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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莫辞。“是啊,心情不好。”莫辞低着头,“到嘴的鸭子飞了,还是我亲手放的,能心情好才怪。”“你说蓝斯·墨洛温?”徐子河问,“不对啊,按照你的脾性,都到这种情况了,没有拉着人去酒店里开房反而潇洒说再见,这也太稀奇了吧。”莫辞懒洋洋地开口,“是啊,稀奇不稀奇?”“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嘛?”徐子河想起莫辞当初对墨洛温的评价,“什么能够引发司汤达综合征的艺术品之类的。”莫辞没再说话,他现在心里乱得很,他想起墨洛温说的话。——“你问我想要你吗?我告诉你答案,我想要你,不过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想要的更多,我更贪心,除非能得到你的全部,否则我不会满足。”“是你说的打直球,我现在全都告诉你了。”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喻初眼神之中的贪婪到底为何物,可惜......哦,对了,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他的笑容敷衍又客气,懒洋洋地开口,“抱歉啊,我最讨厌的就是喜欢我的人,你以前就见过的。”“哎哎哎,”徐子河道,“你想什么呢?”莫辞抬眼笑了笑,“没什么,马上绿灯了,开车。反正堵路上了,我睡会儿。”徐子河叹了口气,“行嘞,我真的就是您的司机。”平京的道路果然是堵得不行,以至于呆在路上的时间足够长,长到足够莫辞在梦里回忆起之前的事情——「1989年,意大利精神病医生格拉齐拉·马格里尼出版了(LasindromediStendha)一书,在书中她介绍这种特殊的病症。许多来佛罗伦萨旅行的游客,会成群结队地沉迷于奢华美丽的艺术氛围之中,他们会被这种美所震撼,并在刺激之下产生头晕、目眩、心跳加速等症状,严重者甚至会大量出汗、胃疼、意识模糊。这种病在1979年确定以法国作家司汤达的名字命名,因他曾经在1817年游览佛罗伦萨时记录下相似的体验。」两年半前。“我的莫大美人,”徐子河将冰美式拿起来喝了一大口,才觉得算是去了一身早夏的暑气,“咱们省省吧,你已经看遍了这些男明星,就算是按照你的标准挑情人也能够挑出来十个八个了吧,可是现在,你一个主演都挑不出来,这样子总不是办法吧。”莫辞搅拌着杯子中的咖啡,“你知道司汤达综合征是什么意思吗?”“啊?”莫辞觉得和这样不通文墨的人交流实在是有些困难,他推了推自己戴着的墨镜。“1817年,司汤达来到意大利,在佛罗伦萨终日沉醉于文艺复兴时的杰作,他在圣十字教堂参观了米开朗基罗、伽利略和马基雅维利的陵墓,突然感到头脑纷乱,心脏剧烈颤动,每走一步都像要摔倒。医生诊断说这是因为频繁欣赏艺术品而心理过于激动,这种因强烈的美感而引发的罕见病症后来便被称为‘司汤达综合征’。”莫辞说完这段话笑起来,将自己遮挡住眼眸的长发捋到后面,“我要的男主角,就是这样的,有着强烈的美感,足以让人感到灵魂的震颤,换句话说,他本人就要是艺术品,能够引起司汤达综合征的那种艺术品。只有这样才可以。”“呵呵,”徐子河尬笑了几声,“您这梦中缪斯般的描述,哪里能找的到啊,哦,对,要是楼阙还在的话,倒是可以,可惜楼阙失踪了。”这个由莫辞发掘出来,荣获了奥斯卡影帝的华国人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这是徐子河现在认为的唯一一个能够配得上莫辞这般描述的人。“你还能找到谁?你还想要怎样一张面孔,你别告诉我你要电影拍一年选角选两年?”莫辞喝了一口咖啡,觉得比起这种苦味他还是更喜欢酒的味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说实话,如果楼阙在的话,我也不是特别想用他,总感觉,还是差了点什么。”“两年?”徐子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觉得按照你这标准两年也找不到,这世界上有几个楼阙啊,哦,对了,你连楼阙都看不上,难不成你打算在大街上拖一个人直接去整容整成你想要的样子吗?剧组都已经组好了,配角都已经签合同了,要是三个月内不开机,违约金就要赔死你了好吗!”徐子河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却发现莫辞根本没有听他的话,反而是盯着窗外看。“你看什么呢?”徐子河顺着莫辞的目光望去,外面的保时捷前靠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讲电话,黑发碧眸,像是从中世纪的古典油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又堆砌出一种靠多年积淀才能产生的优雅且优越的气质。“这......长得不错啊,气质更好。”徐子河道。“我也觉得,这就是我心中的艺术品。”莫辞说着已经站起来了,“看来不需要两年了,一天就可以。一期一遇。”徐子河看着自家莫大导演忽然跑出去了,将咖啡又灌了一口,只能感叹一句为了艺术,总有人疯魔,毕竟莫辞游戏花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积极。莫辞往他跟前走的时候听到对方正在和电话里的人说法语,他站到他面前笑了笑,示意对方先讲电话。对方笑了笑,对于忽然有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神色淡然,跟电话里的人又说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Bonjour,jesuisMan,unréalisateur.(你好,我是莫辞,一名导演。)”等到对方挂了电话,莫辞伸出手,歪着头对他笑了笑,“Puis-jevousrentrer(可以给我一个认识你的机会吗?)”“LanceMerovingian,”墨洛温伸出手握上他的,“Votrefran?aisesttrèsauthentique.(你的法语很正宗。)”“J'aidéjàpasséuaintempsàParis,donclefran?aispeutencoreparler.Merovingian,jepeuxvousoffriruncaféSivousavezletemps.(我以前在巴黎呆过一段时间,所以法语还说得过去。墨洛温先生,我能请你喝一杯咖啡吗?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墨洛温点了点头,眼中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donc.(当然可以。)”徐子河隔着落地的玻璃看外面站在一起言笑晏晏的两个人,感叹着果然像是莫辞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