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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到,也绝对不会死亡的地方。最终停下时,那个人几乎和他之前的姿势差不多。只是在川泽端月回头,看向墙壁上方的那只三花猫时,那个刚刚被太宰治引/诱开/枪的人身上才出现变化。很多衣片像是莲花花瓣一样落下来,内搭的白衬衣上后知后觉地泛起血色。“猫咪先生,没事吧?”“应该没有被吓到吧?”那个人控制不住的跪倒在地,完全是人体的本能反应,他还活着,而且是健康的活着。只不过是被近距离削了三十六刀,处于极轻的轻伤状态。以后,恐怕他再见到太宰治或者川泽端月,都会控制不住身体肌rou了吧。这种在死亡边缘徘徊一次的感觉,会令人印象非常深刻。川泽端月把刀收回腰间,转身,路过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太宰治,对墙壁上的那只三花猫伸出手,“要来吗,猫咪先生?”猫咪先生的胡子抖了抖,看起来有些犹豫。不过犹豫没过多久,太宰治就帮他做了选择。在川泽端月目不斜视的路过他后,太宰治对着织田作之助笑了一下,然后走到那个袭击他的人面前,半蹲下,轻飘飘的问:“你是想沉浸在无尽的恐惧中活着,还是拥抱放松而愉悦的死亡呢~?”那个人完全组织不出话语,只是颤抖着身体和嘴唇,看着离他极近的太宰治。太宰治点了点头,把枪接过来,“那我明白啦~”织田作之助走进小巷,“太宰——!”嘭——!干脆利落的对准对方额头一击后,太宰治用持枪的手抹了抹脸颊上的鲜血,“真是羡慕你呀,可以这么轻易的去拥抱死亡,而我却还要在这个腐朽的世界里活着。”那只被称为‘猫咪先生’的三花猫被枪/声惊走,川泽端月回头。如果说刚才还不太明显,织田作之助只能从他的某些表情和动作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的话。那么现在,就非常明显了。他看向太宰治,身上有种非常明显的锐意,像是出鞘的刀、无法轻易收鞘。太宰治站起来,摸着guntang的枪/口,奇怪的看着川泽端月,“咦……在下君,原来真的在生气吗?”他像是一个真的不太明白的孩子,往前走了一步,肩上的黑大衣晃了晃,“我以为在下君会理解我的,死亡……”“死亡,”川泽端月平静道,“不是谁可以授予谁的。”“那是对生命的不尊重。”“太宰先生,在下以为,你是尊重生命的?”太宰治顿住。“没有谁可以轻飘飘的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践踏他人的生命,太宰先生。”川泽端月道,“特别是你。”“你不是,最了解那种感受吗?”织田作之助在这疑似直戳太宰治的场面前保持沉默,静静思考自己要不要出去。但他刚动,川泽端月就向他看过来,微微摇了摇头。于是,织田作之助沉默着站在原地不动,闻着自己身上的尸体臭味。“在下君,”太宰治语调奇怪,“你真的觉得,活着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吗?”“那么太宰先生,”川泽端月反问,“死亡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吗?”太宰治笑了起来,“好狡猾呀。”“意义这个词,本来就没有意义的吧。”“如果做什么事都要去思考意义这种事的话,意义又是什么呢?”“它真的可以承受这份生命的重量吗?人活着没有意义,就活该死去吗?”“在下君一定会理解我的吧,”太宰治把枪平递出去,用一种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语气道,“整个世界都是虚假的,所有人都是可有可无的,日子单调乏味,未来可以一眼望到尽头,真是,真是太让人,无法忍受了。”不知道为什么,川泽端月身上的锐意突然凝滞了一瞬间,就算是从织田作之助的角度看,也可以明显的看出,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本质变化的眼神变化,如果说之前,他是凝视着‘太宰治’这个人的话,那么现在,就像是在凝视他的意象,其他所有的东西都仿佛被屏蔽在他的世界之外,只有太宰治除外。但如果把他凝视的事物换成空气,他也会这样专注的凝视的吧。川泽端月看了一眼太宰治身后的尸体,沉吟了片刻,“真的是可以一眼望到尽头吗?”“说不定,再过几年,太宰先生现在就不再是在黑暗中品尝生与死,而是在光明中努力救助每一个人。”“有可能,太宰先生不像是现在这样复杂冰冷,而是每天忙着带孩子。”“也有可能,太宰先生会喜欢上什么人,会被什么人彻底影响,会不再执着死亡。”太宰治同样顿住,他沉默了几秒,匪夷所思道:“不会吧?!”“在下君,你不会在向我剧透我的未来吧?!”“我的未来居然这么可怕吗?!居然变成可笑的奶爸和模范丈夫吗?!?!”川泽端月平静的用刀鞘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别多想,没有那回事。”“不要随随便便说出可怕到让人无法想象的话,太宰先生,请正经一点。”他看了一眼织田作之助,“如果说活着的意义的话,大概是每时每刻的记忆吧?”这个理由不能说服太宰治,但川泽端月本来的用意也不是说服太宰治,更不是强迫太宰治接受自己的观念,他只是平静的陈述事实,“如果没有记忆的话,如果被所有人遗忘的话,连‘神明’都会死亡的。”世界上真的会有神明吗?织田作之助如此想到。太宰治揉着额头,孩子气的抱怨,“我可不像在下君这样亮眼,就算是神明,也根本不会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的吧。”“就算偶尔注视我,也不过是无意。”“世界上有神明,却根本不会在乎黑暗里的人。”“所以,我才不在乎什么神明呢~”总感觉太宰治在意有所指呢。川泽端月看了他一眼,“不是,神明也会俯身去拉在血泊里挣扎的人,也会承认错误,也会去彼岸救人,也会熬夜为他人清洗身上因犯错感染到的恙,也会为了什么哭泣。”“神明,也会因为记忆而感动。”“那么,说句不太恰当的话,无论是人类,还是神明,都因为每时每刻的记忆,而被又赋予上意义吧?”太宰治手中的枪/口上的温度冷却下来,他敷衍道:“嗨~嗨~那我的意义一定糟糕透了,感觉人生更无望了呢。”川泽端月终于把枪接过来,“不是的。”“太宰先生,在在下的记忆里,你就像闪闪发光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