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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都没有。曲川睡觉总是蜷着四肢,一动不动埋在被子里。乖得可怜。肖行回忆着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情形。刻板周正的白衬衫被顽劣而激愤的学生扒掉,露出青年瘦削、赤裸、白/皙的身体。粗粝结实的尼龙绳紧紧捆住漂亮的躯壳。有人用马克笔在他身上写字,雪白肌肤上留下了诸如“恋童癖”“变态”“禽兽”之类不堪的字眼。他挣扎,哭着求饶,哭着说他没有。语言因为恐惧变得混乱。并不能换来半分怜悯,反而让人更想凌虐。针对有着猥亵学生嫌疑的老师,所有人都认为,这种程度的欺凌代表着惩戒与正义。以及……亲自处决罪人的畅快。肖行远远看着,没有插手,只觉得粗糙的绳索在老师白色皮肤上勒出的伤痕真美……校方压下了这场混乱。没有人受到处分。能在鼎新念书的学生,家中多少有些背景。这些所谓背景,放在肖行眼中或许太不够看。但足以保证他们安然毕业,今后前程似锦……有着污点的年轻老师顺理成章的消失。他们欢呼着践行了正义。但对肖行来说,他失去了课间余兴,整个中学生涯变得漫长而无趣……——————第二天,曲川自己起了床,没有让先生叫。他小心旋开门把,轻手轻脚的走下楼。先生已经起来了,穿着黑色丝绒睡袍,闲适的坐在客厅的小吧台上喝咖啡。曲川在沙发上旁边停下来,蜷着脚趾,不敢再上前。“早上好,先生。”刚睡醒的声音说不出的软,像喝了奶,残留了甜甜的香,诱惑着人去尝一口。肖行淡淡瞥了他一眼,招手让他过去。手里像是拿着巴浦洛夫的铃铛,摇一摇,曲川就忍不住要摆尾巴。他乖乖过去,坐在先生脚边,温顺的任由先生揉/捏他光洁的后颈。早餐是放了甜奶酪和火腿的三明治,摆在平坦漂亮的白瓷盘里,旁边还有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曲川双手捧着杯子,小口的喝。唇周沾了一圈乳白奶渍,很快被粉色舌尖轻轻舔去。肖行抬眼,冷淡的询问:“等会儿我要出门,你能一个人在家吗?”曲川赶紧放下牛奶杯点头,望着先生不说话。肖行很轻的笑了一下,盯着曲川琥珀色的眼睛,告诉他:“回来的时候,我会很高兴看到你在调教室里等我。”“我会的,先生。”曲川连忙回答,之后又小心翼翼的补上一句,“我等您回家。”“乖。”肖行夸他。先生离开后,曲川自己进了调教室。厚重的木门后,整个房间都是黑的。地板和墙壁是,沙发和架子也是。曲川觉得冷,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冰冷潮湿的地下室里。压抑、阴暗又颓靡。先生说,在这个房间,自己必须一丝/不挂的面对主人……曲川一直都听话的。他脱掉衣服,仔细叠好,规规矩矩放到门口的置物架上。错乱的记忆和欲/望一起侵蚀着他。视线可及的伤痕加深了他对疼痛的感受,与之关联的性/欲冲动也随之变得剧烈。曲川脚底发软,四肢不受控制的痉挛。没走几步,就支撑不住。赤裸而狼狈的蜷在墙角。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呢?曲川模糊的思念着。他会乖,会听话。所以,先生可以早一点回来吗?暖气一直开着,地面并不冰冷。身体的严寒只是意识的错觉。曲川安静的蜷在门边,等待着先生。心里暗暗问了好多遍,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呢?牢笼、酷刑、黑暗、孤独,交替围剿着他迟钝的思维。许多场景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时候发生过。可皮肤被切开、被烫伤、被鞭打、被写上文字的疼痛却非常清晰。原本的世界一夕之间被摧毁了,破破烂烂,一片狼藉。他渴望有人会来救他。但他是多余的,腐烂又肮脏,并不值得被拯救……保持蜷缩的姿势待到夕阳落山。终于,门被打开了。曲川一下子坐起来,仰头望着进来的先生,张开干涩的唇,说不出话。他的喉咙哑了,鼻子也被人捏住,不能呼吸,好像个溺水的人。先生略微低头,缄默不言的俯视。灯光明暗的阴影里,他看不清先生的脸。“伸手。”冰冷的指令吓到了曲川,他颤颤的伸出手臂,一下子就被先生拽着胳膊抱了起来。耳朵贴在宽阔的胸膛上,整个听觉好像都被沉稳的心跳声占据了。好安静……晕乎乎的攥着先生的袖口,鼻腔里满是冷冽的松木香。是先生的味道……扼紧的咽喉终于被放开,曲川张口,粉色舌尖划过苍白干涩的唇,声音蚊蝇一样细小:“先生,欢迎回家。”肖行含糊的应了一声,从冰柜里拿出水,递到曲川嘴边。“喝水。”他命令道。语气照例沉稳而冷淡,喜怒深藏。曲川乖乖含住淡蓝色的玻璃吸管,有些急切的喝光了半杯水。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渴了。先生怎么会知道呢?曲川坐在地毯上仰头,乖巧的向肖行道谢。受到滋润的嗓音透着一丝羞涩的甜。先生对他太好了……曲川怯怯的想。他抬起眼睛看先生,屋顶冷白的光落到琥珀色的虹膜上,像一对打磨精良的贵重宝石。斑斓缤纷,流光溢彩。肖行冷冷盯着那双漂亮温怯的眼睛,伸手捏住曲川瘦削的下巴。他很想吻他。想用唾液滋润干枯的嘴唇。可现在还不行。他不愿屈从于自己原始而悲哀的欲/望。第一个吻,他不想施与,只想得到。“在那里呆了多久?”肖行摩挲着掌心里的脸,问到。稍微用了力,被手指揉/捏过的肌肤立刻泛出不自然的红。曲川温驯的伏在他身边,任他玩弄。像不知道疼。简直乖得可怜。“没有很久,我等、等先生回来……”曲川语无伦次的回答。他不敢告诉先生,自己面对满室刑具,会觉得怕。这样不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突起的胸骨上划过,轻佻地拨弄曲川瘦弱双腿间湿漉漉的可怜性/器。“你勃/起了,而且皮肤很红。”肖行浓黑的眼中全无波澜。像一名专业医生,不带感情的陈说诊断。“性瘾吗?”曲川颤了一下,抿着唇点头。极微弱的弧度,带着点怕被责罚的怯。“想要口/交?”肖行问他,声音低沉而蛊惑。曲川摇摇头,红着脸,小声说不用。“忍一下就会好的……”他羞怯的抬眸,正好撞上先生望过来的黑色眼睛。耀眼的,像是当午最热的一缕光,灼热guntang,烧得曲川连忙低头,慌张的移开了视线。他无措的伏在地板上,半晌,耳边才响起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