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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的那些担忧,不知所措全都消失了——既然他们两个都有愿意向对方靠拢,这桩婚姻就已经成功了大半。闪婚又怎么样?他们互相喜欢!……黑暗中,诺菲勒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感觉到身旁传来轻浅的呼吸声,整个虫都有些懵逼。雄主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牵着他的手睡觉?关键他们还不同被窝!说好的酿酿酱酱呢?雄主什么都不想做,诺菲勒非但不觉得松口气,反而失望透顶。当然,他是对自己失望——都怪他白天表现得那么僵硬,不然雄主也不至于跟他分被窝睡了。诺菲勒睁着眼睛想捶自己一顿,却突然听到身旁的雄虫笑了一下,低沉的带着睡意的嗓音响了起来,“还不睡想什么呢?白天跑了那么多地方,不累吗?”诺菲勒张了张嘴,呐呐地道,“对不起,雄主,我是不是吵到您了?”“诺菲勒,在家里不许说‘您’。”邵城语气无奈地纠正,又调侃地道,“还有,亲爱的,你觉得你能怎么吵到我?你躺在那里几乎纹丝不动,是思考的气场太紧绷,还是呼吸声太大震到我脆弱的神经了?”“我,我还是去睡沙发吧。”诺菲勒红着脸就要起身。邵城哭笑不得地按住他,“别去,我开玩笑的!”“哦。”诺菲勒乖乖地又躺了回去。邵城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天花板,在黑暗中幽幽地道,“诺菲勒,你别胡思乱想,其实我很愿意跟你发生点什么的……只是,只是我们发展太快了,不止是你,我也需要时间适应。而且,私调战舰的结果还没下来,如果你真的要离开中心城,我不希望你怀着我的虫蛋上战场。”邵城也是趁着黑夜的掩饰,才能把这番话完完整整的说出来,就算知道雌虫的眼睛在黑暗中亦能正常视物,他也有种掩耳盗铃的安全感。听到诺菲勒转头的动静,他脸颊热热的,再次开口道,“好了,不准看我,闭上眼睛乖乖睡觉。”“嗯……”诺菲勒光是听声音,就知道雄主肯定又脸红了。他勾了勾嘴角,放松身体,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有了雄主的心里话,发现雄主跟他一样重视自己的虫蛋,顿时放下心来,发挥军雌的本色,很快就睡了过去。邵城翻了个身面对他,放在被窝里的手动了动,感觉到对面被窝里的温度,无声地笑了……第二天开始,邵城和诺菲勒又恢复了正常上下班。诺菲勒每天醒来,面对的就是雄主惺忪慵懒的俊脸,还有例行的早安吻。他们会一起下厨、做家务,然后送小虫崽去医院,他们再回去上班。下了班又是同一套流程,接虫崽子,一起购物,然后回家做饭。感觉好像结婚已经很多年了,日子平淡温馨,虫崽子都养大了。诺菲勒把自己的大部分物品都搬到了邵城的公寓,最初的不适过后,他很满意自己的婚后生活。除了……雄主再也没有跟他接吻,也没有对他做更亲密的举动。诺菲勒偶尔也会沮丧,认为是自己魅力不足,才导致雄主对他兴致缺缺。可是很快,他就没空在意婚后的小烦恼了。他们一起收到了军事法庭的传票,稽查部调查完毕,该上庭了。这天,邵城和诺菲勒先去医院接了南希,然后一起驱车赶到了法庭。进门的时候邵城和诺菲勒在前,南希牵着小易在后。邵城一眼就看到,邵越泽居然亲自来了,正坐在观众席上,身边还跟着雌君芬恩和两个雌侍。南希和小易一看见他就紧紧地抱在一起,害怕地浑身颤抖。“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再伤害你们了。”邵城道,沉稳的声音极大地安抚了父子俩的情绪。所幸,邵越泽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过来的意思。雄虫陆嘉荣的伤害案还没有头绪,现在开庭审理的,是南希和小易被虫追杀,邵城和诺菲勒私调战舰去救援的案子。伊森脸色灰败地站在审判席上,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眼神中看不到一丝光亮。如果不是稽查部的虫找过去,他可能现在还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不出所料的,伊森嘶哑着嗓音,把所有的罪行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原因只是因为他讨厌南希父子,也嫉妒他们得到了邵城的帮助。接下来的过程,跟邵城他们在稽查部的时候一样,听到邵城说出诺菲勒是他的雌君的时候,邵越泽脸色徒然变了。再听到邵城极力维护诺菲勒,邵越泽失望至极,冷哼一声,带着芬恩等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法庭。他一走,南希和小易顿时松了口气。伊森撩起眼皮看了空荡荡的大门一眼,凄凉地笑了笑,然后像个雕塑似的站着,配合他灰败的脸色,跟个死虫差不了多少。尤金和习奉他们也来了法庭,有南希的病例在,他们杀了那几只虫也是事出有因,法庭并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伊森因为是雌奴,邵越泽又没有给他说情的意思,最后被判了入狱二十年。至于邵城和诺菲勒,结果就像贺上将预计好的那样,邵城罚款一万,诺菲勒等虫前往星风城将功补过,并且不容有失……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快点有小虫崽,可是现在不合适,城城没有那么禽-兽……四十九只虫星风城的战情紧急,诺菲勒刚刚在法庭立下军令状,便得到了限时启程的通知。诺菲勒开车把邵城送到军部大楼门口,犹豫了一下道,“今天晚上我可能回去的比较晚,雄主别等我了。”邵城理解地点头,知道他离开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他站在驾驶窗前,弯腰凑近,在雌虫光洁的额头轻吻了一记,“我知道,去吧。”又退后一步,微笑着冲他挥了挥手,然后利落转身,往大楼里面走去。诺菲勒固执得很,每次都要确定他进去了,才会驾车离开。现在事情紧急,邵城可不想黏黏糊糊地浪费他的时间。果然,他走进大厅之后,才看到诺菲勒的车子滑入车道,向着23营的方向驶去。邵城回过头,却不想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贝格斯上校?真巧,您的报告审核不是已经完成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贝格斯不是常驻中心城的军雌,只是因为战后述职才会过来。按理说他的事情已经办完,回所在城市等军部的最终文件就可以了,不用非得留在这里等。“不巧,我是专程在这儿等您的。”贝格斯拘谨地笑了一下,“我不是有意窥探您的私事,刚刚离开那位,是您新娶的雌君吗?”见他这情状,邵城心里咯噔了一下,“是的,诺菲勒是我的雌君,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