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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落了层霜,白菜熬过了霜后,又水又甜。自家种的芋头和米饭放在一块儿蒸,糯又软。 村民老婆还没落座,搓着手一个劲儿的说会不会太少了。 “这么多都赶上过年了,不少了!”老师们让她赶紧坐下来一起吃。 盛蔷也觉得多,主要是都是最鲜甜的味儿,她比以往都要吃得多。 李由亲自做了红薯粉蒸,上面是排骨,下面铺了红薯。 他分给大家后,递给坐在一旁的两个学生,“多吃点,这样走山路才有劲。” 盛蔷是女孩,后来一直被两个女老师接连投喂。 吃到后来,她特别钟意那个冬笋,浸满了腊rou的香味儿,咬起来还特别脆。 就是离得有些远,她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夹了。 在她边吃边查看手机里讯息的档口,沈言礼伸手盛了一勺,直直地放到她碗里。 有女老师看到了,“呀,是不是够不着啊,你们端过去吃吧。” 待到那盆冬笋炖腊rou稳稳当当地摆在面前时,盛蔷的耳根都是痒的。 沈言礼真的…… 这顿招待快结束的时候,一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 只剩几个老师在和村民了解村里的情况。 后来就都是闲聊了。 桌底的火炉烧到正旺处,加之用过饭的暖意上涌,盛蔷略有些热,拂了拂面颊。 李由看了她一眼,“盛蔷,说来我自己也觉得奇怪,你很像我的一位老同学。” “……啊?”猝不及防被点到名,她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老同学,男的女的啊。” 其中一个女老师看了眼盛蔷,复又看了眼李由,有些好奇。 “男的。”饭后饱意上涌,李由也难得回应了下,“也算是兄弟吧。” “男的?”另一个女老师和李由熟,笑着打趣,“李老师,你这样说人家小姑娘,我都替她不高兴了,盛蔷才多大,水灵灵的,和你又不是一个年龄段的。” “我不是那意思。”李由摆摆手笑了下,看向盛蔷,面上和蔼,“不是说长得像那种,就是觉得你和他在有时候的神态上,很相近。” 盛蔷听了眨了眨眼。 世上不说神态,连性格相近的人都有很多,李老师应该只是莫名想到了之前的往事。 女老师来了劲,继而又问,“你身边还有这样的人?” “有啊,不过那都是之前了。”李由面容里浮现一道清癯的身影,心下不免惘然,“我们也很多年没见了。” 因着有了这个小开口,老师们的话题也纷纷打开。 聊起了他们当年的往事,丝毫没顾学生们在场。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话题又辗转来到了京淮航大老师们的八卦,她就是不想听都不行。 盛蔷百无聊赖,换了好几个坐姿,而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水。 大概是太过于放松,她放在桌底的腿不自觉地朝着旁边靠去,直接捱在了沈言礼的长腿上。 不知道是他身上的温度熨帖过来,还是桌底的火炉暗自生热。 再次相贴的感觉濒临,她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 女孩下意识抬头,就看到沈言礼稍稍侧着身,单手撑住脸,视线懒洋洋地落下来。 就这么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 老师们连夜开车回自己的住处,明天还要陆续走访剩余的三个村,叮嘱再三后,很快就说了拜拜。 村民送走老师,又拉住两个大学生说话。 “今天那个煤炭我都给你们放好了,晚上回去记得用炉子烧点热水,留着你们明天早上用。” 说着他又补充道,“洗漱的地儿有一些热水,你们两个人洗,肯定不够用的。” “还有啊,晚上睡觉一定要上好门插,虽说村里没坏人,但你们背靠后山,什么也说不准,还是要防备着点,有事都可以喊我过来。” 盛蔷连声应下,“知道了,让您麻烦了,您早点睡吧,我们两个回去了。” 和沈言礼回了平房后,两个人倒是默契地朝着厨房那儿走。 进去一看,果然新放了不少煤炭,连带着还放置的有一个火炉。 盛蔷转了一圈,点了柴火,待到渐渐燃起后,她直接使唤沈言礼,示意他去那边坐着,顺便看个火候。 沈言礼半坐在炉边看火,期间盛蔷从另一旁拿着铁钳子戳煤灰,顺带又用了点儿力,往下狠狠地摁了下。 戳着煤炭就要往这边走过来。 “你确定你能行?”沈言礼刚才是被盛蔷拍着坐到小椅子上的,长腿伸展不开,干脆就闲散地搁着。 而就在他话落的瞬间,也因着倏然伸直长腿的缘由,拎着煤炭往这边走的盛蔷没有半点防备,被他的腿绊了一下。 不过一秒的光景,女孩不受控制地往前栽。 她手里一松,煤炭直接落下,咕噜咕噜朝着一旁滚开了。 拎着的火钳子在地上划开长长的一条,铁制的,发出刺耳的声音。 混杂的声音全部掺和在了一起,顺延着火炉里燃烧的嘶嘶响,最后全部停顿在了重重的一声吱呀里。 盛蔷整个人都砸在了沈言礼的怀里。 他半坐着木椅上,近乎是被迫接受着她。 盛蔷的头发都胡乱地堆在脸侧,长睫之下,就是沈言礼的颈处,两人胸那块儿贴着,呼吸相连。 此一声,彼一声。 眼下的两人宛若交颈的鸳鸯。 就在这个时候,沈言礼不知道是不是承受不住,连带着木椅往后挪了一下。 他身子自然也往后靠,盛蔷本就窝在他怀里,眼下宛若失了重,顺带着朝前倾。 脖颈被有意无意地蹭过。 呼吸交错间,她还记得开口,“……你、你别乱来啊……” 因为这个小小「失重」导致成了眼下的一切,盛蔷难得带了点以往没有过的结巴。 她抬起头来,自以为是警告,拧了他一眼。 奈何这样的威慑力实在是太不足以说服人心了。 女孩两眼泛水,唇瓣轻启。 嗓调宛若江南初春,轻又糯。 沈言礼就这么看着她,眼眸黑得近乎见不到底,“谁乱来了,不就碰了你一下。” 这叫…… 不就碰了你一下? 盛蔷紧跟着扔了左手还拎着的火钳,挣扎了会儿,从沈言礼的腿上坐直,顺带又站了起来。 沈言礼也紧跟着她的动作站起,两人面对着面。 离得近,盛蔷听到他声调拖着,不慌不忙地开口,“讲点道理好不好,没我帮你扶着,你现在摔一脸煤灰。” 继而,他视线落在他刚刚触碰到的部位。 盛蔷顺着沈言礼的目光往自身上看,而后她没忍住,手臂往前推了他一把。 沈言礼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