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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一种地位反转的感觉,看着闻乘期待的眼神,再结合这个世界闻乘的人设,忽然有点想要试探闻乘的底线。“这画的是谁呀?”他故意反问。入过闻乘的春梦,知道闻乘的内心里是渴望他的,这一关是让他带着闻乘走出孤僻抑郁鼓励他积极向上,现在就得让闻乘大胆的靠近他,让闻乘说出心里话。闻乘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眼神干净澄澈,像是照应出他内心深处不可见人的贪念,不由得让他回避。这样的干净怎么能玷污,他还是不能说,不想让霍醇醇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随便画的。”有点后悔让霍醇醇点评。上前想去拿下挂着的这幅画。“可是老师,上面那个男孩左脚踝上也有一根红绳,不是我吗?”闻乘拿画的手一顿,因为紧张拿着画的手微微收紧,画上少年的背部近在咫尺,而真人就在身后。“真不是我吗?”他的后背猛地一僵,因为一双手环过他的身体,扶着他手中画框的两边。如同错位拥抱。霍醇醇故意碰到闻乘的后背,歪着脑袋看着闻乘的侧脸,垫脚凑近闻乘的耳旁:“老师,你画得很好,如果画的是我,我很喜欢。”少年在耳畔轻声的话语带着几分气音,像是让尾音染上甜甜撒娇,吐息温热的落在脸颊上,就如同亲密情人之间亲昵的对话。‘我喜欢’这三个字撞在心尖上,不管是喜欢画还是什么,闻乘都感觉是在说喜欢他。那种渴望就像是缠在竹子行的藤蔓,只要不阻止它的生长,就可以不休不止。“喜欢吗?”闻乘问。“我很喜欢。”霍醇醇笑说:“所以是我吗老师?”“……不是。”“啊,真是可惜呢,看来是我想太多啦。”“嗯。”闻乘不着痕迹的从霍醇醇错位拥抱的臂弯间离开,将手中的画放在房间的角落上,扯过一块白布给画像盖上。霍醇醇放下手,他看着闻乘的举动,这一关想要撬动闻乘真是不容易。那直接色~诱有用吗?嘶,会不会显得他一点都不矜持?“走吧。”“……啊?”就在他准备参观参观这个画室时就听到闻乘的赶客令,这让他有点蒙。闻乘走到霍醇醇身后戳了戳他的后背:“我要休息了,你回家吧。”霍醇醇被闻乘一戳有点可爱到,反倒让他起了逗弄之意:“老师,不留我过夜吗?”果不其然,他在闻乘这张胡子拉杂的脸上看到了那么点害羞的痕迹。“我现在不是老师了。”闻乘转过身将房间的灯关上。“但你是被冤枉的不是吗?”闻乘放在开关键上的手停住,轻轻一摁。房间的灯已经被关上。屋内的光线骤然变暗,只有窗外的光线隐约投入,而他们两人还没有走出去,光线变暗似乎让距离被拉近。霍醇醇看着闻乘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的往下垂,当光线暗下来的瞬间,就像是漆黑无助笼罩在闻乘的身上,让这个本就充满着沧桑的男人更加的令人难受。好像有很多愤懑压在身上,可又无力反抗。他忽然有种感同身受。这个社会上,有权有势的人遇到糟心事都不会是难事,可当落在普通人身上,会被压垮的。言论的可怕有时候会摧毁一个人,就算这个人曾经无坚不催,可也只是以为自己真的无坚不摧,可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天都是黑的。他遭受过这样的难受,也差点被这样的事情摧毁。但他扛下来了。因为帮助他。“我帮你。”他上前握住闻乘的手。当掌心相贴的瞬间,有他们都无法察觉的时间停止,钻进缝隙穿梭而过,在缝隙中有无数的回忆如同走马灯那般被记录入数据库中。没有一段感情是莫名其妙的开始的,从来都是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靠近。五分钟后——“你走吧。”只听到‘嘭’的一声,霍醇醇麻木的看着闻乘把他拎出来丢门外还关门,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是真的想要帮闻乘嘛,可为什么就抗拒他呢,明明一直跟踪他的也是闻乘,现在好像变得他莫名其妙那样。他看着黑色的木板门,想到这个画面好像回到了第一关的时候。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由来的熟悉感。叹了口气,算了,他会想到办法的!上前摘了朵探出铁栏的玫瑰花,今天的玫瑰花就听话了,可以让他轻而易举的摘到不用像那天一样半个身都挤进去了还摘不到一朵。然后冲着里边大喊:“老师,我真的走了哦!”“……”回答他的只有夏天肆意喧嚣的蝉鸣声。看着手中摘下的玫瑰花撇了撇嘴,好吧,那他再想想办法,好像是不能太主动?可不主动闻乘这个憨憨要是不靠近他了怎么办?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往里边看了眼。“趁着我白白胖胖,那我还是□□吧。”一瘸瘸的离开老街。窗边站着的男人看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远,在阳光下影子被无限拉长,屋内是那么黑,可是视野里的少年却披着耀眼无比的光线,虽然不是走向他,但是影子是向着他的。指尖酥麻,扶着画架的手渐渐收紧。明天,他又该怎么样跟霍醇醇相遇才显得不突兀?以及少年那个相当他模特的要求,真是让他甘之如饴,却又望尘莫及。因为现在他实在没有任何资格去靠近这样一个干净的男孩,还有一大堆的糟糕事等着他处理,而他却没有精力去处理。所以生活一团糟。窗缓缓关上,隔绝了阳光,又坠入黑暗。——“霍醇醇!”霍醇醇走回宿舍时推开门时就看到端木玄羽脸色铁青站在门口,跟个阎罗王似的看着他,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你吓死人了。”一开门就站在门口的,冷不伶仃一点声响都没有真的吓人。“说好去买饮料你跑哪里去了?”端木玄羽半眯双眸走向他,身高的优势让他站在霍醇醇跟前时气势逼人:“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为什么不接?”语气中虽然是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心。然后就发现霍醇醇膝盖上的伤口眉头紧皱。霍醇醇:“……哦,我突然想起我的作业还没写完回画室了,对不起啊。”重色轻友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一看到闻乘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哪里还记得要买饮料,更不觉得饿了。端木玄羽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