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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个东西。” 她有点说一出是一出,想到了就立马去干,陈孝文只能站在原地等段子璇出来,半分钟后,女孩子一蹦一跳往外走,手上还拿着团灰色的毛线。 陈孝文愣了,问:“这是什么?” “围巾啊。”段子璇站到他面前,青春期发育的男生已经比她高出半个脑袋,想要套围巾都困难,“你低下头,不然我够不着。” 陈孝文看着这勉强可以称作是围巾的毛线团,尽管嫌弃,但还是顺从的低头,让她套。 “好了,这样你回去的时候就不会冷了。” 段子璇最后整理到满意,后退打量几眼,喜笑颜开,“真好看。” 她以为自己和陈孝文的关系会永远这样持续下去。 当初也是为了气陈孝文,所以段子璇交了很多任男朋友,但无一不是感情还没建立起来对方就先提出分手,第一次被分手时,整个人都发懵,但是也没记在心上,结果第二任第三任接连夭折,段子璇这才觉得自己可能遭到了诅咒,直到遇上梁知南。 整一个渣男,但意外确实是时间最持久。 当初没怎么在意,现在回过头来想,许多地方都有蛛丝马迹可寻,陈孝文对她的心思朝夕之间,已经很明显。 蒋祁和方若萱结婚那次喝酒,她醉得不省人事,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个跟陈孝文长得有那么些许相似的身影,加上程夕瑗跟徐靳睿在一起的场景太好哭,她整个人都有些触景生情,自然连带着对陈孝文的感觉也不那么相同。 结果就是,他两,睡了。 也许是酒精上头,也许是那晚光景太好,反正原始冲动占据了意识,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陈孝文后来找过她几次,都被段子璇拦在门外。 因为这事,她回去又琢磨了好久,自己对陈孝文是什么感觉。 程夕瑗说陈孝文喜欢自己,段子璇对此表示将信将疑,但程夕瑗只是问她,他是不是喜欢你先不谈,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先弄明白。 段子璇眯着眼,回想着过去。 印象里陈孝文一直是胸无大志的模样,人却生得聪明,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考高分,爱穿白色t,摄影估摸着就是一时兴起,段子璇觉得这人最大的爱好应该是球鞋,柜子里的耐克AJ摆得整整齐齐,还像宝贝样护着,脏了就刷,能不穿坏定然不穿坏,爱惜的很。 “这人虽然有些龟毛,但是对我其实真的没话说。”段子璇伏在桌案上,醉醺醺的晃悠着脑袋,“皮囊也不错,不然我也不会一时见色起意,□□熏心跟他上床了。”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程夕瑗在机场,沈夏一路上叽叽喳喳,异常兴奋,都有些听不起电话,走到旁边没什么人的地方,叹了口气,决定帮忙点破。 “你既然对陈孝文有感觉,为什么不敢明白的说出来呢?” 是吗? 她对陈孝文是有感觉的吗? “你可能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依赖他,所以把一切都当作是理所当然,或者说是觉得是别的感情,就连自己已经心动了都没发现。”程夕瑗说,“我觉得你好好想想,再做出决定,别让自己后悔就好。” 段子璇对着屏幕发了很久的呆,等她再回过神来,连天都黑蒙蒙不见光线。 但是她现在面对是别的问题啊。 等她考虑好,靠近南半球的N国,程夕瑗已经下来飞机,跟随大队伍入住了酒店,她和沈夏是为数不多的中国人里面仅有的两个女生,把东西收拾,程夕瑗低头看着手机,里面是段子璇发来的消息,笑了笑。 里面是张图片,内容取材自陈孝文的朋友圈,双手十指相扣的照片,发表于今天早上八点。 段子璇:“别的先不说,我现在很烦恼一件事。” 段子璇:“我好像做了小三?” 段子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当天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就半大个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陈孝文还在睡,我身体有什么不对劲自己最清楚,肯定是做了那事儿,本来一夜情的对象是他我就够崩溃了,结果陈孝文这人还刚好交了女朋友,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怎么做人啊。” “这不是你的手吗?说不定他偷偷拍的呢。” “不是啊。”段子璇说,“我总不至于连自己的手都认不出,图片上女孩子的手是右手,而我右手无名指上有颗痣,但是图片上没有,虽然形状好像是有的相似,但是不是就是不是,我总不能自己骗自己。” 手机卡到这里已经没有信号,程夕瑗登录上酒店的无线网,点进陈孝文的朋友圈,却没见到段子璇截图过来的那条。 程夕瑗顿了顿,突然就明白了事情前后,挺真诚的建议:“你要不还是找他聊聊,别一个人瞎想。” 那头的段子璇已经没有脾气,整个人气息奄奄,“为什么这种日子你却去培训了,我真的好想喝酒,可是除了你,我也不知道找谁能说这档子话,真的好烦好烦好烦。” 程夕媛无奈的笑了笑,“我这不是陪着你在说话吗?” “差别很大的好不好,我现在浑身上下都在说,我不舒服,我想跳楼,我想蹦迪,什么刺激就给我来什么,躺着等死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消停了一会,“不行,我还是受不了,我要出门旅个游,去散散心,不然我再这里呆下去真的会疯掉,你说我是去哪里比较好,出国我一个人感觉不安全,还是来个国内游吧,去个洗涤心灵的地方,愿佛祖宽恕我的罪孽,不如去敦煌,不行不行,太近了,你觉得西藏如何…” 她听着段子璇的碎碎念,原本心情愉快,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锁被动了下的声音,夹杂在里面,非常扎耳。 “西藏会不会太远啊,而且听说还有高原反应,我不会还没到西藏就先死在半路…诶,你怎么不说话。” 段子璇的没见声,在那头呼唤,而程夕瑗却眉头紧锁,盯着门的方向。 她绝对肯定刚刚不是幻听。 “我在。”她应道,“我一个人在酒店,但是我刚刚听见门锁有被动过的声音。” 程夕瑗脸色不算好,独自一人在房间难免慌张,不过没多久便安静下来。 “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掉下来,或者是有人走错房间所以拉了下门?”对面那头的段子璇宛如声临其境替她紧张。 程夕瑗摇摇头,“不是,是撬门锁的声音,不是拉门把手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 “啊?”段子璇汗毛都竖起来,鸡皮疙瘩掉一身,“你小心点,门锁了吗,房间门,别出去。” 程夕瑗坐在酒店的床上,外头是没见过的异国风景,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首诗句来。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这不是佳节,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