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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家对联姻这事的关注,也因为周玉臣虽然是许多军校生心中崇敬的偶像,但近年来愈发低调,几乎不在公共场合露面,更别提单独在一个视频里发声了。1楼:啊啊啊啊啊上将还是那么英俊啊啊啊啊2楼:所以联姻不存在的喽?3楼:不联姻了?4楼:正主发声了,看来是不会联姻了5楼:我只是来舔颜的6楼:楼上天真,上将只说传闻不实,根本没说将来会不会联姻7楼:上将说不会联姻就不会联姻呗,楼上想那么多干什么8楼:我觉得6楼没毛病,仔细看上将说的,“目前”只是简单的朋友,那么将来还说不定喽9楼:妈耶怎么可以有男人这么帅,就算我是哨兵我也愿意拜倒在他的军裤下10楼:啊啊啊啊啊啊啊帅啊11楼:但好歹澄清了啊,就是朋友关系……38楼:呵呵,上将这段话加上标点符号总共144个字,有84个字都在维护那位庄教授。他快五年没在公共场合发过声了。当初指责他战场上不道义,跟同僚抢军功那事,闹得那么大,他都没说过一个字。现在单为了庄教授的个人生活,他就可以发一个视频出来,你们还不懂么?29楼:楼上正解30楼:正解31楼: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我感觉视频上将说出“庄先生”三个字眼神都温柔好多!这是恋爱了吧?这是恋爱了吧!……XXX楼:本来联姻的消息出来我是不怎么信的,毕竟上将曾经说过不接受向导,这么多年了了,要找向导早就找了,可是为什么看完这个澄清视频,我有点相信了?后面还有一大堆的评论,庄晏已经不想看下去了,他动手把帖子关了,久久不语。他没想到,所谓的澄清压根没让事态往他期望的方向走,反而滑向了一个更不可控的方向。他有点怀疑周玉臣是不是故意的了,为什么不能直接在视频里说出“不会联姻”四个字?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庄家和周家绝没有联姻的可能”?庄晏有些烦躁。凯文小心翼翼道:“老师?”庄晏抬眼看他,凯文道:“我得去上课了。”庄晏:“那你还不去?”察觉到教授心情不佳,凯文连忙收拾了终端,夹着尾巴溜了。庄晏看了眼自己的终端,有点想发通讯去问周玉臣,为什么要把澄清做得这么暧昧不清。但想来想去,指责别人的办事方法终究是无用的,还得靠自己,周玉臣没说的话,自己补上就可以了。于是他登陆SG论坛,以本人身份发了一条帖子,表明身份,然后和周玉臣一样澄清了传闻和两人的关系,随即补上一句:“从未有过联姻的打算,将来也不存在这个可能。”他这个帖子一出,就迅速被顶上了仅次于周玉臣那条澄清新闻的位置,论坛再次沸腾了。一部分人是切切实实相信不可能有联姻了,一部分人则表示“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有人提出两个澄清帖子态度似乎不大一致,还有人说“不联姻最好,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不是很般配”。无论如何,有庄晏的这个实名帖子和周玉臣的声明相互印证,讨论持续了三四天,消息散播出去,外界也都渐渐接受了两人的解释。庄晏上课的教室也慢慢没有外系的学生来了。这才刚开学不久,庄晏的生活过得比在枫丹白露忙碌一些,但仍旧平静,平静得几乎有些冷清。他并不怎么参与帝都贵族之间的交际圈子,这些都由比他晚些日子到帝都的庄晗负责,庄晗的性格也比他适合太多,庄泽也是这么打算的,他们两兄弟一个进军部,一个混政界。连庄晏自己那个不大的圈子——他曾经的同学,一起做研究的同僚,游学的朋友有在帝都的,譬如何赛一家,他也只是维持着基本的往来。弗兰基·菲茨杰拉德,那位机甲学院的副院长,有两次邀请他参加学术界的聚会,讨论的主题和他从前的研究领域有关,被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又过了些天,这天照例是庄晏的课堂,他走进扇形教室,看了看到坐人数,比名册上多出一位,他也不以为意,准备了课件,抬头习惯性地环视了一下教室,目光在扫过教室一角的时候,顿住了。每个学生的座位上都可以竖起虚拟屏,任意调整大小和透明度,靠这个可以挡住一部分脸,而这人虽然穿着便服,坐在偌大的教室里不显眼的角落,但那靠坐的姿态,和那天早晨以及视频里见到的别无二致。庄晏只得转过身去,专心授课。他治课很严,开学几个星期,学生都领教了他的风格,这门课又是基础课程,挂了会很麻烦,大家听得都很认真,更加没人注意角落里的男人。到了放课后,还有些学生照例上来问问题,庄晏一边为他们解答,一边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已经没人了。他走出教室,发现终端上来了一条消息,约他在靠近教学楼的食堂的包厢里见。庄晏到了包厢,周玉臣果然坐在窗边,菜都点好在桌上。庄晏在他对面坐下,两人动了筷,周玉臣道:“调查有了进展。离莱昂星约三千光分,有一个靠近兰顿家族的一个小星系,它的一颗行星是一座帝国直属的大型军工厂,去年临近年关时,曾经收进一大批武器,包括战机和飞船,但仔细查他们的收录单,这批武器的来源却有些含糊。”庄晏蹙眉道:“帝国直属的军工厂?那些人胆子未免太大了。”周玉臣道:“我又让人查了查,这座工厂所在辖内的官员是一名退伍的中校,细查他的履历,果然曾是兰顿的部下。”那么几乎可以确认无疑了。庄晏顿了顿,再开口,却道:“这些在通讯里说就可以了。”“哦。”周玉臣道,“你不想我来?”虽然周玉臣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平稳醇厚,但庄晏莫名地听出里面一点失望的味道。他想自己这样直白地流露出不欢迎的意思,有点太失礼了,于是道:“不是我不想,但流言刚过去,我们……还是不宜走得太近吧?”周玉臣感觉到他并不是排斥自己,也就放缓语气道:“庄晏,你是不是太小心了?”“?”庄晏眉头微皱。周玉臣道:“流言只是层泡沫,只要我们言行如一,随时都可以戳破它,何必这么小心翼翼?”庄晏怔了怔,忽然明白了周玉臣的意思,软弱之人才会过分在意别人的目光,强者只要无愧于心、在必要时有所作为就可以了。他是被这件事困扰太久,以至于都忽略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解决办法。流言只是次要的,或许他应该直接去找海伦娜,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