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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合着双眼,像是真的要睡觉似的。 “您昨夜……可是胸口疼,未曾睡好?今日可上药了?”青了那么大一片,今天应该是正疼得厉害的时候。 “嗯。”叶昰倾依旧没睁眼,就算是想要小憩,也端端正正的坐着。 景湉期又去马车的暗阁中翻了翻,找到了活血化瘀的药膏。 “少阁主可要上点药……只是,这药有些气味……”其实这药闻起来味道并不臭,只是叶昰倾这么讲究,应该就是觉着有味道,今日没有用药酒,也没有擦药膏。 “嗯……你给我涂……”叶昰倾像是真的要睡着了,迷迷糊糊答应下来。 “哦。”景湉期答应着,便将那一小瓶子药膏揣到怀里去了。 叶昰倾见她敷衍的答应了,却是半天没有动作,睁了眼,问窝在一旁的她。 “怎么,你这是要用意念给我上药的?” “学生只是怕药膏太凉了,给您捂一捂……不识好人心!”景湉期左手拿出了药瓶子,右手就去扯叶昰倾的衣襟,天冷……他还守身如玉穿了几层,景湉期像是剥笋似的将他的衣服一层层扯开。 等景湉期见到少阁主的rou体时……方才惊觉,如果一层层将叶昰倾扒光……那场面肯定……好邪恶,好流氓,好过瘾! 不过叶昰倾倒是不觉着景湉期流氓,见她居然还知道给自己捂热药膏,心中那叫一个熨帖,美得很,想来就算是景湉期将冰渣子招呼过去,他也会觉得胸口是暖的。 “……” 这次景湉期倒是乖乖涂药,今天这一团青紫看着居然比昨夜还严重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昨夜光线不太好,她没看真切。 “怎么……可晓得你下手多重了……”叶昰倾见她半天不说话,只把头埋在自己胸前,认真涂抹,像是要把那一片青紫的痕迹看出花来。 “活该……” 景湉期小声道。 马车忽然晃了晃,她一头就往叶昰倾的胸口撞了过去,准确说来,这马车的晃动并不大……反而是叶昰倾将她故意拉过去的。 叶昰倾冷哼一声,揽着景湉期一同向一边倒了过去,景湉期小小一只,整个就埋在了他怀里,软软的,香香的。 她一手本能举着药瓶,虽然瓶子里的膏体还不至于撒出来。整张脸埋在他光溜溜的胸口,和她昨晚做梦的时候,简直一样一样的,连触感都一样。 “唉……” 景湉期理智尚在,长叹一声,抿了抿唇坐起来,老天爷哦!就别逼她犯罪了,她可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放了药瓶,景湉期淡定的将叶昰倾的衣裳一层层十分珍重的掩好,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男孩子在外面,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啊!” 叶昰倾看着景湉期怅然若失叹气的样子,不知这丫头又开始犯什么病了,照理说,不是应该娇羞一下吗?…这可是肌肤之亲了! 景湉期突然觉得很可惜……要是在现代社会就好了,难得两辈子加起找到一个让她有想睡冲动的小哥哥,这身材,样貌和脸蛋……然而这辈子睡到这一位,应该是不可能了。 真是……太遗憾了! 景湉期遗憾了一路,到了军营才岔开了心思。 比起两人在路上悠哉悠哉坐着马车,还擦擦药的闲适,军营里的气氛凝重极了,现在九殿下不知所踪的消息对外封锁着,唯独不敢对这一位瞒着。 叶昰倾下了马车,领着景湉期进到大帐里,见里面乌压压站了好些人,连空气都浑浊了起来…… “晚辈欲借国公的大帐一叙……” 叶昰倾看了靖国公一眼又环顾了一下众人, “还请诸位回避……” 众将也不动,只看国公脸色行事,见靖国公点头,这才依次退了出去,景湉期犹觉不够,还将各处帘子都掀开了,好好透了会儿气。 “沈将军也请回避。”叶昰倾对还在帐中的沈家父子说道。“劳烦二位在外看顾一二……” 沈将军见了,才押着不太服气的儿子走掉,远远守在帐外。 “反正这帐子也隔不来多少音,倒是不如透透气,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景湉期冲那神色凝重的国公爷笑了笑,将自己系在腰上的那一样东西解了下来,在桌上铺开。 国公爷一看这幅图,原本冷峻的目光忽的亮了。 !这地图,怎么比他们手上的还要详尽工整! “家父这学生画技尚可,济世阁在此处还算有药商往来,所以便依着个人所见,绘了此图。”叶昰倾在一旁解释到。 景湉期小时候为数不多的玩具中,有一个中国地图的拼图,一来二去,她不仅记住了省份形状,还将山脉河川记了个大概,再画起图来得心应手。 关键还有一点是现代人画地图,有比例尺和标识的概念,所以景湉期画的地图比军队用的这幅规整多了。 “国公爷与晚辈说实话,可是军中出了细作?” 叶昰倾心中早有猜测,只是不便明说, 若不然为什么一个例行巡视就会遇到重兵埋伏,这原本头一遭赵易带兵出去。 想来靖国公有自己的考量,叶昰倾也不逼问,只是建议。 “老臣有罪……只是如今若是派兵……只恐……”靖国公冲京城方向拱了拱手,怅然道。 这些年来靖国公治军有方,虽说敌方偶有来犯,可大部分时候都是太平的,兵戈之事,向来苦的只有百姓,况且如今要如何打…… 对面多为骑兵,神出鬼没,四处迁徙。 “打哪儿不是打?您怕旁人来犯,自己去揍那人一顿,不就好了。”景湉期说得风轻云淡,很是不知愁。 “先前这乎耶两兄弟争位,互相牵制,如今乎耶丰死了,那乎耶常得了权,兵力愈发集中了。”靖国公如实告知。 “看来是借刀杀人了,一下子杀了两个,还真是厉害。” 景湉期又道。 杀了乎耶丰,还有一个赵易,多标准的一石二鸟。赵易这皇子还真够悲催的,接了个烫手山芋,老远跑到北边来送死。 “无论如何,殿下如今生死未卜,终归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若您想全身而退,最好是将那人揪出来才是。” 景湉期说的有道理,但是在靖国公听了,总算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味,她说来容易,可调兵遣将哪里这么儿戏,如今还不知乎耶常盘踞在何处?贸然出兵,北陵城又有何人镇守。 “您往这边去,带着人强攻此处,乎耶常应是在此驻军。” 靖国公才这么想,就听承恩王府的世子指着图上一处山坳说到。 “只是如何调兵遣将,晚辈可就不知了。” 叶昰倾继续说到。 “您当是有靠得住的亲兵才是,可否借在下一支亲兵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