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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搀扶的雀宁划着水,成功依靠自己浮在水面上,找回了上一次体会到得微妙平衡感。“我会了!”雀宁兴奋道,这回他没像第一次那样一张嘴便身形不稳,仍然以标准的竖泳姿势浮在水面上。“游泳只要学会了一辈子都可以记住。”蔚鸿之向后撤了一段距离,给雀宁留出来足够的空间,又能保证如果出现意外能第一时间过去施救。他一只脚踩在竖梯横杆上,背靠在上面,上半身完全出水,透明的液滴顺着肌rou的线条无声地蜿蜒向下,最后没入泳裤边缘,消失不见。“真的吗?”“肢体记忆的存在本就长久,就像骑自行车一样,学会了就很难忘记,就算很长时间没骑生疏了,等摸到车子骑上两圈就能重新想起来。”蔚鸿之道,“不过我这头发一天两天的不能碰水,这次没法教你其他泳姿了。”“那就等下次。”既然想清楚了,雀宁便不放过任何能和蔚鸿之相处的机会,“只不过我工作单休,空闲的时间变得好少……”“也不一定非得白天啊,你晚上来我这边也行,反正我下了班之后也是闲着。”太阳沉入地平线下,最后的霞光被渐浓的夜色取代,市中心的霓虹灯将原本深沉的夜空映出不断变换的色泽,只有几点残星寂寥地亮着。在雀宁还小的时候,并不繁华的江城夜晚是另一幅全然不同的样子,澄澈的夜空中,往往能看到数不清的星星。没了阳光的温暖,水温明显不如之前温暖,雀宁也累了,便爬到池边准备休息一下就上岸,他偏头看向坐在竖梯上的蔚鸿之,笑道:“只要你不嫌我打扰就好。”蔚鸿之“害“了一声:“这有什么打扰的,那间房就给你留着了,要是晚上玩的太晚来不及回去就在这里睡,正好第二天咱俩都要去上班,刚好顺道。”“好。”雀宁答应下来,夜色微凉,地板上内嵌的灯自动亮起照亮四周,而屋子里面暗沉沉的,院子中灌木和树木在晚风中发出沙沙声响,他懒洋洋泡在豪华的泳池中,身边是喜欢的人,突然有种不真实感。除了mama和小羽之外,已经很久没人对他那么好了。“饿了吗?找个地方吃饭去吧。”蔚鸿之站起身,伸手拉了雀宁一把,他拽过一边沙滩椅上的浴巾披在身上,擦着水。“要不然就在家里吃吧。”雀宁还惦记着蔚鸿之上次的手艺,他顿了顿,又觉得自己这样像在使唤蔚鸿之,赶忙道,“如果麻烦的话还是出去吧。”“你想吃我做的饭吗?想的话我就在家里做,反正也不是特别麻烦。”雀宁听他这样说挺不好意思的,轻轻嗯了一声,他将浴巾搭在头顶,将上半身整个裹起来,道:“我也来帮忙。”蔚鸿之欣然应允:“那先去洗个澡吧,十五分钟后厨房集合。”蔚鸿之独自在家时并非整天吃外卖,还是会开火做一点的,毕竟守着这么好一个厨房不用也实在太浪费了。冰箱里还有不少食材,蔚鸿之将芸豆拿出来,又把牛rou化冻,双皮奶嗅到rou的气息,默不作声地来到厨房,跳到灶台上,想改善一下伙食。“再吃就成猪了。”蔚鸿之抬手将它拦在一边,双皮奶左右侧身想找机会溜过去,最后仍被赶了下去,它蹲在蔚鸿之脚边,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他,开始使用卖萌**。雀宁这时候把头发吹到半干也下来了,他蹲下身摸了摸双皮奶脑袋,听到白猫发出可怜巴巴的叫声,问:“没喂给它吃的吗?”“喂的猫粮,它根本不饿,就是想吃好的而已。”蔚鸿之一边洗芸豆一边低头看向双皮奶,“这从欧洲空运过来的牛rou我还没来得及吃上呢,你就要。”雀宁失笑,他望向四周,去寻找小黑猫的身影:“烧仙草呢?”“再哪里睡觉呢吧。”蔚鸿之打开抽屉挑了一把合适的刀,而雀宁去找烧仙草,找遍了一整个客厅都没能发现黑团子的踪迹,寻思着是不是跑去楼上了。房子大也有房子大的弊端,找东西的确很不方便,但对大多数人来说,一辈子都体会不到这种苦恼。“找不到吗?”蔚鸿之看了眼,道,“去架子上拿听猫罐头吧,听见响应该就出来了。”雀宁在满是罐头和餐盒的架子上拿了一罐巅峰主食罐,他扣住拉环又松开手,金属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原本蹲在蔚鸿之脚边的双皮奶闻声立刻扭头看来,哼着声小跑到雀宁身前,尾巴高高翘着,渴盼着他手中的罐头。而黑色液晶屏的中央,一双碧色的眼睛随之睁开。雀宁:???蔚鸿之没忍住:“噗——”黑色身体完美隐匿在电视屏幕中的烧仙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迫不及待地跳下电视柜,蹿到雀宁脚边,讨好地朝它叫。“好难找啊。”“之前就这样,它待在黑色背景或者稍微暗一点的地方根本看不到,有一次我找它差点把整个房子翻得底朝天甚至连阁楼都去看了,也没发现这小东西,你猜最后从哪儿找到的?”雀宁摇头:“想不到。”“它一直趴在我放在沙发的黑T恤上闭着眼睡觉呢,完美隐藏,我从旁边路过了无数次都没看到。”“要不然在它脚上栓一根其他的颜色的带子吧,你家这么大,真的难找。”“有道理。”蔚鸿之见雀宁拆开了罐头喂给双臂奶和烧仙草,唤道,“来,给我搭把手。”两个人在家吃蔚鸿之也没弄什么复杂的,一个芸豆土豆炖牛rou,酸汤龙利鱼,外加麻汁调黄瓜,他这是相当北方的口味,跟从小在江城长大后来又在美国那么多年的蔚宏习惯完全不合,但好在雀宁并不知道真正蔚宏的习惯,也就不用担心在他面前露馅。只有在雀宁面前,他才能不用任何伪装,做蔚鸿之,而不是蔚宏。雀宁很爱吃他做的饭,合力将桌上一扫而空后,意料之中再一次撑着了,他品着嘴里残留的酸汤味道,麻椒和酸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激着味蕾,而鱼rou入口即化,虽然不比酒店里的海鲜宝藏咖喱,仍鲜香至极。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蔚鸿之打开电视,跟雀宁稍微在沙发上一坐,等食消得差不多了,便道:“你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吧,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好。”雀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