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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被推搡着跌倒在雪中,又一次次站起来,固执的挡在祁府门口,最后脸上只剩麻木。府中的下人们团结一心想要反抗,又如待宰的羔羊被枪击倒在地。guntang的血迹流淌在一片苍白中,祁府陈旧的牌匾落下,大雪纷飞,像要掩盖住人间所有的惨痛,而他就站在离祁府门口不过十几米的地方,没有动作。那时的他,对少年还只是有着兴趣,不想为了一个人而与国党发生冲突。而在以后每每看着少年从家中偷偷溜去祁府附近发呆时,他都会悔恨无比,想着要对他再多些包容,找出那个使少年失了家的罪魁祸首。并非一定要以命偿命,他只是为了对自己,对那个少年,有个交代。可是却没想到,这一查,就查了五年,也扯出了一连串冠冕堂皇下的阴暗。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挣扎着更了,有点乱不知道交没交代清楚_(:з)∠)_为了避免jj屏蔽,所以两个党派都改写了名字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幸得微醺未闻言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凑热闹2瓶;挖一勺冰激凌、浅歌低吟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一吻便颠倒众生(6)☆、一吻便颠倒众生(6)街道两旁的商铺林立,挑着担子的小贩叫卖在人群中。秦强穿着便衣灵活的在各个街口穿梭,七拐八拐的躲到了一处裁缝铺前,掀开帘子,却正对上了金贵儿的脸。他抑制住了下意识里转身就走的冲动,镇定道:“金副官在这办公?”金贵儿却答非所问,“秦组长这又是要往哪里走?”秦强的眼神毫不避闪的看着他,摘下了伪装的帽子,“抱歉,我的行程,你还无权过问。”说完他转身欲走,却被另一个人用枪抵在眉心后退了两步,“这是什么意思?”金贵儿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接秦组长回公做个客。”秦强注意到他说的是公馆二字而非审讯室后,心思一动,放弃抵抗似的向上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金贵儿便向他身后使了个眼色,和他一同押着人上了汽车。祁让和陆澜晚上回家时,看到的就是秦强坐在客厅沙发上,金贵儿和他挨在一起,一只胳膊挽住了旁边的人,另一只手拿枪抵着他腰部的场景。他有些犹豫的看着两人,“你们这是...?”秦强摊了摊手,叹了口气,“已经这样半天了,祁少爷您快劝劝他放了我吧。”两人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秦强几乎就在金贵儿耳边杂七杂八的念叨了多久,他简直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有这么多废话?金贵儿面色十分难看,将腰间的枪又压在腰上进一步抵了抵,“少废话,老实交代。”祁让怔了一下,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这个自第一次见面就十分油腻的人,看向身边的陆澜,“就是他?”陆澜看起来倒没什么意外,将手中的外套挂到一边后,伸手握住了祁让的肩膀,眼神带着询问,“我和金子回避一下?”祁让点了点头,“去吧。”祁让坐到沙发上后,秦强看着他的腰间笑了笑,“您知道曾经陆大帅有个外号叫什么吗?”祁让顺着他的话意问道:“什么?”“毛瑟神枪手。”祁让的嘴角勾了勾,“这名字听着倒还挺威风的。”秦强也笑,“不止听着威风,实际也威风的很,这名字的来历,就是您腰上别着的这把。听说是从当土匪的时候就跟着他了,倒不知沾了多少血腥。”祁让不想和他扯皮,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眼前人的目的:“你打算劝陆澜投工?”秦强的眼神渐渐深邃起来,“祁少爷这话怎么讲?”刚才回来的路上,陆澜便和他讲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告诉他,那天中的一枪,更像是工党故意打歪的,并不致命。两人处在不同的党派,本该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为什么他却偏偏要打歪一枪?就像今天在咖啡馆中,他又为什么是将那一枪开向了自己,而非陆澜?现在日军侵略的地盘越来越大,国党却还一直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工党的人只能踊跃在全国各地,力图联合各党派人士,尤其掌握军权的人,对国党形成压迫,促进抗日同盟的达成。陆澜手中有着自己的兵工厂,兵源也并不服从南京政府的调配,相对各方势力来说,更加独立,无疑是工党诱劝的最佳对象。祁让看到他的反应,大概肯定心中的猜测后,避开了他的问题,而是回道:“秦组长...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想对我说么?”秦强看着眼前这个平静的完全不像与自己有仇的青年,沉默了许久,“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他以为眼前这人会对自己的不知忏悔感到愤怒或者生气,结果却只听到他叹了口气,说道:“人有信仰没有错,可是信仰之下,总该要有敬畏之心的。”秦强怔忡之下,反问他:“祁少爷的信仰是什么?”祁让看了他一眼后,站起了身,“秦组长先继续在这里住下吧,现在已经晚了,您想完成的事,我们明天再说。”对于秦强,祁让的情感其实是十分复杂的。原主的父亲因他而死,陆澜为了揪出他也不知耗费了多少力气,若他轻轻放过,那便是对不起原主的父亲对不起陆澜。可在知道秦强对陆澜的示好和要做的事后,他又不能选择真的在此刻杀了秦强。估计陆澜也是有了这种顾虑,才将人带回了公馆。既然如此,不如再放一放,等时局明朗了些,再解决也不迟。祁让上楼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金贵儿替他打开了门后避让了一下,就又关门走了出去。祁让看到被砸在地上的散乱的书本,弯腰捡起,整理好后,放到了桌子上,“这是怎么了?”陆澜正站在窗前,衣领的扣子被随便扯开,一手插在兜内,一手抽着烟,透过玻璃看到祁让的动作后,将烟头掐灭,走到桌前,递过了一张纸,“刚刚收到的电报。”祁让拿起后,看到上面的几行工整的字,面色也冷了下来,“对于日人,务必减少冲突,不予反抗,必要时可退出华南,以待国联作出决议。”“只要是条汉子这时候都该想着冲上战场,他却要我不反抗?”“做他娘的白日梦!”陆澜嘴里说着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