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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在他的帮助下站了起来。雌虫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诺菲勒原本以为这只雄虫会挥开他的手,暴怒地吼他,骂他。但他没有,他接受了他的好意,还跟他说……谢谢?“……不客气。”诺菲勒语气淡淡的,说完就安静地站着,等待雄虫回过神提出赔偿。他弄伤了雄虫,赔偿是无可避免的。这只雄虫看起来还算讲理,应该,不会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吧?邵城暗暗呼了口气,借着拍打灰尘的动作舒缓了一下麻木的手脚,又曲起手臂察看擦伤的地方,还撩起裤腿看了看,感觉都是皮外伤。他的动作自然,却不知雌虫看得触目惊心,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在他眼里,雄虫白皙的皮肤无端多了好大一片血乎乎的口子。就好像一块价值连城的白玉,不小心被人撞到地上,擦破了玉壳,生生破坏了它的完美无暇……诺菲勒咬了咬唇,他似乎,惹了大麻烦了!不远处,刚刚击毙了逃犯的军雌小队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全都靠拢了过来。看到俊美的雄虫在就地查看伤口,一队虫的头皮都快炸了。“老、老大……”队里最年轻的雌虫抖着嗓子,满眼惊慌无措。小队长倪仓抹了把脸,苦笑着跟诺菲勒对视,“诺菲勒中校。”他看得很清楚,刚才罪犯冲着街上的虫放枪,有颗子弹朝着雄虫飞了过来,是诺菲勒中校冲出来救了雄虫。但现在雄虫受了伤,他们一群虫谁也逃脱不了责任。可是雄虫的反应差点把他们的下巴都惊掉了——“刚刚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命。”邵城转过头,一脸感激地道谢,又伸出一只手来,“我叫邵城,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和平世界来的他侥幸死里逃生,脑子里现在都还在嗡嗡作响,看见救命恩人就觉得很亲切。???诺菲勒的绿眸瞪得溜圆,感觉自己幻听了。还是倪仓偷偷捅咕了他一下,他才后知后觉地伸出手,握住雄虫那只温暖干燥的手掌,“诺、诺菲勒。”邵城道,“你有没有受伤,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诺菲勒快石化了,“……我没事,雌虫的皮肤很坚硬,我一点事都没有。”你的事情比较大。“哦……”邵城安静了一瞬,很快又道,“那方便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以后再找机会答谢你。”“不、不用了,你不怪我就好……”“嗯?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邵城有点状况外,但还是坚持道,“还是交换一下电话吧,就当交个朋友好吗?”看着雄虫真挚的眼神,诺菲勒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第6章六只虫两人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倪仓和队友们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神,逃过一劫的同时,都以为雄虫是看上了诺菲勒中校,所以才会这么好说话。无论如何,他们都该感谢诺菲勒中校。不然雄虫认真追究起来,他们一队虫都没有好果子吃。不过这只雄虫真的好俊美,教养脾气也非常好的样子,诺菲勒中校真是因祸得福,要走大运了!交换了联系方式,邵城再次谢过了诺菲勒,然后礼貌道别,“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趟医院,改天再请你吃饭。”不知道刚才那一撞有没有伤到脑子,真的脑震荡就麻烦了,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放心。雄虫风度十足,诺菲勒心虚地很,实在无法违心不管,只得抬手喊住他,“邵先生,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邵城想了一下,他也怕自己开车中途晕了,“好,那就麻烦你了。”债多了不愁,麻烦一只虫,总比麻烦别的虫要好。“……不麻烦。”诺菲勒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这只雄虫好看是好看,就是对雌虫太客气了,让他有点慌。事隔一天,邵城又进了医院。诺菲勒心里有愧,坚持将邵城安顿在等候区,自己去登记,交费,跑前跑后异常认真。邵城见了很感动,只当自己遇到了好心人。他是个孤儿,平常有个头痛脑热都是自己在医院来来回回,某次高烧差点晕倒,最后还是自己咬牙撑了下来。这种有人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好了,我带你去见医生。”诺菲勒道,他已经办好了手续,头一次发现雄虫看医生这么简单。有靠谱的虫带着,邵城也没多问,只管老老实实地跟着走。只是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这条路有点眼熟。等再看到那个熟悉的门口,熟悉的一把年纪的亚雌医生,他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昨天把他送出院的那个医生吗?呵呵,好巧……“小雄虫,你这么又来了?”老医生也把他认出来了,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停在了他的手臂上,“出什么事了,不是让你在家静养吗,你怎么又受伤了?这手臂是怎么回事?”邵城扯了扯嘴角,“在家里不小心滑倒了。”准备好接受谴责的诺菲勒眸子动了动,怔怔地看着雄虫的后脑勺,黑色的碎发下面,隐隐露出一块白色的绷带痕迹。他心里那股心虚感,好像更重了……“你家里虫怎么照顾你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医生的眼睛到底还是扫向了诺菲勒,责怪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雄主。邵城被医生按着脑袋,只好讪讪地抬眸看了诺菲勒一眼,示意他不要跟医生解释,他可不想把邵家的虫都引过来。诺菲勒深吸口气,缓下心头莫名的燥意,眼睫下垂遮住绿眸,小声承认错误,“是我不好。”“你们这些年轻的雌虫,干什么都毛毛躁躁的,雄虫的身体娇弱,一举一动都要非常小心。看你的样子是军雌吧,听到雄主出事才赶回来的?难怪上次没看见你。你家雄主要是再进医院,我可要跟雄虫保护协会报告了,你也不想跟你家雄主分离吧?”诺菲勒跟雄虫对视了一眼,齐齐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尴尬。雄虫的黑眸像是会说话,无声诉说着祈求。诺菲勒心头一跳,干脆侧开了脸颊,垂着脑袋低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医生。老亚雌医生见他这个别扭的模样就笑了,打趣道,“你这小雌虫,脸皮这么薄呀,还不好意思了?”诺菲勒,“……”邵城同情的望着他的救命恩虫,对他目前的窘境只能表示无能为力。“好了,他的脑子没事,傻不了。”医生收回手,取下手套,又拿起笔刷刷刷写了一通,撕下来递给诺菲勒。“这两种药,一种内服,一种外敷,外敷的你帮他搽一下,用纱布包好,两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