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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的事与景上将有关吗?”这句话虽然抛出了一个还未确定的疑问,语气却近似一句肯定的陈述,昭示着说话人已经通过琐碎信息形成了大只的猜测,并依据雌君提起那个名字时的阴郁神色准确推知此事与自己紧密相关。从他指尖滑落的薄毯上以精密的暗金色针脚刺绣着景家族徽,S级雄虫向后倚靠在驾驶位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忍不住敲了敲手边的cao纵台,皱眉问道:“那些帝国雌虫到底对他许诺了什么?”他们所驾驶的这辆飞行器价格极其昂贵,是景郁在一年前将陆忱接回主星后所赠予的见面礼,从外观型号到车内配饰都由雄虫长辈的亲手挑选,其中那张奢华柔软的毛毯更是以珍稀星兽的皮毛揉制而成,现如今这份大型礼物本身完好如初,而重金购置它的虫族却因为叛国重罪被押入了最高监狱。——并且,在这名叛徒长达数页的起诉书中,“联通敌虫里应外合,觊觎S级雄虫及其幼崽”赫然是一项主要罪名。陆忱来到当前宇宙后交好的虫族并不算多,始终将性格温和、细致耐心的景郁作为一位可以信任的长辈,他虽然早就意识到对方压抑着某些极为危险的观念、很可能将要因此产生一些极端行为,却从未想过这只已经身居高位的雄虫上将竟会背叛祖国,并且还丧心病狂地趁着叶泽怀有虫蛋的时机悍然出手。S级精神天赋使陆忱具有极其敏锐的感知力,他能通过寥寥几眼看破别虫目光中的情绪,却始终不曾在景郁身上察觉到一丝恶意,只能感受到对晚辈的真心爱护,遑论将对方与使毕业小队落入帝国埋伏的罪魁祸首联系到一起。在将具有血缘关系的亲近晚辈送入敌虫的圈套时,这只一向温和热情、宽容细致的雄虫究竟在图谋着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呢?甚至不惜为此背叛祖国、背弃家虫,对无辜的幼崽一再伸出利爪。面对这番问话,同样心怀疑虑的叶泽眉头微蹙,忍不住将陆忱的手握得更紧,并在沉吟片刻后低声说道:“之前没来得及告诉您,景郁被元帅亲自羁押后一直没受到正式审判,是因为他现在爆发了强烈的腺体疾病,几乎很少从昏迷中恢复意识。”这一秘密消息被联邦紧密封锁,海若等普通民众对此并不知情,只当军部的调查工作仍未结束,而熟知内情的准将阁下却叹了口气,不无忧虑地说道:“半个月前他醒了一次,当时意识非常清醒,还强撑着聆听了自己的罪状书。”陆忱察觉到雌君话中的未尽之意,当即拍了拍叶泽的手背,示意对方轻松一些、不必如此紧张,同时随口猜测道:“以景郁的性格,想让他自行签字认罪或许要做出一些让步,审判署的官员们大概有得忙了。”S级雄虫如同一架百发百中的粒子枪,次次都能精准狙击到叛国犯的行动和意图,叶泽心中有些不安,却又无法对雄主说谎,坐在原处绷直唇线反复犹豫了半晌,最终迟疑着答道:“您说得没错,他在拒绝签署罪状时确实提出了一个要求。”“——他希望在行刑前与您见上一面。”作为雌虫晚辈和下级的叶泽与景郁虽然相识数年,却只有工作上的接触,如今心中只有对胆敢伤害雄主、觊觎幼崽的叛徒的恨意,因此十分抗拒将对方的诉求告知陆忱,犹豫再三才咬牙透露了这个秘密消息,并立刻皱眉说道:“您不要去,审判署专职羁押重刑犯,早晚都会让他认罪的。”休息日的中心城区交通负担较重,坐在驾驶位上的S级雄虫十分娴熟地cao纵飞行器切换航线、避开了眼前的拥堵路段,同时腾出一只手在雌君腿上拍了拍,柔声安抚道:“别紧张,你的雄主还不至于疯狂到同情一只让自己和雌君被敌虫追着砍的叛国者。”作为一名是非观正常的地球人,陆忱不像其他虫族一样将雄性放在神坛上、甚至对犯下重罪的雄虫罪犯也给予一定的豁免权,且他与圣母二字毫不沾边,从不肯过分怜惜伤害过自己的敌虫,非但亲手扼住渣男雄父的脖子将对方掐得半死,也曾驾驶机甲将试图撞死自己的陆恒炸成烟花,自然也不会出于往日交情而宽恕觊觎自家幼崽的景郁。他垂眸沉吟了一瞬,将心中对于景郁犯罪动机的好奇极力压下,对旁侧忧心忡忡的雌君郑重承诺道:“除非外祖亲自要求我代他审讯罪犯,否则我绝不主动参与这件事,怎么样?”叛国罪在军纪严明的联邦是一桩无可转圜的重罪,景郁多半会跟曾经的蒙上将一样,在被榨取最后一丝情报后处以电刑,考虑到近日审判署已经在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大概率会很快完结此案,得到承诺的叶泽稍微安心了一些,当即蹭了蹭雄主温暖的掌心:“我会努力辅助元帅调查,不让您冒着危险与如此擅长伪装的虫见面。”达成共识的伴侣在自动驾驶中的飞行器内相互依偎,并不知道正在双双立下摇摇欲坠的fg,还商定在复工后的最近一个休息日外出逛街、购买一台新座驾,将景郁所赠的飞行设备永久封存在库房里,并由此带歪话题,讨论起了要为数月后出世的虫蛋装饰何种风格的小房间,直到进入仲夏角街区时依然沉浸在畅想家庭生活的温馨气氛之中。早早捕捉到飞行设备轰鸣声的陆昀和陆暻已经手拉手跑出住宅、到庭院中眼巴巴地等待着分别数日的双亲,见到率先迈出座驾的叶泽后立刻弹开翅翼,乳燕投林一般飞入雌父怀中,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军雌的手臂。“雄父、雌父终于回来啦!我和哥哥好想你们!”挂在雌父胳膊上的小雄虫撅起小嘴,努力回身望向刚走出飞行器的陆忱,以幼崽特有的清澈双眼专注地凝视着阔别多日的雄父,可怜巴巴地说道:“您快看——不在家我吃不下饭,脸都饿瘦了。”说罢,立刻将胖乎乎的脸蛋向雄父的方向凑了凑,极力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陆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从雌君手中接过了跃跃欲试的雌子,一边摩挲着小雌虫柔软的额发,一边伸出指尖戳了一下小雄虫几月未见、更加圆润的脸蛋,含笑说道:“只是看可没法确认,得戳一戳才行。”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热闹的叶泽和陆昀对视一眼,都被家中两只雄虫的互动逗得展颜一笑,被平白戳了几下脸蛋的小雄虫嘿嘿一笑,靠在雌父臂弯里颇为大方地挥了挥手,脆生生地答道:“没问题,脸蛋长在我身上、所有权是我的,但使用权和经营权归雌父、雄父和哥哥所有。”怀揣着“成为宇宙首富”梦想的小雄虫还没长到成年体的腰部,却已经学会了使用“所有权”和“经营权”等词语,陆忱忍俊不禁地揉了揉雄子的满头小卷毛,失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