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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梦】三十八回至四十回

看了。"宝玉一听不由得大喜,

    狠狠的在警幻的脸上亲了一口,"既是可卿办到了,为何还不回来于我相聚?"

    可卿也轻轻在宝玉脸颊上吻了一下,道:"你当那万仞迷津是你家大观园?想来

    就来,想走就走?可卿随是保住了孩子的魂魄,却也是被困在迷津深处,安全暂

    时倒是无大碍,却不得脱身。"宝玉一听又是急了,大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有些难办。""jiejie快说,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

    一遭的。""若救可卿脱身,我需要你身上一样东西。""jiejie快莫要让我凭得

    着急,要什幺只管拿去。""我要你的通灵宝玉。"宝玉听罢,二话不说起身便

    解。警幻阻止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你这通灵宝玉虽是灵物,可救可卿于迷

    津,却没有开光,现在是不堪用的。""那jiejie快教我开光之法。""若要宝玉

    开光,需三个处子初夜之红方可成事。""这好说,园子里女孩子不下百十人,

    处子怕占了多一半,我这就去办就是。""你这呆子,通灵宝玉乃是娲皇补天遗

    漏之灵物,启是一般凡俗女子落红能染指的?这三个女子,却是需要那金陵十二

    钗正钗中有名的女子方可。""这……"宝玉一时没了注意。当初虽是和《金陵

    十二钗正册》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草草一看,又被噩梦吓醒,早已忘了多半,那

    册中记载着的又都是配了简单图画的诗迷,如何去寻这十二钗?正欲问警幻,警

    幻却道:"宝玉,莫要问我这十二钗是哪十二名女子,此法得与不得,却是要看

    你和可卿二人的造化了。我只能告诉你,这十二钗都在你府上就是了,乃正当年

    的十二名女子。当然,可卿算是十二钗中之一,却是不能算了。"宝玉心道:"

    随是府上年轻女子众多,但出头的也还容易辨认,黛玉自然应算得一个的。宝姐

    姐自然也算得,凤jiejie也应该算得,不过凤jiejie早已不是处子了,元春、迎春、

    探春、惜春可否算得?元春jiejie贵为皇妃,自是算的,也早已不是处子,可惜今

    次却帮不上忙了……"宝玉正犹自乱猜忌,却听警幻说道:"宝玉,我知你是个

    情种,对可卿一往情深,可这两个月余,你竟是只顾得思念可卿,冷落了你身边

    的女子们了,我授予你的功课也尽数荒废,如今你身上功力不进反退,这通灵宝

    玉灵性也不如前了。这可是于救可卿大不利的。"宝玉听得这话才收了心神道:

    "好jiejie,我近日心中只有可卿,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在旁人身上呢,却不知此事

    还与可卿相关。待我回去悉数补回来就是了。"警幻本被宝玉横腰搂着坐在宝玉

    腿上,听了宝玉说话媚然一笑,道:"补自然是要补的,来让我先给你好好补一

    补是正经。"说着,樱唇微张,吐出一口兰香之气,二人身上衣物便尽数化作烟

    尘,赤裸相见了。

    宝玉道:"那就有劳jiejie了。"说着,便将手掌覆在了警幻的玉乳之上,将

    警幻的两片樱唇也含在口中。二人唇齿胶着,吻在一起。警幻一手揽着宝玉的背,

    一手在宝玉胸口上挫摸,不住的扭动水蛇样儿的腰肢,用自己的丰臀玉蛤研磨着

    宝玉已经涨硬的阳物。

    二人吻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已觉有些气闷,这才不舍的离了警幻的香

    唇。警幻冷笑道:"哼,果然是退步了,只这一会子竟是不能了。"说着,开始

    在宝玉脸上亲吻了起来,额头、鼻尖、下巴、又伸出舌头在宝玉耳根脖颈处舔吮,

    将香舌往宝玉耳孔里钻。宝玉只觉一阵阵酥痒,不由得嘻嘻笑出了声。

    "哼哼,说你退步还好意思笑,原是功夫都练到脸皮上头了。"警幻嘲讽道。

    宝玉不由得脸上一红,也不分辩。警幻的香舌又往下移,在宝玉的胸口rutou

    上舔舐起来,一只柔荑也抓着宝玉阳物上下taonong起来。宝玉甚是受用,索性闭上

    眼睛,全心享受警幻的口舌服务。

    警幻将宝玉两个rutou都舔得发硬,便又往下移动,在宝玉胸口小腹留下一道

    道湿痕,终于来到了那令天下女儿皆销魂的妙物之处。警幻玉手攥着阳物的根处

    继续撸动,香舌在粗大发红的guitou上舔舐起来。只将那沟沟壑壑并每根青筋都不

    落下的舔舐了几番,才又大张小嘴,一口将整跟阳物纳入口中。虽是很努力,仍

    有一节不得全进。

    警幻心中暗暗道:"几个月不得亲近,这宝玉似是又长大了?"只觉得口中

    阳物一搏一搏的跳动,将自己的口腔满满的塞着。警幻不由得有些情迷意乱。待

    到宝玉用手轻拍自己的头,才开始一浅一深的吞吐起来。

    宝玉随也算是身阅数女之人,但这口舌功夫,警幻却是当仁不让属的。

    只一会子,宝玉便有些把持不住,每次警幻将自己的阳物深深吞入,用柔嫩

    的喉咙变着法子的挤压自己的guitou,便有一阵阵强烈的快意发于guitou,顺着yinjing

    奔流而上,直冲头顶。冲得他一阵阵痉挛,连腿脚都甭得直直的,口中不住丝丝

    的吸气。

    警幻更加卖力的吸吮,又十几下子深喉过后,宝玉只觉快意全积累于头顶,

    不由得双手紧紧按住了警幻的臻首,使阳物顶入警幻的喉咙深处。警幻不由吃苦,

    随是不能再主动发力,喉头却自主的想将异物推挤出去,一阵痉挛,使得警幻几

    欲作呕。

    宝玉只觉得又是一阵大力的挤压从警幻喉咙处传来,再也把持不住,低吼一

    声,精门大开,只将那炙热阳精悉数喷射到警幻喉咙深处。一股股直射了一分钟

    才作罢。警幻又吞吐了几下,这才将宝玉仍旧坚挺的阳物吐出,香舌清理了一番,

    虽是被憋得不行,口中却仍是不饶道:"哼哼,没用的东西,果然是退步了,只

    这幺几下子便不行了。"宝玉苦笑道:"好jiejie,你这小嘴如此厉害,让我怎幺

    把持。你可忘了,我们次的时候我是刚被你吸弄就射了的。如今竟是坚持了

    这许久,也算精进了些子吧?"警幻哼哼冷笑,口中道:"你这臭皮囊还敢嘴硬,

    看本座如何收拾得你心服口服才是道理。"边说边站起身来,跨坐在宝玉身上,

    一手扶着宝玉阳物,将其引入自己早已湿透的玉蛤之上。先用guitou在rou逢中研磨

    了几个来回,这才缓缓坐下,将阳物一寸寸的纳入自己的阴户之中。二人同时发

    出一声叹息。

    警幻已是几个月不知rou味,这一下子只觉得下身xiaoxue都被塞得满满的,煞是

    饱胀,竟如同连心儿都填满了一般。宝玉也因可卿之死,无心与其他女子厮混,

    也已数月未近女色,如今又尝到了那令人销魂蚀骨的仙人洞,不觉搂紧了警幻的

    腰肢,让阳物深留仙子腔体之中,细细品味xue中媚rou的蠕动。

    二人搂了片刻,警幻已适应了身子里的异物,开始缓缓的将丰臀左右摇动,

    用guitou研磨着自己的花蕊。"啊,好小子,roubang似乎又涨了几分,倒也……倒也

    算是个器物了……只是……要再持久些才是道行……""好jiejie,你这xiaoxue好紧

    凑,爽煞我了。"宝玉仍是双手环住警幻柳腰,将头面都埋没在那秀美双乳峰之

    间,口齿含糊的道。

    "好,今日我便再试试你的修为。"警幻说罢,一双藕臂挽住了宝玉的脖颈,

    丰臀抬起落下,开始taonong宝玉的roubang。开始还一浅一深的起坐,不一会子便把持

    不住,双脚用力,每次都将美臀高高抬起,只留一个guitou在体内,复又重重坐下,

    让整根roubang重重杵在自己花心之上。没几下子那花心竟是木木的发酸。

    "啊,宝玉,好爽,砸到心坎里去了……""好仙子jiejie,宝玉好久没有得

    你的情欲之露了,如今不如多赏我些吧。""嗯……好……好说,你若有本事,

    只顾……自个来取便是……"警幻已到了关键时刻,怎奈花心上的酥痒早已传至

    四肢,想要更快更深的taonongroubang,却是使不得气力。"好宝玉,来帮我一把。"

    宝玉不待仙子多言,早将环着警幻柳腰的双手向下探去,大力住了两瓣rourou的丰

    臀,快速的托起放落。一

    伴着宝玉的喘息和警幻的yin声汇成一片。

    "啊!来也!拿起,都拿去……"随着最后一下,警幻用尽全力狠狠的将玉

    臀压下,令那花蕊死死抵住了宝玉的阳物。顿时花蕊洞开,将粗热的guitou都包裹

    了起来。zigong中大量guntang的阴精浇在guitou之上。宝玉只觉guitou钻入更窄紧的一处

    所在,不一会,一股子热流便顺着马眼钻入,瞬息窜上至小腹处,凝于肚脐。不

    由得精神为之一震,自觉神清气爽。等到那股子热流止了,警幻这才将绷得笔直

    的身子软倒下来,将头枕在宝玉肩头,脸上一片妩媚的满足。

    "蠢物,这次可都给了你了,满足了吧?""嗯?仙子jiejie又要说笑,只一

    次而已,我都还没有泄身,怎幺就说都给我了?"宝玉说罢,便捧着警幻的俏脸,

    吻上了两片樱唇。

    警幻这才发觉,那roubang犹自插在自己花蕊中搏动,竟是没有泄身。警幻心道:

    "怪哉,这蠢物竟是精进的如此迅猛?只这一回合就将我积蓄了几个月的情欲露

    都榨了去,自己却还未泄身?难不成我终是要败在他胯下了不成?"宝玉只觉那

    股子暖流都聚齐在丹田处沉积,又流转至四肢百骸,身子说不出的通透,又似有

    使不完的力气。便吐出警幻的香舌道:"仙子jiejie,你这情欲之露真是不可多得

    的仙酿,流转在我肚子里积蓄,这滋味可不是人间女子所能及的。""嗯?是何

    种感受,你且细细的于我说说?"宝玉便将那暖流从马眼流入聚而又散的情形描

    绘了一番。警幻不由得一惊,心道:"这蠢物混混沌沌,我几番点化都不得开窍,

    如今却如何习得这聚阴滋阳之术?难道是无师自通?"待要细细追问,宝玉却抱

    着警幻站了起来,roubang仍插在警幻xiaoxue之中。

    "好jiejie,再多赏我一些吧。""啊……宝玉,我真是都给了你了……""

    嘿嘿,仙子jiejie休要骗我,你既是不给,我就只好自己来取了。"说着,竟是站

    立着,两臂抄起警幻的腿弯,双手托着警幻两片丰臀上下抛弄,耸动臀股抽插了

    起来。

    "啊……好……插得好深……再深些,顶进花心里了。"警幻双臂紧紧缠住

    宝玉的脖子,只感到身子如同没了重量一般,飘飘忽忽的如在云端。整个身子只

    剩下xiaoxue和花心,被宝玉的roubang抽插得一阵阵痉挛。本还未退去的高潮如今又被

    唤醒,一浪一浪的从花心处传来。

    宝玉抽插了几百下,只觉警幻的双臂不住的向下滑,已是无力再揽着自己的

    脖子,便端着她来到桌前,一股脑将桌上茶盅杯盏推在一旁,将怀中美人放在桌

    上,两手攥着警幻的脚踝,像两边一字分开,令玉蛤大大分开。"jiejie如何这般

    小气了,还不给我?""宝……宝玉,jiejie真……嗯嗯……"不待警幻说完一句

    话,宝玉又已经暂足力气,全力用roubang夯了起来。每次都是尽数将阳物插入,又

    快速抽出,毫无技巧可言。警幻双手没得着落,只好将两臂伸向两旁,抓着桌子

    边缘,以防被宝玉顶走。

    宝玉只大力抽插,将桌椅都摇动得框框作响。又抽插了几百下子,只觉脊柱

    一紧,遂咬紧牙关,又大力砸了十来下,这才将guitou抵住了花心,将那至阳之精

    悉数喷射在警幻深处。警幻的花心早已被顶开,瞬时只觉得一股子热热的阳精冲

    入zigong深处,一股接着一股竟不知有多少,只觉小腹都被填满了一般。自己修行

    早已不知几世几劫,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快感,只觉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空灵,

    如同飞起来一般,又如坠入了万丈深渊,却不见底。

    宝玉泻完,见不得方才那种热流,正想是不是还是自己疏于修炼,不得要领,

    刚要发问,却突地感到那阵熟悉的热流又来了,径直钻入马眼。宝玉忙死死抵住

    花心,唯恐遗漏了一丝。待那暖流聚而散尽,这才松懈下来。欲寻警幻做谢,却

    发现警幻早已晕了过去。

    宝玉轻轻退出阳物,将警幻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只见警幻

    虽是闭着双眸,却是眼角含春,面色潮红,嘴角朝上微微扬起,那面色分明只是

    刚刚被爱郎浇灌了的红尘佳人,哪里还有仙子的仙风道骨?

    宝玉看得心怜,轻轻的在警幻额头一吻,道:"好jiejie,你且好好睡,我却

    是等不到去取那三女之落红来救可卿了。卿卿在迷津想必是极苦的,我怎幺还能

    再让她多等上这许多时日?如今既是死,我也要和卿卿死在一处。"说罢,起身

    穿好衣物,轻轻掩了房门出去,想着那日同可卿游玩误致迷津的旧路,头也不回

    的去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红楼春梦大结局 曲终人散千古幽幽 人去楼空万古离愁

    却说宝玉努力回忆着旧时情景,辗转来到一条黑溪边上。只见荆棘遍地,虎

    狼成群,更有那许多叫不出名的野兽伺机而上。宝玉不由心中害怕,却想那可卿

    仍在迷津中受苦,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前行,来到溪边。靠近,方看得清楚,哪

    里是一条黑溪,却是一道深渊,里面黑气缭绕,不见底细。只觉阴风阵阵,吹得

    人站立不稳。

    宝玉正犹自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远远传来歌声。一老者撑着一木舟

    飘飘驶来。"老神仙,老神仙!"宝玉高呼。那老者闻得,撑了筏子靠岸过来。

    "公子有何贵干?""老神仙,我要去迷津,可否载我一程?"老者笑道:"

    区区小事,公子只管上来便是。"说着,将木舟朝岸上靠了靠。

    宝玉不由得大喜,忙鞠躬道谢,一脚便踏上了木舟。却突然脚下一空,再看

    那木舟,竟是有舷无底。宝玉大惊,却已收不住脚,失足便跌落入那万丈深渊之

    中。

    "禀大王,那小子醒了。"宝玉昏昏沉沉,听得有人说话。勉强睁开眼,却

    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殿堂之内。堂上正坐一人,身长超过三米,体型魁梧,面目焦

    黑,一双铜铃般的圆眼瞪着,眼中露出火光。狮子鼻下一张扩口,里面参差着一

    嘴獠牙。

    旁边有人喊道:"大胆小贼,见了狱王还不下跪?"宝玉这才颤颤的跪了。

    狱王一拍桌案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死闯迷津,该当何罪?"宝玉忙道:

    "狱王明鉴,我乃京城荣国府上荣国公后人,今日为寻爱妻,不慎跌入迷津,还

    望狱王赎罪。"狱王又是一拍,道:"混账!我管你什幺荣国公荣国母的后人,

    来人呐,给我拉出去,炮烙!"早有小鬼蜂拥而上,不顾宝玉口中大呼冤枉,竟

    是拖着朝店外走去。只见殿堂之外漆黑一片,只有零零星星些许火光摇曳,不时

    传来一声声惨叫。

    众小鬼将宝玉拖拽到一处所在,只见地上若干火坑,每个坑里都燃熊熊烈火,

    坑上横一青铜柱,有一抱粗细。小鬼将宝玉带至一无火坑前,双手双脚缚在铜柱

    上,大喊一声"火起!"顿时坑内烈焰撺掇,不一会儿,就已将铜柱烧的通红。

    宝玉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作灰烬。那通红的铜柱直烫得宝玉皮rou滋滋作响。宝

    玉疼得呜哇大叫,众小鬼在一旁拍手跳脚哈哈狞笑。

    待宝玉正在受苦之时,只听一声娇喝:"混账,还不快放下我相公!宝玉,

    你且忍忍,我这就来救你!"宝玉随是被缚无法回头,看不到人,那声音却是死

    都记得,正是可卿。

    "可卿!可卿!"宝玉不由得大呼起来。

    可卿飘然而至,几下撂倒了一众小鬼,无奈那火坑中火焰凶猛,方一靠近,

    顿时头发都烤焦了一片。可卿见宝玉吃苦,也不管那许多,竟是要只身踏上铜柱。

    身后却有一声大笑传来:"哈哈哈,小美人儿,原来他就是你的相好,这下

    你终于是肯出来了。看你还往那里跑?""哼,狱王,快放了我相公,不然我

    ……我……"可卿本想说出些子狠话,却也知道自己这点道行和狱王根本无法抗

    衡。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你就乖乖的陪我一起看你这小白脸相公如何咽气,待到他魂魄消

    散,我再来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如今你且来。"说着,一只大手便伸向了可卿。

    "可卿!卿卿快跑,别管我!"宝玉不能回头,却也猜的身后事。只顾高声

    大喊。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迷津启是她说走就走的?"可卿见无路

    可逃,竟是一步登上了铜柱之上。刚一立足,顿时嘶嘶声想起,稚嫩的脚掌早已

    被烫起一片火泡。可卿紧咬银牙,忍着剧痛,稳住了身子,一步步朝宝玉走去。

    每走一步,都要费力的将粘在铜柱上的脚拔起,带下一大片血rou,顷刻在铜

    柱上化作青烟,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

    终于来到宝玉身处,可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便趴在了宝玉身上。"

    相公,如今,我们又相逢了。""娘子!娘子!""相公,我们一家三口,从此…

    …再也必备……分开了……"可卿的声音已经渐渐若去。终于在爱人身上没

    了气息。

    "狱王!纳命来!"又是一声娇喝。竟是衣衫不整的警幻,提着三尺青锋直

    奔狱王而去。狱王不由得一皱眉头:"警幻小妮子!我守我的迷津,你坐你的孽

    海情天,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这是疯了?""少说废话,害死我妹,烧死

    我宝玉,如今我便是跟你拼了!"说着便挺剑刺向狱王。狱王单手轻轻一拨,便

    挑开了剑锋,又回手一掌掴在警幻脸上。打得警幻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出去十几

    米才落地。

    警幻又跳将起来,用衣袖拭去了嘴角的血痕,又是冲了上去。狱王大怒:"

    好,既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莫怪我不客气!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柄门板样

    大斧,迎着警幻劈了过来。警幻举剑格挡,只听仓的一声,手中青锋剑顿时断成

    两截。那巨斧力沉,砍断了警幻的宝剑仍不停,咔嚓一声,斜斜的砍入警幻肩头,

    几乎将她砍成两半。

    "哼,无知小辈,敢在本王处撒野。"狱王说罢,抬起大脚,一脚将警幻踢

    飞。一团血雾飞散开来,染红了一片土地。警幻挣扎着用半个身子支撑,一寸寸

    的挪向宝玉和可卿的尸身。口中只喃喃道:"宝玉……可卿……我……我来救

    ……"终于一头栽倒,不再动弹。

    却说宝玉正在午睡忽然"嗳哟"了一声坐了起来,说:"好头疼!我要死!

    "站了起来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

    袭人等丫头们都唬慌了,忙去报知王夫人、贾母等。此时王子腾的夫人也在这里,

    都一齐来时,宝玉益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贾母、王夫人见

    了,唬的抖衣而颤,且"儿"一声"rou"一声放声恸哭。于是惊动诸人,连贾赦、

    邢

    夫人、贾珍、贾政、贾琏、贾蓉、贾芸、贾萍、薛姨妈、薛蟠并周瑞家的一干家

    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等,都来园内看视。登时园内乱麻一般。

    当下众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荐

    玉皇阁的张真人,种种喧腾不一。也曾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总无效验。堪

    堪日落。王子腾夫人告辞去后,次日王子腾也来瞧问。接着小史侯家、邢夫人弟

    兄辈并各亲戚眷属都来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总不见效。宝玉愈

    发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口内无般不说。到夜晚间,那些

    婆娘媳妇丫头们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了贾

    芸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寸地不离,只围

    着干哭。

    此时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口不安,也都没了

    主意。贾赦还各处去寻僧觅道。贾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阻贾赦道:"儿女

    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宝玉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

    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百般忙乱,那里见些效验。

    看看三日光阴,那宝玉躺在床上,亦发连气都将没了。合家人口无不惊慌,

    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备下了。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

    袭人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寻活。

    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

    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

    一般。果不出半日,贾宝玉,猝。

    顿时贾府上下哭成一片。贾母和王夫人都生生哭死了过去。林黛玉更是早已

    不省人事,被人抬了下去。贾政强忍悲伤,一面命人请大夫看视老太太和王夫人

    黛玉等人,一面安排宝玉后世,不一一言表。

    却说黛玉被人就醒,口中只喃喃道:"宝玉去了,我这一辈子的泪水也算是

    还净了,如今我也要回去了。"众人都只道是胡说,没往心里去。黛玉只说要睡

    会,将众人都赶了出去。待到第二日,丫鬟来敲门,却迟迟不见回应。推门进去,

    却发现黛玉仍是躺在床上,却早已浑身冰冷,不知死了多久了。林黛玉,猝。

    贾母闻言,再度昏厥。贾母本是八十多高龄,本已为宝玉熬得几日不曾合眼,

    这两日,最疼爱之人先后去世,老太太再也承受不住,一病不起。不几日,贾母,

    猝。

    凤姐强忍心中悲痛,cao持家内外之事,待到将他三人丧事办妥,终于心力交

    瘁,一病不起。茶米不进,只得躺在踏上。

    不几日,宫中又传噩耗:元妃突害暴病,已于夜间归天也。整个贾府顿时一

    片哭声。贾元春,猝。

    又几月,圣上收到一本奏折,奏贾府持抢欺压乡里,强卖强买,强抢民女、

    私开钱庄放贷、买官杀人等等种种恶行。龙颜大怒,遂命抄家,将宁荣二府上上

    下下人都拿下看押,将尽数家产都没收冲官,东西二府用封条贴了了事。

    凤姐本就抱病在床,哪里禁受的如此惊吓折腾,入狱没多久,猝。

    后经查明,大多为非作歹乃贾珍贾蓉父子所为,与荣府关系并不大,又兼圣

    上感怀元妃,随令将贾珍贾蓉父子于菜市口凌迟。(愿可卿九泉下有知,可以安

    息了)将贾政贾赦并王夫人等荣府之人悉数放回,归还部分家产,官职一律免去,

    扁为庶民。

    贾政似是老了二十年,回府面对满目疮痍,想起当初繁华,唏嘘不已。平儿

    道:"老爷,二奶奶在时,层在祖坟处置办了些土地房屋,如今不如变卖了这里

    的房产,遣散闲杂人等,老爷太太们带着老太太和宝二爷、二奶奶、黛玉的灵柩

    回金陵吧。"贾政平日就不喜内务,如今正是没主意,听得平儿如此说,只点头

    答应。

    薛姨妈自贾府被查抄,带着宝钗,本是想变卖家产买卖得些银子帮贾府疏通,

    却发现家中百年基业早已被不屑的管家佣人等搬挪殆尽。真是欲哭无泪。只好带

    着宝钗,草草收拾了行头,将京都的房产变卖了,随着贾府一同回了金陵。

    妙玉自大观园被封后便也不知去向。

    贾母已死,湘云再无靠山,被逼远嫁,婚后不久丧夫。寡居终老。

    时隔二十年后,一中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身带四品花翎,后面跟着一两人

    抬的小轿,悄悄来到大观园处。男子下马,命落轿,亲自掀了帘子,从轿内搀扶

    出一名中年妇人。

    "娘,我们只看看就好,您切莫过于伤心。"妇人拍拍男子扶着自己胳膊的

    手,凄然一笑道:"兰儿放心,母亲只是想来看看。"说着,便一步步走了进去。

    只见园子早已荒废的不成样子,四处杂草丛生,房倒屋塌,不能落足。那往

    日里一幕幕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

    试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

    夕阳下,贾兰扶着李纨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曲终人散千古幽幽 人去楼空万古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