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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抽,总觉得这话颇有深意。几天后校方关于“非自愿竞赛报名”的文件就下来了,要说这也是大多数老师和教任心照不宣的事,突然掀起风浪,大多人都觉得十分蹊跷。唯一不觉得蹊跷的凛虽然浑身不自在,但也没说什么。手机上有一封邮件,是道明寺约见面的消息。看样子似乎很急。虽然和道明寺一度关系紧张,现在却还算不错,凛在篮球部那边请了假,走出校门就看见了早早等着的道明寺。很焦躁的样子,不停地来回走动,时不时还会烦躁的抓抓那头天然卷的头发。出什么事了?凛在心底迅速地过了一遍最近可称得上的重要事件,没等想明白,道明寺看见他出来,快步走过来。“好久不见,你……”凛剩下的半截话止于对方擒住他手腕的动作。“我要确认一件事。”道明寺眸色暗沉地注视他,与往日张狂却大大咧咧的气势截然相反。“……什么?”凛愕然地发问,挣了下手,纹丝不动。“……我是不是,”道明寺语调艰涩,显然这个即将出口的事件也让他难以接受、苦于启齿,“……喜欢上你了?”第七十章“……不是吧。”凛愣了一下,心底的不妙感层层往上翻涌,几乎要将他淹没,促使着他迅速开口否决,“你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所以自己也会胡思乱想了。明明不久前还在讨厌我,不记得了吗?”“……”闻言,道明寺的脸上也闪过一起茫然的神色,“可是……”凛的大脑应急反应已经快速调动运转起来,立刻就抓住了关键:“别人说的难道就是真的吗?你为什么那么容易被其他人影响?你要有自己的坚定意识啊!”说到最后,简直是心力交瘁。道明寺明明不是那么分明地清楚,多半是受了其他人的影响,还最有可能是那类开着玩笑的调侃——这家伙就是会为那种无意中一句话在意到死的类型啊啊!!如果道明寺真的为此执着甚至做出什么事来,凛自认这绝对是最棘手的对象。“你这样很惊悚的,我把你当朋友结果你却辜负我的心意完全不是那么想的!”看着道明寺动摇的神色,凛再接再厉,连不存在多深厚的友谊都拿出来说事了,“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真的!”最后两个字还特意加重音强调。“我,我不是想……”单纯如纸的道明寺同学被彻底弄混乱了,甚至都快忘记自己差不多理顺的心情原本为何了,最后也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一句,“……我没有不把你当朋友!”“可是你今天吓到我了。”凛又秉持着“忽悠死人不偿命”准,面带诚恳地语重心长道,“我现在要去平复一下心情,看看能不能走出这个阴影。”阴……影?道明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大受打击,几乎就要站不稳了,只能一脸惊愕地目送着某人敏捷地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凛窜出老远仍然心有余悸,他实在是很怕道明寺也是那种心思,凭借不依不饶、想要什么就算撒泼打滚也要拿到的无理取闹,这绝对是比当初的凤镜夜难应付成百上千倍——凤镜夜确实是进退有度的典范,更对人一举一动中的深意颇为了解,因而其实可以称得上轻松以对。但道明寺……这人的性格中还有一类固执,只要看上了什么就很难放手,万一做出惊动道明寺枫的事情,那真的是要完了。凛难掩慌乱,回别院后在浴室里足足待了半个小时,对着镜子一个劲儿地端详着自己的脸——难不成是因为长得太像女孩子所以容易给同性造成错觉?……他长得也不女气啊。不过就是比较像母亲,五官上确实稍显精致了一些。赤司回来,看见躺在地板上看书的他,皱眉:“别躺在地上看书,容易着凉。”“好知道了。”嘴上应得很快,动作却几乎没变。赤司走过去,试了下他手指和脚腕的温度,放下心来:“你今天不去篮球部就是为了先回来?”“我懒嘛。”凛毫无压力地胡扯,“今天不想去,想回来看书。”赤司没说话,在他身侧坐下来。凛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了?”“没事,待一会儿。”话是这么说,但凛书还没翻几页,赤司的手就伸过来了。凛半阖着眼睛,接受了这个浅尝则止的亲吻,而后稍稍退开,手上稳稳地拿着书:“唔,别打扰我看书了。”语气中的打发之意太明显。赤司还未说话,凛突然漫不经心地道:“说起来,以后被长辈知道了会很麻烦吧。”“嗯。”赤司的声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紧绷,“如果有必要的话,你把责任都推给我。”“?”凛疑惑地转过视线看着赤司。“比如说是我强取豪夺,你不答应也没办法。”赤司很温和地道,“你保全自身,用最舒适的方式。其他事情我都会解决。”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你怎么会这么想?”凛转回视线,继续翻书:“那不就结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少顷,赤司有点无奈的声音响起,“事实如此,确实是我更在意你,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凛随口接道:“到时候你被赤司叔叔打死我可不管。”赤司特别柔和地笑了:“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不会打死我的。”凛:“……”……本来以为道明寺的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几天后,在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凛再次接到了对方的电话。“我想再确认一下。”道明寺很谨慎地道。“我不想再被吓一次了。”凛非常果断地拒绝。“……可是,总是想起你,想见到你的这种心情……”对方的声音显然苦恼起来,“……只是朋友的话……”凛狠狠地一抖,仿佛又看见了“朋友翻车变追求者”的可怕戏码:“好朋友就是这样的!你现在真的让我很失望,近期内不要再联系了!”他色厉内荏地说完便挂了电话,气还没顺匀,回头就看见了赤司。赤司站在廊下:“怎么了?”凛迟疑了一瞬,他第一反应是隐瞒,但脑中迅速地权衡过后,觉得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便简单地概括了发生的事。赤司听完后,若有所思地颔首:“我知道了。”看见凛微皱眉头的神色,赤司将后半截话自动咽了回去,只说:“不用太担心,要发生的事总会发生,是哪个导|火|索都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