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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愣了愣,不想对方把话题转移,只得回了句:“当然不是!”接著又说,“相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你们小小年纪,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更加要对自己有自信。”李莫言不理会仲叙的谆谆教导,却追问:“那校长你结婚了吗?为什麽不戴结婚戒指?”仲叙一头黑线,想著这些小孩子还真是难打发,只得回了句:“没有。”李莫言下一个问题马上出来了:“为什麽?你不是找到真心相爱的人了吗,为什麽不结婚?”仲叙有点後悔接下这档子破事了,交给经验老道的李书记处理岂不是更好!仲叙想著再用不了一会,自己的老底都要被人揭完了,只得避重就轻的回了句:“相爱不一定就能结婚,其他需要考虑的因素也很多,家庭、社会、,婚姻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李莫言有些不屑,“你们的爱情连这些都克服不了,真可悲!”接著转向一旁的司徒珏,深情款款的说道:“司徒,我愿意为你去死!”仲叙心想,也就只有在这个年纪,才能这样大言不惭,随即抓住把柄,“你既然都有勇气为他去死,为什麽就不能为了他勇敢的活下去,努力给他幸福?”李莫言说:“但是我们的性向不被世人接受,他跟著我迟早要受委屈,不如一起死了,黄泉路上有我陪他,也没什麽害怕。”一句话,把各自打回原形,刚刚那些谈话,说了等於白说。仲叙心想,做家长、做老师真当是个力气活,他才不过跟自己的学生聊了一会而已,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恨不得告诉面前这两个人,你们要死就去死吧,只要不死在学校里,就当我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没听说。但他毕竟选择了这一行,没办法不有点恻隐之心,他说:“西方很多国家,像加拿大、荷兰、西班牙、美国等等这些,都已经承认了同性婚姻,很多成功人士也都是gay,他们可以是电影导演、演员、服装设计师,甚至可以竞选州长、市长,他们除了性取向之外,并没有什麽与常人不同。你们何必为了一些愚蠢、好事者的那些陈旧观点,而拿自己的生命的开玩笑?”这样教条的话,李莫言想必是听多了,显得有些抵触和无趣,他把头扭向一边,顾自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gay,站著说话不腰疼!”“我也是gay。”仲叙这话说得有些赌气,话一出口他就後悔了,被这些小鬼知道自己的性取向,这可不是什麽明智之举,荣盛虽实行的是西式教育,但大多数家长观念还是很陈旧的,他们不会容得下一个性取向异常的校长。李莫言却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惊喜的问:“你真的是gay?”仲叙骑虎难下,不得已点了点头,“我也是gay,但我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性取向不同与众也不是世界末日。”李莫言释然:“这就是你来荣盛当校长的原因?难怪你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仲叙再受打击,这个校长的职位的确算不上什麽光鲜的差事,但也不至於这样被鄙视了一遍又一遍。李莫言咧著个嘴,安慰一旁的司徒珏,“司徒,我们别担心了,这人都能混成这样子,我们至少不会比他差。”这话明显是冲著仲叙去的,竟赤裸裸,一点也不避嫌。好在仲叙这些天受的打击不少,都形成免疫了,再难听的话也全当耳边风了。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11初上任,学校的学生会长便跟个男同学一起殉情自杀了,这事可不是仲叙能够担得起的,不得不重视,以至於不经大脑把自己压箱底的秘密都说出来了,敬业程度实在叫人汗颜。好在问题到这里算是解决了,这算是仲叙上任以来处理的第一件大事,不过这也实在不是什麽值得称赞、说道的事。他送三个学生离开,临行前,他实在放心不下,找机会小声问自己的侄子,“圣楠,你不是gay吧?”仲圣楠气势汹汹的回了句:“我还不想让我妈疯掉!”这话含有好大的敌意和不屑,仲叙却松了一口气。仲叙暗暗苦笑,他以前也是非常开放洒脱的人,他也曾想著,如果将来自己哪一个晚辈也像他一样,性取向上出了问题,就算全家人都反对谴责,他也一定是支持的,他要做对方最坚强的後盾,最cool的uncle。可如今年纪大了,才觉得完全不是这麽回事,做起事来越发有些婆婆mama了,年纪大了,才会觉得父母、jiejie们的不容易。第二天课间锻炼时,仲叙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看著下边一排排学生懒洋洋的做著课间cao,穿著清一色的校服,面孔都是相似的,一时也认不出谁是谁,自然也就不知道司徒珏、李莫言那两人在不在里面。但好在也没出什麽乱子,仲叙算是松了一口气。仲叙回到校长办公室,刚坐下,有个脑袋冒进来了,还未说话,先咧著一张嘴,笑得眉眼弯弯,煞是欢欣。仲叙自然认得这人,把眼镜拿下,一边笑著道:“找我吗?进来吧!”仲叙近视倒也不深,平时开车都很少戴眼镜,但是自从决定要来荣盛当校长,自我感觉多了些放荡之风少了些斯文之气,所以才去特地配了副眼镜,平时拿来看报看网页,倒也煞有事情。门外的人吐了吐舌头,当真进来了。仲叙以前在家里长辈面前,言行举止总要被批不够成熟,jiejie姐夫们也都能找出一些话语来嫌弃他,总把他说得上不了大台面,久而久之,仲叙自己也有些自暴自弃起来,认准了自己就是一个成不了器的纨!子弟。如今到了学校任职,面对都是一些半大不小的孩子,第一次感觉到自身的成熟内敛,优越感油然而生,越发拿著架子在,说话都有点高高在上的口气。仲叙招呼那孩子坐下,一边问:“李莫言,找我有事吗?”对方没坐下,大大咧咧大叉腿站著,面上依旧笑呵呵的,“校长,您还记得我叫李莫言呀!”说话间倒有些亲近讨好的味道。仲叙心里猜想著李莫言的来意,回想起之前李书记的警告,说荣盛的这些孩子都不是什麽善茬,仲叙虽心存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