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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查到些端倪。”“您手上是那栋楼的住户名单,其中有一户是一品香赵珺岚的房子。”白辞慕看着名单上的名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以,是他吗?”副官点了点头,“我四处打听后得知那间房子里住着一男一女,听人说样貌很像,应该是兄妹。不过那两人都不曾与街坊邻里说过话,十分独来独往,且女人常常在夜里出去。”副官说着,顿了下,“巧就巧在,那一户已经近半年没有人回来了。”白辞慕翻看名单的手一顿,微微抬起眼来。他紧蹙眉头细细想着,从顾深娶妻至今,确实有半年之久。所有疑云在这一刻都聚在了一起又都全都消散开来,那些线索,那些真相,那些白辞慕未曾参与的过去在这一刻都挤在他的脑子里,让他觉得浑身发冷,喘不上气。虽然早就笃定顾深与迟迟早已认识,可如今证实了他的猜想,此刻他又有些疲惫和无力。他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却让顾深惦记了这么久,这么深。也不过就是匆匆一眼,竟让他用尽心思机关算尽,将迟迟骗到了身边。白辞慕突然觉得,与顾深相比,自己总是输了又输。见白辞慕晃了神,副官轻轻咳了声,将卷在口袋里的那份报纸递了过去。“将军,今天报纸上刊登了和孙家小姐的照片,说是婚期就在月底。”白辞慕愣愣得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名单,侧头看了看窗外。深冬已经来了,外头的梧桐树也光秃秃的,就连树枝看上去都格外清冷。白辞慕不知道自己的春天还会不会来。“查到他幼年住过的地方了吗。”副官明白他说的是谁,点了点头,“回将军,查到了,就在城东的贫民区。”白辞慕缓缓闭了闭眼,眉头仍旧紧锁着,看起来甚是疲惫。“走吧。去看看。”城东的贫民区并非一开始就是贫民区,十多年前这里还是个住宅区,也就是后来住的穷人多了才被划分成了贫民区。其实一开始这里还是较为繁华的老城区,后来这里出了几桩命案,于是原本住在这里的人都陆陆续续搬走了,余下了一些没有能力搬走的人。再后来军阀混战时榕城因为是顾家的地盘所以比起别处安宁许多,于是很多人便逃难到了这里,那些没钱没势的人也就都挤进了空荡荡的这块地。挤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伤病的老弱,要不就是病残,这里没有人管也没有人收什么房租,挤进来的穷人与日俱增,有时候一间屋子里能挤十几户人家。直到今天,这里也还是这个样子。白辞慕和副官的出现让整个贫民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原本挤在残破不堪的小屋里吵吵嚷嚷的人们看到这两个衣着光鲜靓丽的贵人走了进来,都移不开眼得盯着他们,眼神里尽是探寻和不加掩饰的打量。看着那狭窄的小路旁肮脏的臭水沟和随处可见的一些破布垃圾,还有几堆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么的小土堆以及一群挤在门口和窗前瞪圆了眼打量自己的人们,白辞慕禁不住蹙起了眉。哪怕是这样寒冷的深冬,白辞慕还是能清楚得闻到这里四处散发出的腐烂味。白辞慕实在无法想象,迟迟是如何在这里度过了他最灿烂的童年。想到那些他曾经受过的苦痛,白辞慕的心便止不住得疼了起来。副官见那些个脏兮兮的人都虎视眈眈的,他有些担忧,禁不住加快脚步凑到了白辞慕身边,低声道,“将军,此地不宜久留。”白辞慕点了点头,却仍旧在往前走。虽然这里处处都显露着肮脏与不堪,污秽与泥泞,可是只要想到这是迟迟曾经历的人生,白辞慕便想再看看这样的地方。白辞慕继续往里走了走,还没走几步便听到了后头传来的一个孩子的叫声。“我拿到今天的报纸了!”还未等白辞慕回过神来,那些原本还盯着白辞慕看的人们便一窝蜂得往那手里扬着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脏兮兮报纸的男孩那里涌。人群一下子围了过去,将小男孩围得水泄不通,男孩的手仍高高举着,不过很快就被人群淹没了。“快给我看看今天有什么大事!”“对对对,那个老头呢还不来给我们念念!”“诶!这报纸上的男人真好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得说着,很是吵闹,不过白辞慕却毫不在意。趁着多数人都去看报纸了,白辞慕倒偷得清闲得可以好好看一看这里,顺便猜一猜迟迟曾经住在哪里,又曾经是如何走过自己如今走的这条路。白辞慕想要得到迟迟,这个念头是很早之前就有了的。他本以为这个念头会随时间而逐渐淡化,会随迟迟的冷漠而逐渐熄灭。可是很奇怪,直到今天白辞慕还是想得到他。白辞慕静静得站在狭窄的小路上,腌臜的垃圾里,仰头看着对面那栋危楼,心中感慨万千。“诶!这男人……这男人不是那个医生吗!”“对呀!就是那个医生!他要娶老婆啦!”“豁哟,可算要娶老婆了,这可再别被什么狐媚子男人缠上!”“就是就是!那狐媚子可真sao得我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味儿!难怪以前那小子住这儿的时候我总闻着他跟他妈身上一股sao味呢!”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惊醒了正在沉思的白辞慕。白辞慕蹙着眉看向那群人,见他们围着个拿报纸的老人三言两语得议论着,便猜到他们在说顾霆喧。那些人的声音格外鄙夷,话也难听至极,白辞慕脸色有些难看,他不愿再听下去,转身迈开腿往外走。“对了,那个狐媚子叫什么来着……”“什么……吃不吃的,跟他妈一个德行!sao得厉害!”人群里的笑声更大了,惊扰了白辞慕的脚步。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那群人。似是察觉到了白辞慕的眼神,那些人渐渐安静了下来。白辞慕本想就此离开,可心里有个猜想却叫嚣得厉害,他忍不住伸出脚,大步往那群人跟前走。“你们说的是谁。”那些人一个个仰头看着白辞慕,见他穿着一身高档的西装也不敢跟他搭话,还是他身后的副官眼疾手快得掏出了一些钱币来摊在手心,那站在最前头的女人才站出来说了两句话。“就是……就是一个爱勾引男人的小子……”白辞慕紧紧咬着牙,眉头也紧锁着。他的手有些颤抖,唇齿也有些发白,“他……叫什么名字。”那妇人显然没想起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