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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每个班级选出体能最好的一位,参加军训版铁人三项比赛,获得第一名的同学可以为班级所有人赢得一个甜筒。在烈日炎炎的下午,谁不想悠闲的吃点冰呢。这个奖励刺激了所有的学生。楚洮无意是医学院一班体能最好的,这在平时的训练里大家都看的出来。所以他自然成了寄托全班希望的那个。每个人都来给他加油打气,希望他能一举夺魁,为班级赢来雪糕。也有人专门去外面打听情报,去摸其他参赛者的底。“楚洮,我听我高中同学说有个特别厉害的人也参加了。”班里其他同学也凑了过来:“谁啊?还能多厉害啊,楚洮已经很快了。”“好像是德语班的,叫江涉,听说他平时跑步都破纪录了。”“哎,谁让咱们专业录取分数高,连个体育特长生都没有。”“不是,那位也不是体育特长生,这次对抗赛不让特长生参加的。”“啊?不是特长生还能破纪录?”“他跑步比他班特长生都快,其他的也快,体能超级好。”“那楚洮……”楚洮乖乖坐在椅子上,单手拄着下巴,见所有人都朝他望过来,他只好坐直身子认真道:“抱歉,我可能赢不过他。”室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唉你不要灰心,碰上这么厉害的人也没办法,大家不是非要你赢。”楚洮点点头:“嗯,但我会尽力的。”除了高中跑步测验外,他和江涉好像还没正式比试过。这次对抗赛不光是障碍跑,还有匍匐,攀爬,所有项目加在一起也未见的赢不了。楚洮燃起熊熊斗志。为了甜筒,他会努力的!对抗赛很快到来,就在他们平时训练的cao场上。实在不凑巧,天气格外的热。阳光炙烤着地面,连沙子都带着guntang的温度,明晃晃的反着光。楚洮刚在外面站一会儿,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军训服黏腻的沾在身上,密不透风的布料仿佛一层保温膜。他扭开两颗扣子,领了自己的号码,到起始点准备。各个班级的应援口号已经喊起来了,隔着远远的,楚洮也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当然,还有江涉的。江涉在起点看到楚洮,立刻眼前一亮,朝他做了个飞吻的手势。楚洮跟他隔着一段距离,也不敢擅自离位,只好冲他招了招手。江涉似乎有些不满,连比划带说话,还在原地跳了几下。可惜现场太吵,楚洮听不清他的话,但从肢体语言上来看,江涉大概是也想要个飞吻。两人毕竟好几天没见了,连个电话都没通过,谁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样,难得见面,江涉肯定激动。可楚洮不好意思。好在很快就有教官来主持纪律,把江涉给扯了回去。对抗赛很快开始。一声枪响,楚洮咬着海绵棒,奋力向前跑去。他的起步并不晚,爆发力也很强,但还是有人一跃冲到了最前面。那个背影楚洮再熟悉不过了。他稳了稳心神,拼尽全力的跟上去。即便江涉比他跑得快,但两百米的距离而已,不会拉开太大的差距。果然,两百米过后,江涉第一个伏倒在地,匍匐穿越铁丝网。这个项目对个高的人来说极其不友好,所以楚洮比江涉多些优势。他冲到了铁丝网前,朝前一看,江涉已经爬了三米远。楚洮赶紧趴下来,顾不得沙粒的烫,用双臂支撑着身体,快速向前爬去。衣服摩擦着地面,发出刷刷的声响,烟尘随着他的动作扬起来,瞬间将他包裹。楚洮咬着海绵棒,低着头,不管不顾的往前冲,鼻子里也不知道吸进去多少沙了。他体重轻,相对的摩擦力少,这个项目对他来说很占便宜。匍匐结束后,他已经基本和江涉平齐了。楚洮忍不住喘气,双臂已经酸疼的甩不动了。江涉也喘,但他侧目看了看楚洮,忍不住笑道:“啧,甜食果然有吸引力。”楚洮已经没力气跟江涉对话了。他只是绷着唇,回看江涉一眼,眨了眨眼睛。可惜匍匐过后又是二百米跑,江涉自然而然把楚洮落在了后面。最后一个项目是攀爬。那是一道两米高的光滑墙面,参赛者要想办法翻过去,敲响在墙对面的锣。江涉连减速都没有,直接用双手勾住墙檐,双腿一蹬墙面,灵活的跳了上去。他蹲在墙上,转回身来看楚洮。楚洮皱了下眉,停在了墙边。他伸手,能勾住墙檐,但是想要借力把重心送上去,实在太难了。江涉坐在墙上低笑:“宝贝儿,后悔以前没翻墙逃过课吧。”楚洮微喘着气,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他撑着墙面,仰起头和江涉对视:“你怎么还不去敲锣?”江涉敲完锣,比赛就结束了。他的确没翻过墙,不懂技巧,更不知道该怎么用力。刚刚匍匐已经用光了双臂的力气,他不觉得自己还能跳上去。江涉朝他伸出手:“来,我拉你上来。”身后已经有人追上了来,楚洮回头看了看,怕耽误江涉的时间,赶紧摇头:“不用,你快下去吧,其他人都跑过来了。”江涉知道楚洮不会爬墙,但不确定别人不会。这次比赛不光是他自己的事,他还代表了全班的希望,关键时候不能任性。江涉顿了几秒,冲楚洮道:“那我真走啦?”楚洮点头:“嗯。”江涉也没犹豫,转身跳下了墙,用自己带着的海绵棒敲了敲锣。声音很小,但很快裁判就吹了哨,宣布江涉获胜。楚洮疲惫的靠在墙边坐着,把海绵棒甩在一边,大口喘着气。其他人也放弃了爬墙,比赛结束。德语系顿时沸腾起来,准备好的甜筒就在终点放着,获胜的班级可以来领取甜筒。江涉敲了锣,直接对教官说:“先给我一个甜筒。”他是获胜者,教官想也没想,拿出一个给他。江涉用矿泉水冲了冲满是灰尘的手,等冲干净了,才用手撕开包装纸,举着甜筒绕到了墙壁对面。他一眼就找到了坐在墙根休息的楚洮。楚洮浑身都是土,汗顺着鬓角往下流,漂亮的桃花眼耷拉着,影子在阳光下拉出一条斜长的阴影。江涉走过去,蹲身把甜筒递到楚洮嘴边。“喏。”楚洮抬起眼,犹豫道:“只有第一名的班级可以领。”江涉抬手擦了擦楚洮脸侧的汗:“我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