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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接到通知的当天就想和你说了,但你一直很忙,我就没想着去打搅你,最近我妈身体也不好……” 这么些事恰好积攒着迸压在一起,她心神骤乱。 临近毕业,比起朝着未来展望的期许,盛蔷内心里的第一感知,却是无尽的棘手和忙乱。 而沈言礼校庆之后更忙了,也完全没空来找她。 诸多因素聚拢着,连带着之前几天的慌乱以及马不停蹄,盛蔷此刻只觉得像是有了倾诉口。 过了好一会儿,她开口,轻轻地拽了下他的袖口。 “不说其他,你是……怎样想的?” 沈言礼还是没吭声,下颌紧绷着敛起,就这么看着她。 冗杂的沉默里,他倏然将她搂紧,死死地扣在怀里。 嗓音继而在她头顶缓缓响起,带着点儿喑哑,“你应该第一时间和我说的。” 盛蔷的心在这一刻倏地就软了。 但下一秒,他复又出声。 “可盛蔷,时间久了我也会想,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我围着你转,我对你主动,所以你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了,这种重要的事也不需要告诉我?” 盛蔷踯躅着要开口,“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在意,亦或者是,你自己都不在意?”顿了顿,他敛眸,“你知道吗,这次的事情,我竟然还是从别人那儿听到的。” 沈言礼的力道比起以往都大,盛蔷被他勒得有些痛,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他手机铃声骤响。 不知响了多久,他才接起。 大概是从她这儿受了点影响,沈言礼语调也很是冷淡,应着的都是单音节的字。 很快,他收起手机,直接放开她,略略颔首,“我得去趟实验室。” 盛蔷没想到是这般,愣愣地应着后。 复又听到沈言礼说,“你今晚先睡,我之后来找你。” --- 一个人回到后院后,盛蔷站在院子中央,迟迟没进房门。 后面沈言礼说的话她听是听了,可心里如糟麻,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去。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事态骤转直下。 虽然沈言礼说着他还会来找她,也略略地在她面前克制住了脾气。 但凭借着以往盛蔷对他的理解,他早就在生气了。 以前不是没有想过有这样的时刻。 可待到真正无形的吵闹横在两人中间,盛蔷没想过,自己竟然会那么难受。 心脏倏然被揪紧,近来所有需要思考的事,都被碾着揉碎,无尽地充斥在脑海里。 冬季的风凛然,刮得她面庞都生疼。 她缓缓地蹲下去,头埋着低下去。 黎艺这会儿休息好了,刚刚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盛蔷杵在院子中央,她几乎是吓了一跳。 黎艺几步迈进,言语之间皆是担忧和关心。 “阿蔷,阿蔷?” “阿蔷……你怎么了?” 盛蔷就这么半蹲着埋入围绕着的手臂间,好半晌都没回应。 她只是倏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缥缈而过,怎么也抓不住。 可她就是想要抓住。 最后的最后,到了黎艺面前,听着她的询问。 盛蔷凭借着本能开口。 “妈……” --- 盛蔷倒也记得沈言礼的叮嘱。 这会儿迷蒙地睡下了。 可并不安稳。 耳畔环绕着的,便是他之前附在身旁,时不时朝着她说的那些话语。 无比清晰,无比明了。 到了现在。 她有些后悔就让他那么走了。 她想说。 她也想第一时间告诉他的。 她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他有多累,也知道他有多忙。 她想着,之后总能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这件事。 她会好好地谈的。 她有在考虑他。 但是这些,到了现在。 好像都有些被弄砸了。 意识模糊着,盛蔷伸出手臂横在额前。 不知不觉间,眼角慢慢地湿润。 即便他还会来找她,但这在她最起初的预想中,并不是这样。 后半夜,盛蔷在半梦半醒间。 好像听到了沈言礼的声音。 或许是太过于在意,或许是早已种根深处。 她在混沌的迷糊中,好似都没能逃开他。 声息比拟,那阵子的动静更大了。 她的心房也随着这样的声响,每每被震得发麻。 直至她彻彻底底地从迷蒙间醒来。 床边的窗户传来笃定的几声,锲而不舍。 盛蔷顿了半晌,倏然开了床头的灯,继而动作利落地过去。 继而直接推开了那层纱。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 窗沿缝隙骤一迸发,无尽的冷意飚入。 映入眼帘的是他迎着寒夜而来的面容,黑眸漆深,碎发间落了点雪。 沈言礼好像在外面等了很久。 身上的外套都涔着层浅浅的白。 两人目光相迎,在这样的雪夜里,谁也没率先开口。 盛蔷面容恹恹,眼尾泛着微红。 沈言礼定定地凝视着她,继而敛眸看过来,“阿蔷,我错了。” 第49章 Your World 爬窗;撞破。…… 随着他话语而落, 簌簌飘雪像是拂过的柳絮,落在他的发间,额前和肩侧。 沈言礼的面容仿若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冷世界里被封刻。 他嗓调晦涩, 却让盛蔷的心一寸寸被抚晴。 心间上好似有什么几欲蹦溅而出,快速汩动,掳去她所有心绪。 盛蔷曲着漂亮的腿,近乎是半跪在床上, 膝盖磨着移动, 朝前又迈了几步。 而后直接从窗内伸出手, 就这么抱住他。 她几乎感觉不到雪了,细嫩的腕骨折起, 比起外面满世界的稀零飘落, 要来得更加皓白。 到了这会儿,盛蔷只觉得所有血液抚-慰过的地方, 都在滚然地叫嚣着,让她揽紧站在窗外的他。 大雪纷飞的冬夜,世界都是逍寂的。 可窗外苍穹低垂,黑夜沉静, 连带着两人的心也一并贴在了一起。 “你别这么说。”她抱紧他,语调染上了前所未有的情愫, “沈言礼, 你没有错。” 如若是和她一样经历了如同过山车一般的里程, 那么同情同景之下的他,未尝不是患得患失。 “我都知道的。”盛蔷说着往他怀那儿挤, 将头紧紧地埋在他的颈侧,眼眶酸了又酸。 她没由来的,也没法克制的, 就这么失了控。 泪水打着转,继而落了下来。 盛蔷倏然发现,可能有些时候自身的感知,要比实际预测到的,来得还要猛烈些。 “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