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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控。整个界面的信息涌入识海,他甚至能感知到众生对此事的震惊、疑惑、欣喜、厌恶……“呃……”神辉中央的界主被突如其来的信息量炸得承受不住,识海一阵绞痛。系统君赶紧给他删除无效信息。宿主之前识海受过伤,如今的确超出承受能力。然而还没删多少,另一股清冷的熟悉的力量就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卧槽?系统一声惊呼。谢怀尘此刻正被庞大的信息量弄得心神俱疲,身体晃了晃,却没人敢上前扶。而就在他准备靠上一棵歪脖子树时……嗯?这棵树怎么摸起来这么冰?繁复的云纹刺绣,清冷的天道气息,谢怀尘手一缩,然后看见了一双清寒的眸子。来者白衣白发,道袍拖在雪地上发出窸窣的声音。谢怀尘要扶的那棵歪脖子树就在来者身后,他的手正搭在来者的肩上。“你怎么回来了?”邵月的出现让谢怀尘有点惊讶,“是我动静太大惊动了你?”他再一转眼,莲献也站在旁边,只是与邵月相隔甚远,保持着安全距离。四周跪了一地北域军,山顶的无岐游民也齐齐望向他。邵月拂去谢怀尘身上的雪花:“界主擅自修改域规,我自当拜会。”可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谢怀尘心想,就像一直在旁边围观一样。他心虚:“师兄,你能不能也放过魔族。”邵月允自拉过他的手,为他把脉。谢怀尘也没挣扎,只是小心翼翼地瞥过去,等对方答复。“界主既已下令,本宗自当遵从。”邵月不咸不淡地答。“你会不会生气……”比如说他越俎代庖什么的。话刚说出口,冰冷的灵力便直入识海。此刻的识海就像快撑破的皮球,灵力闯入疼得谢怀尘一哆嗦。“原来你知道我会生气,然后还故意这么做?”邵月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压迫力。谢怀尘心里一凉,知道师兄还是生气了:“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希望游民们死,你……呃,师兄!”最后一声师兄微微变音,带了些恳求。冰冷的力量将他识海里庞杂的信息通通绞杀,这种做法不似系统君的温和,简直就是蓄意报复。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谢怀尘疼得腰都弯下去,邵月借此将他揽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把玩着他柔软的青丝。“界主大人……”这时北域军中的副统领看见谢怀尘痛苦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您没事罢?要不随我等回城休息。”谢怀尘赶紧用小眼神示意:对对,我很有事!你们快点过来扶我!然而邵月却轻淡道:“无妨,界主刚刚苏醒,不太适应,我带他回去即可。”说着,下手更重,谢怀尘的识海几乎被他的冰霜覆盖。这下,谢怀尘也没力气瞪眼了,彻底一瘫,被他搂在怀里。副统领犹豫地看看邵月,又看看莲献。他其实看不清这二人面貌,但潜意识认为二人是军中将领,于是领命:“是。不过大人,这山顶魔孽又该如何处置?”邵月扫了眼莲献,后者微微一笑:“撤兵罢,众生平等,不宜再造杀孽。”众军领命,有序地开始撤退。无岐山民显然还未从死里逃生中缓过来,纷纷探头望着北域军撤退的方向。他们的大恩人就在那个方向,而不久之前,他们亲手将恩人绑下了山。有小萝卜头哇地哭出声:“呜……亦尘哥哥走了,走了……”亦尘哥哥最漂亮,对她们也最好,居然走了,没有了。岚姨只好把那孩子捞过来,拍着背慢哄:“不哭不哭……”其余游民皆垂眼哑然,整个无岐山静默无声,惟有孩子们的哽咽久久萦绕。莲献将一切收入眼底。北域军收兵回城,邵月抱起谢怀尘也正欲离去,莲献问道:“此次论道,宗主可还满意?”邵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眉眼低垂,谢怀尘正在他怀中眉头紧锁,同识海里的灵力大战三百回合。“既然满意,宗主可否收去三引。”莲献一指天穹,“宗主将本命剑悬于吾头顶已两月有余,此等震慑实在教吾寝食难安。”说这话时,他神色悠然,语气也悠然,仿佛不是在请求,而是在调侃。修长的眼尾瞥过来,带着杀伐意味:“不准动他。”莲献:“既然他自愿道魔一统,吾不为难。”言罢,莲献静静对上邵月审视的目光,后者冷冷一拂袖,一束剑光忽然自九天落下,声势浩大,穹宇内出现一条贯穿云霄的墨色弧线。嗡——北域士兵们因这一道异象纷纷驻足观看,谢怀尘也因为三引的剑鸣而惊醒:“……咦,怎么了?师兄你为何拔剑??”邵月却是控制着他的识海,又将他的双目轻轻遮盖:“闭目,调息,再多管闲事就搜魂。”这一恐吓比什么都有效,谢怀尘赶紧闭眼。第168章方外之石意识飘飘忽忽,谢怀尘知道自己在睡觉。自从师兄把他从无岐接出来,一路上他都在睡觉。这种睡觉和平时不同,他睁不开眼,但意识十分清醒,就像在清醒地做梦。有什么东西飘到了他脸上,冰冰凉凉的,谢怀尘一摸居然是雪花。他再抬头,头顶是高不可及的深渊,赫然是他梦过无数次的冰渊,他再低头,脚下是一片水滩,连着一座湖。湖水清冽,湖面平整如镜面。他想起来,这座冰渊名不老渊,这里的水叫络水。唉,他来北域就是为了回不老渊,没想到人还没回去,梦里倒先见着了。谢怀尘无趣地蹲在络水旁,思索怎么把自己掐醒。“九九?”他试探地叫一声。“纵横剑?”他又喊了一句。“不管是谁,把我从梦里拉出来行不行!”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关切的声线响起。“你怎么了?”嘿,这不是师兄的声音吗?谢怀尘一乐,赶紧道:“师兄,我又做梦了,醒不过来,你在外面把我掐醒试试?”过了半晌。对方迟疑道:“昨日我送你的仙酿只能喝三滴,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喝多了?”“啊?”谢怀尘愣住,师兄在说啥?什么仙酿?那声音又道:“若是贪杯,那就醉着吧,头疼一次才长记性。”这下,谢怀尘明白了,牛头不对马嘴,此人不是师兄。“你是谁?”谢怀尘警惕道。此人能与他在梦里对话,要么是梦中人,要么是侵入他识海的人,两者都不可不防。哪知此话一出,对方一噎,语气也瞬间冰冷:“你不是亦尘,你又是谁?”一听“亦尘”二字,谢怀尘心里有了计较。难道说话人真是梦中人?此人也是不老渊的生灵?听来好像还和以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