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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错什么。”“你又不回去……或许你老公已经想跟你和好了呢?你总得给他一个台阶下吧?”“我也不需要跟他和好。”程知礼说。顾问鼎嘴角抽了抽,十分无奈:“你确定?”“确定啊。其实是他单方面要跟我冷战,我是无所谓的。”程知礼满不在乎的样子。顾问鼎不吭声了。他毕竟不了解实情,说不上话。想了想,他说:“总之,你不能一直住我这儿。”“你这么想他走?”一旁的莱因哈特忽然插了一嘴。顾问鼎瞬间全身僵硬:“我、我没这个意思。”莱因哈特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面:“你的腿需要长期治疗,要是我一段时间不给你治,你只能坐回轮椅哦。”顾问鼎脸色发白,没吭声。程知礼感觉这两天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不禁左右看看。看了一会儿,他才说:“哦,我想起个事儿来,我确实得回去了。”虽然挺不情愿,但他肚里的胎儿需要傅来英提供能量,一直住在顾问鼎家确实不是办法。莱因哈特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程知礼。他当然知道对方不得不回去的理由,于是,他慢悠悠地说:“那行,我们回去吧。”反正他可以晚上偷偷跑过来,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敲打敲打顾问鼎罢了。果然,听到莱因哈特的话,顾问鼎顿时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不禁担心起来。如果莱因哈特走了再也不来怎么办?如果自己刚刚的表现惹怒了他,让他再也不给自己治腿怎么办?程知礼可不知道顾问鼎在想什么,只是平静地说:“行,那我们走吧。”他跟顾问鼎道了别,便跟莱因哈特一起离开。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傅家别墅门口。程知礼下车,只见繁星满天,满树秋蝉夜啼,别墅亮着暖黄的灯光,仿佛在等着谁。程知礼直接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咔嚓——”程知礼刚打开门,就感觉到一片炽热的视线。他望了过去,就见傅家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吃晚饭,陈妈站在旁边不停上菜。不戴程知礼开口,傅来英便冷漠地说:“你还知道回来?”仿佛刚才灼灼的视线只是他的错觉。程知礼看也不看他一眼,对陈妈说:“陈妈,我想吃牛排面。”“是。”陈妈赶紧畏畏缩缩地跑进厨房。文秀打圆场,呵呵笑道:“知礼快过来坐。唉,你昨天一晚不归,来英他不知道多担心你呢!”程知礼坐到傅来英对面,轻笑:“我住朋友家了。志趣相投,就忍不住留下来彻夜畅聊。”苏猛是傅来英的人,他住在顾家的事儿,苏猛怎么可能不告诉傅来英?所以,程知礼非常淡定,甚至还有意煽风点火。☆、程知夏结婚进行时果然,话尚未说完,傅来英的脸已经黑了。文秀依旧笑容满面:“知礼的朋友肯定也是好孩子,以后也带来英过去认识认识吧!”“傅总怕是不感兴趣。”程知礼挑眉。“不感兴趣。”傅来英冷冷开口。程知礼耸了耸肩,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文秀无奈摇了摇头。她是真不知道这俩夫妻到底因为什么而冷战。程知礼又说:“对了,我还跟朋友学了点厨艺,明天我下厨给妈您尝尝,怎么样?”“好呀!”文秀眼睛一亮。程知礼跟她有说有聊,对傅来英完全视而不见。不多时,陈妈端着牛排面出来。吃完面,程知礼便回卧房洗澡。水声哗哗。他躺在浴缸里,静静思考着该怎么让傅来英主动服软。说实话,他不想跟傅来英和好。和好意味着他俩又会有进一步的发展,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跟傅来英保持距离。正想着,他忽然听到了轻轻的开关门声,应该是傅来英进卧室了。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对方,程知礼便心烦。他起身拿干毛巾擦身上的水珠,擦着擦着,他忽然心中一动。“啊!”他故意大叫一声,然后往浴缸上一趴。下一瞬,门就“砰”的一声被踹开,傅来英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见程知礼倒在浴缸边,顿时吓得脸一白,冲了过去急切地问:“没事吧?”程知礼摇摇头:“没事,突然有点头晕,幸好我扶住了浴缸。”傅来英狠狠皱眉:“头晕?是因为你奇妙的体质?”程知礼被他搀扶着站好,撇过头“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傅来英面色微变:“是我的错吗?还不是某人一直不归家?”“回家看你的臭脸?”程知礼反问。“我脸臭是因为谁?”傅来英问。“那我当时是说错什么了吗?咱俩的婚姻不是契约吗?做完月子就离婚的契约你是忘记放哪儿了吗?”程知礼冷笑。傅来英瞬间沉默。沉默片刻,他忽然低声说:“那把契约书撕毁就可以了吧?”程知礼瞳孔一缩,不吭声了。良久的沉默。傅来英的心沉了下去:“你为什么不说话?”程知礼后退一步:“你先出去,我浑身是水很不舒服。”傅来英深深望了他一眼:“好,我在外面等你的答复。”“什么答复?没有答复。”程知礼矢口否认。他觉得自己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本来只是想顺势跟傅来英和解,没想到对方却想撕毁协议书。程知礼转过身,不敢再看傅来英。没过一会儿,他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程知礼忍不住叹了口气。好烦。他擦干身体,穿上睡衣,坐在马桶上踌躇了好一阵儿,才仿佛英勇就义似的打开门,走出浴室。一出门,傅来英便抬首看了过来,紧接着,他就皱眉说:“过来!”语气不容拒绝。程知礼一愣,下意识便走了过去。傅来英大迈步抓着程知礼的手腕坐到床上,然后拿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他动作霸道不容置喙,让程知礼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得呆呆地感受着对方手指穿梭在自己发丝间,带来隐隐的痒意。程知礼忽然有些羞耻,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他低着头,任由傅来英为他吹头发。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轰鸣声。他的头发短,很快就吹干。傅来英拔掉插头,将他头发捋顺,这才不满地说:“你为什么每次都不记得吹头发?”程知礼没吭声。傅来英没由来叹了口气。程知礼听得莫名心口一疼。他立即往床上一躺,裹上被子,说:“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