是横冲直撞以外,樊渊没觉得和从前有太大不同。“既然无关紧要,就不必听了。”樊渊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拉着程斐瑄离开。程斐瑄跟着樊渊走出去一段路,很快就忘了刚刚他还义愤填膺想冲出去捶人的感觉,和樊渊继续愉快玩耍。莹花美玉的日子,成双成对的不在少数。樊渊和程斐瑄戴着面具,混在其中也不算特别显眼。今天的樊渊,觉得他不能老收程斐瑄的礼物,也得回礼才是。一路上看到什么小玩意,就掏钱付账,买下来丢给程斐瑄。以至于铺子老板奇怪地多看了眼这个奇怪的组合。程斐瑄拿着大包小包东西跟在后面却不是付账的,樊渊在前面付账却不用负责拿东西。“??”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一个小风车,一盏小灯笼,一盒小珠子……程斐瑄受宠若惊地搬着樊渊送他的一堆礼物,乐呵呵地带回了家,把他们全部都锁在一个箱子里。那枝莹花,也被他摘下花朵做成了干花,压在了一本诗词抄录的书里,连同那本书成了齐王殿下的宝贝。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这本已经有些破旧的书,被樊无妄整理流萤尉的绝密文书的时候翻出来了。他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这书有什么值得列为重点保护卷宗的地方。翻开其中夹着干花的那一页,有一句诗词被朱红笔点了几个点在下面。“不知蕴藉几多香”。看到这里,他估计和那位惯会以权谋私的父王有很大的关系。肯定又是偷偷把爹爹的什么东西藏起来了。还搞得和宝藏一样严实,真难以想象那些人找到齐王殿下的宝藏后,发现是一堆风车玩具之类的东西,会是什么表情。樊无妄想了想,还是把他继续封存在绝密卷宗里。丢人的事,我们自家人知道就行,给父王留点面子吧。第一章番外之养儿不容易一枚白子落在方寸棋盘中。“你输了。”少年樊无妄苦恼地看着面前的棋盘,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皱眉抓了一把黑子投于棋盘上。“再来一局!”他颇为不甘地提出意见。“够了,没事做就去练武场练习挥剑去,别老是缠着你爹爹。我陪你比划比划?”“爹,你管管父王,他又要假借指导武艺来揍我了!”樊无妄赶紧一脸委屈地跑到他爹爹的身后,乖巧地给爹爹开始捶背。“君行,别听他瞎说,这小子最会偷jian耍滑,只想着逃功课。”当吏部尚书樊渊樊大人面对两人各自的指控,淡定地饮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开口道:“无妄去挥剑。”樊无妄苦着脸“哦”了一声。程斐瑄露出得意的表情,挽起袖子,就打算去和樊无妄比划比划。“殿下不准去。”樊渊瞥了他一眼,补充道。“哦。”程斐瑄泄气地放下袖子,坐到樊渊身边。樊无妄行礼告辞,乖乖去练剑了。“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做什么?”樊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程斐瑄的额头,“渊发现养了无妄以后,你就越活越回去了。”“你以前回家的时间都是我的!”程斐瑄摸了摸被樊渊点到的地方,耍起了无赖,凑过去啾了一口樊渊的侧脸。樊渊摇摇头:“家里有个孩子,也不怕影响不好?”“所以继续让焂夜养着呗。”程斐瑄毫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