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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看看冬雪,春天就彻底来了。虽然可惜,不过看着院子里那些发芽的嫩树,迟迟还是有些高兴的。那些在顾深离开时自己种下的,不曾抱有希望能活下去的树,竟然全都活了过来,真是奇妙。局势缓和下来后,霍柳没有再去英国,霍萍生担心她在外受委屈,再加上以往送她出去就是担心她待在榕城想起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来,如今既然她全忘了,那霍萍生自然是不愿意她再走的,便由着她待在家里,这里捣捣那里戳戳,倒也好玩。霍柳不走了,迟迟自然是高兴的,隔三岔五就能跟霍柳一块儿玩,不过顾深就不大高兴了。原本迟迟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他的,这会儿被霍柳分了些去,他总归是有些嫉妒的。但是每每看着迟迟和霍柳在一块儿笑得开怀,顾深便有种老父亲般的满足。他如今能常常笑着,真是太好了。霍家二老在战事吃紧时便已经回来了,如今也在榕城待了半个多月,关于霍萍生和顾霆喧,他们也有所耳闻,虽然他们未曾见到霍萍生和顾霆喧之间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他们是生养孩子的父母,又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孩子。霍父早已将手里的权力都给了霍萍生,如今霍萍生转给了叶澜,霍父虽然觉得可惜但也没有过多干涉。于他来说,给了儿子的,就是儿子的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权利去干涉他的决定。至于感情上的事,霍父早在顾深和迟迟那件事时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如今听着外头的风言风语倒也没什么所谓。霍柳决定不走了以后,霍家二老便打算带霍柳一块儿去游山玩水,趁着如今这大好的时候,不过被霍柳给拒绝了。霍父霍母倒也不勉强,两人继续去游历大好河山了。临走之前,霍母给霍萍生留了一封信,嘱咐霍萍生等他们走了再看,于是二人刚上火车,霍柳便嚷嚷着要回去看信了。拿着那封信,霍萍生有些紧张。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父母的不支持,也没有想好如果母亲不让自己同顾霆喧往来,自己该怎么办。不过他的所有担忧在看完那封信后都不成立了。霍萍生深吸一口气,展开信来。“萍生,小柳:你们是我们最好的孩子,也是最让我们快乐的一份礼物,所以同样的,mama希望你们比我们更加快乐。萍生,很早以前我就希望你能有一个可以全身心去爱的人,这个人的性别、样貌、家境、才华都不重要,在我们看来,唯一重要的是你是否爱这个人,这个人是否爱你。虽然你父亲对你总是有过多期望,但mama只希望你可以幸福快乐。这一生看似很长,其实很短,所以你一定要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论这件事在旁人看来是对还是错,但只要你不伤天害理,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对的。要记住,我们永远为你撑腰。还有小柳,不要总是打扰哥哥,你也要学会自己长大。不要怕犯错,也不要怕孤独,更不要怕成长,摔倒也没关系,我们和哥哥都会在后面保护你。我最好的孩子们,做所有你们想做的事,做你们认为对的事,不要害怕任何东西任何人,除了你们自己,没有人可以为你们的人生负责。不论何时,我们永远是你们的支持者。”看完了信,霍萍生的眼有些酸涩发胀,他侧头看了眼一旁的霍柳,见她已经掉了眼泪,霍萍生又笑了起来。他抬手揉了揉霍柳的头发,揽过霍柳的肩头。“看到没,叫你不要打扰我。”霍柳正感动着,被霍萍生这么一说她便破涕为笑了。她假意瞪了眼霍萍生,朝他的肩头打了一巴掌,“切,谁打扰你了,我打扰的是顾大哥,谁稀罕你。”兄妹俩对视着,突然就都笑了出来。霍柳深深吸了口气,轻轻靠在霍萍生身上,看着自己的家,她有些百感交集。“哥。”“干嘛。”“你说我怎么这么好命呢?有这么好的爸妈,这么好的哥哥,还有一个那么好的嫂子。”霍萍生一愣,有些脸红,“什么嫂子……”霍柳一脸认真得看着他,“顾大哥啊,不能叫嫂子吗?那要叫什么?还叫大哥?”霍柳说着,便自顾自纠结了起来,“对哦,这事的确是个事儿,我还真没考虑过该叫顾大哥什么,叫嫂子吧有点儿怪怪的,叫大哥又生分……诶,那我跟顾哥哥又是什么关系啊?天呐这也太乱啦!”听着霍柳叽叽喳喳的声音,霍萍生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他将手里的信折好,放进内侧的口袋里,格外心安。此刻他迫切得想去见一个人,一个自己不得不见,不得不爱的人。现如今霍萍生已经不害怕犯错不害怕流言蜚语了,因为他知道,他有全天下最好的父母,最好的meimei,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爱人。他们都会为自己撑腰。霍萍生和顾霆喧之间的事得到了霍父霍母的默许,迟迟也跟着高兴坏了,挂了霍柳的电话便跑到书房去找顾深。顾深正在看林路送来的账本,书房门没关,他听到迟迟欢腾的脚步声便在迟迟还没进来之前就自觉得合上了账本,朝着刚进门的迟迟张开双臂,等着他过来拥抱自己。迟迟冲过去便跨坐在他身上,顺势抱住了他,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刚刚霍柳打电话给我,说霍叔叔霍伯母留了一封信,算是默许萍生和大哥的事情了!”这事儿顾深并不意外,他知道霍叔叔是个通透的人,伯母更是如此,只是听着迟迟叫“萍生”,顾深不大乐意了,扯开身上小猫一样的人瞪了他一眼,“你叫霍萍生什么?”迟迟愣了下,想了想,“萍生啊,跟着你后面叫的,不行吗?”顾深冷着脸看他,摇头,“当然不行,以后就叫他霍萍生。”见顾深这是吃了飞醋,迟迟“噗嗤”笑出声来。他抬手戳了戳顾深的脸,毫不客气得嘲笑他,“不是吧顾老板,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早知道你这么小气,我才不理你嘞!”顾深冷哼出声,一把揽住他的腰,格外强势得仰头吻了吻他的嘴唇。“现在才知道,晚了。”顾深很快就又封住了迟迟的嘴唇,不许他争辩什么。两人交缠在座椅上,没一会儿便衣衫半褪,有些意|乱|情|迷了。沉浸在情|潮之前,迟迟看着顾深为自己而动情的双眼,有些心潮澎湃。迟迟知道,自己爱这个男人,并且将要一直爱下去,直到生命终结,面朝黄土的那天。或许就算到了那一天这份爱也不会消失,他愿意用地老天荒的等待,来换取永生永世的相爱。迟迟轻轻捧住顾深的脸,在他唇上印下虔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