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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官遥遥远去。而就这短短一瞬,灵气与他的脸颊险险擦过,一道血痕渗了出来。等威势过去,他手脚一软,便从墙上掉下去。邵月再一拂手,一道琴弦迅速凝结接住谢怀尘,让他不至于狠狠摔在地上。谢怀尘坐在地上小脸惨白:“邵……邵月,你要做什么……”吓死他了!他以为说错了话要被杀人灭口!邵月挥手,凝结的琴弦瞬间消散。“墙上。”谢怀尘抖着牙回头看了眼自己爬过的墙,结果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得背过气。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正软趴趴地伏在墙头,身上七寸已被邵月断成两截,但是毒蛇死的地方却离他方才搁头处不到几寸。谢怀尘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他突然意识到再晚一步自己的脖子就会被毒蛇咬个对穿。“这鬼东西哪……哪来的?”谢怀尘牙齿抖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邵月:“闹市里不应有蛇,不是巧合便是人为。”听了这话谢怀尘愣住,“……不会吧,我从小……温良恭俭让……不惹事不坑人……谁还要……杀我?”邵月看着那条死去的蛇:“那就要问你哥。”“我哥?这跟……我哥有什么关系?”邵月却没回答,只走到他身边:“站的起来么?”闻言,谢怀尘眉间一挑,他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站……站不起来。”他说站不起来小仙童是不是就要来主动拉他!甚至扶他起来都有可能啊哈哈!谢怀尘心里偷着乐。邵月淡淡看了他一眼:“哦,那我先走了。”说着便要走。“哎?哎!邵月!等……回来!等下!”谢怀尘赶忙一溜烟窜了起来。他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万一又爬来一条毒蛇他可就小命呜呼了!邵月停住脚步,“不是说站不起来?”谢怀尘立刻身子往邵月那里一歪,双手扒上邵月的胳膊,“哎哟,腿软了腿软了,邵月,扶我一下。”邵月被这人的无耻程度震惊了,他甩了甩衣袖,摆脱了谢怀尘的爪子。“自己走。”谢怀尘摸摸鼻子,只好在后面跟着。“邵月,去哪?”“回去。”“这么快就回去?”邵月指指天色:“天快黑了。”**等两人回府时,谢洛衡已经在门外等着。谢怀尘第一个扑上去,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他今天遭遇的惨事,以求获得自家哥的同情,然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要求再多玩几天。谢洛衡摸摸他的脑袋,温和地说:“没事,我已经想好了,最近五天你就在家待着,保证你一丁点事儿都没有。”谢怀尘:“别吧?哥?你怎么直接禁足我五天?”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谢洛衡:“再过五天就是祭典,五天之后随我一道去祭神。”听了这话,方才还沮丧的谢怀尘转瞬变了笑脸:“真的?我也可以参加祭典?!”谢洛衡笑道:“骗你做什么。”谢怀尘来了精神:“那邵月呢,邵月去吗?”谢洛衡愣了愣,他看向邵月:“邵月……也去的。”闻言,谢怀尘心满意足地回了院子,门口只剩下邵月和谢洛衡。谢洛衡稀奇地看着邵月:“你连名字都告诉他了?”他可听说这家伙一向冷心冷情不爱说话,怎么可能把名字都告诉怀尘?邵月沉默了一会儿,“令弟……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谢洛衡:“……”谁来告诉他,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怀尘和这家伙发生了什么?谢洛衡咳嗽了一声,换了话题:“这几天辛苦你了。我伤势未愈又临近祭典,如果不是你帮忙修补大阵,这次的祭典恐怕会乱成一锅粥。”邵月不咸不淡地说:“只要你能随我回去,这不算什么。不过……”他眉眼微扬,“这阵里封印的东西似乎并不老实。”谢洛衡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我知道,他一向不老实。”邵月叹了口气,提醒道:“他似乎想杀你的弟弟。”闻言,谢洛衡猛地抬头。作者有话要说:邵月:给我金子做什么?谢怀尘:这东西可有用了。邵月:比如?谢怀尘:比如你遇到一个无赖,打不走,骂不走,但是金子一扔他就滚了,这样是不是很方便?邵月:(掏出一锭金子)给。谢怀尘:哎?这是给你的,我不要。邵月:(又掏出一锭金子)给。谢怀尘:别给我,我不要。邵月:……(哪里方便了???)第12章佛寺没有名字,佛寺就叫佛寺。这座小城只有一个佛寺,里面供奉着一尊南无离垢大佛,可祛人间一切诸恶。谢洛衡沿着西大街一直走到末尾。脚下的石砖路越来越平整,寻常人家的黑瓦白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路边低矮的石灯,石灯壁上嵌着翠绿色的瓷纹,看起来鲜艳欲滴。这条路十分寂静。走到头便是佛寺。谢洛衡进了佛寺,站在南无离垢大佛面前。佛像庄严,佛堂里穹顶高悬,上面挂满金色的宫灯,宫灯挡住密密麻麻的壁画。一道声音突兀响起:“今日是吹了什么风,谢大城主不请自来?”谢洛衡的目光扫到大佛。南无离垢大佛的拈花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人,鲜艳的红衣仿若大佛手中开了一朵红莲。谢洛衡揉揉眉心:“你何时能安分些……”红衣人歪着头认真思索:“大概等你死了,我会安分点?”谢洛衡皱眉:“你在这佛寺待了七百年,还不能驱驱你那怨气?”红衣人嗤笑道:“这是我自愿呆的吗?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我把你谢大城主也关进佛海里听个百八十年经,保证你以后见了秃驴都想吐。”谢洛衡:“你要不能去了你那怨气,我不会解封你。”红衣人摇了摇手中折扇:“谁稀罕?”谢洛衡微嘲:“你不稀罕?那你杀怀尘做什么?你不就是想用怀尘来威胁我,好让我放了你?”哪知听了这话,红衣人反倒笑了起来,他一个翻身从佛手上落下,身形如一只狡巧的狐。“谁说我杀他是要威胁你了?”红衣人自佛光里走出。近了看,这红衣人面容俊秀,倒也像个世家公子,只是他一身红衣似血,平白多了些妖冶。“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还猜不出他是谁?”红衣人凑近谢洛衡的耳边轻轻吐字,“我就是要杀他,你不让我杀阎罗,我便杀了他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闻言,饶是谢洛衡脾气再好也染了怒意:“柳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