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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乔幸应着,又看看温长则,迟疑了一下,开口,“我就是觉得……沈钦澜说话洗脑能力还挺强。”“嗯?”“我忍不住想……”乔幸手掌紧紧扣着长椅边缘,微微侧过头去,目光投在窗外明媚的风景,“如果真的没有我,他们是不是现在还会在一起。”“……”“当初几乎人人都说他们相配,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乔幸说,“说实话,在沈钦澜没有像个疯子一样针对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乔幸:“不对,这么说也不太对,准确来说,沈钦澜针对我之后,我还是觉得他们相配……比起温长荣和我来说。”乔幸:“虽然四年前他们的确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但四年后的和好……我觉得吧,如果没有我,温长荣大概率还是会和沈钦澜继续在一起的吧。”乔幸:“我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现在却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有一点点坏,像打扰别人谈恋爱的那只猪。”“……”温长则静静的听着,目光落在乔幸映着日光而显得清透如琥珀的眼,片刻后开口。“你和长荣的过去我了解的不多,你坏不坏我不做评判,同样,长荣和沈二少的过去我了解的也不全面,他们是否相爱我不知道。”“……”乔幸转过头来看着温长则。“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哪怕没有你,他们也不会走到最后。”“嗯?”温长则很少追问,同样也很少对别人的事说出‘肯定’这个词,乔幸有些疑惑地看过去,“你怎么那么肯定?”“长荣的状态吧。”温长则稍稍思考了一下,问,“在你眼里,长荣的性格怎么样?平时又是什么样?”“这还用说?脾气坏性格差,平时就成天面瘫着一张脸,活像人人都欠了他八百万。”乔幸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还附带了八个白眼,一副被折磨已久的模样。“嗯,的确是这样。”温长则失笑,说,“我之前接触过沈惊澜,当时沈钦澜对温长荣的评价是包容,稳重,近乎完美,听说,沈钦澜在外对长荣的评价也是如此。”“沈钦澜金捧花啊,和我这种小白菜能一样?”乔幸说,“我就是个老被凶的撒气包。”温长则摇头,“实际上,长荣的家人和我,还有和长荣稍微亲密一点的人,都觉得长荣是你说的那个模样。”“哦,那他就只对沈钦澜特殊呗,果然真爱。”“不,”温长则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稍微想了一下,说,“与其说这对沈钦澜特殊,倒不如说,是长荣在沈钦澜面前把自己彻头彻尾的伪装起来了。”“伪装?”“就好像立人设一样,”温长则比划了一下,“类似于你们娱乐圈那种人设,只表现好的,坏的通通抹去,不存在,藏起来。”“那又怎么了?”“这能算是爱一个人的正常状态吗?”温长则目光落在乔幸脸上,“你是要和爱的人过一辈子那么长的,明星能维持人设是因为不需要长时间暴露在公众眼前,但爱人呢?爱人怎么维持自己的人设?一辈子时间那么长,要一直伪装吗?一直只显露自己好的一面?”“……”“他们都认识十七年了,朋友也好恋人也罢,沈钦澜还能给出这样的评价……其实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因为这样的评价与其说是好朋友、恋人,倒更像是压根不了解长荣的点头之交能说出的答案。”温长则说,“我很奇怪,难道长荣真的隐藏得很完美?还是沈钦澜没花心思去仔细了解过呢?”“……”这点乔幸当然也给不出答案,他不是温沈中的任何一人,其中所以然,只有当事人清楚。温长则:“其实如果长荣能和沈钦澜在每天见面的情况下还伪装一辈子,他们的确有可能走到最后,但可能吗?何况长荣的病就摆在那,就像是个定时炸弹。”“……”“沈钦澜和长荣相识的那几年,长荣都过的非常顺利,几乎没遇到什么大的挫折或者打击,所以状态很好,几乎没犯过病,大概因为这样,沈钦澜才会一直觉得长荣是温柔包容、近乎完美的,但如果真的要过一辈子,长荣不犯病的可能为零。”“……”“长荣真犯起病来是什么状态你也知道,没办法自控,很吓人,对于沈钦澜这种多年来看到的都是长荣温柔一面的人来说,长荣都不需要真的发病,仅仅只是有些征兆,冷着脸或是声音大了些,状态看起来不对,沈钦澜都有可能感到害怕和恐惧,从而谋生退却之意。”“还有你说他们是真爱……我觉得也不是这样。”温长则有些揶揄地看着乔幸,“如果是真爱,长荣为什么一直把你留在身边?”“……”乔幸撇撇嘴,说,“我也不是很懂渣男的脑回路。”温长则弯了弯眼,道。“之所以说门当户对是相配,究其根本,是因为在差不多的环境下,两个人的三观、为人处世都应该类似,性格也会相对合适,说到底,相配和有没有钱、出生怎样,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您这样好像个说客。”乔幸瞟了眼温长则,“像在暗示我什么。”闻言,温长则失笑摇头,“没有,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太难过。”乔幸没回答,不可否认,他的心情的确没刚才那么差了,不再一直思考那些有的没的。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温长则,说:“温少爷,我觉得您要是去演戏就特别适合那种腹黑反派。”“?”乔幸的话题也太跳跃了,温长则反应了一下才问他,“怎么说?”“干过坏事,还特别会说话。”乔幸说,“影视剧经典腹黑人设。”温长则顿了一下,哭笑不得地摇头,“那可能你要……”话音未落,男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身侧不远处。温长荣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大概因为还没完全康复,前几个月新招的那名胖助理在旁边稍稍扶着男人的胳膊。温长荣的目光落在两人因为谈天而微微上扬的嘴角,又看了看两人面对面略显亲密的距离,他一时忘了自己先前出病房来是为什么,只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