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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被某人照顾成懒鬼。 嗯,是时候考虑一下未来的工作了。高中辍学, 随手开花, 请问还有什么工作岗位会要我呢? 武装侦探社?port mafia? 异能特务科就算了。 “接下来要去哪里?” 中原中也发动车子,侧过头说:“打算带你去总部逛逛…想去么?” 雪枝自然是八百个赞同:“当然要去,以前是没有条件, 今天我绝对要去中也的办公室看看。” 轿车开进了port mafia的地下停车场,西装暴徒们总是一身黑衣,连车子也是一水的黑色。中原中也的车像一滴漆黑的水,融入到同样颜色的海洋。 站在车边,雪枝看了看周围的车辆,心里有些感慨。 “呵。”雪发少女用袖子遮住唇角,低声偷笑着。“啊啊,现在想一想过去的自己,突然感觉好有趣。你知道么,中也,一开始我还猜你是不是政府人员啊,或者军警之类的呢。” “军警…嘶,我完全想象不出那样的我是什么模样。我说,你对我的滤镜到底有多厚?” “因为中也在我面前一直保持着很温柔的模样啊,对我来说,我能看到的东西就是最真实的。” 听她这么一说,中原中也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拐卖天真少女的愧疚感。 “抱歉。” “所,以,说,啊,”雪枝一字一顿地说着,她一边说话,一边配合着语调,步伐轻盈地来到中原中也面前。 “不管是哪种中也都可以,温柔的,傲慢的,暴力的…不管是那种风格我都会爱。” “让我看看吧,全部的你。” “…啊,尽情看着我吧,雪枝。” 赭发男人嘴角的笑意那般傲然,他像是黄昏时分的太阳,耀眼,但是并不灼人。他悬挂在黑夜将至的天空中,散发着自身的热度。 这是我要用仅剩的生命深爱的男人,如同深爱我的生命般。 跟在中原中也身后,雪枝第一次踏进了port mafia的地盘。电梯在四楼停了一次,站在电梯门外的下层成员看到中原中也愣了片刻,在看清了站在他身侧的少女后则直接呆住了。 “您好…?中原干部今天不是休息?” “有些私事,工作辛苦了。” “啊,是!” 职员在九楼时下了电梯,他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有些拘谨地向电梯内的中原中也欠身道别。在他直起身时,雪枝刚刚好和他撞上了视线。 雪枝眯起眼睛,弯着嘴巴向他摆了摆袖子。那职员被她吓到噎住,把脸埋得更深了。 职员:我大概要被革职查办了,但是就算这样我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在人事处喊出…中原干部真的有恋爱对象! “坏心眼。”中原中也用口型说道。 大概是因为组织内部的形、式主、义?port mafia那几栋簇拥着中央大楼的大厦里,每一栋的楼顶都有属于各个干部的办公室。 “五大干部,对吧?”走在大理石地面铺成的走廊里,雪枝突然开口。 “…五大干部,啊?” “那为什么只有四栋大楼?” 中原中也卡了一下,“啊…地位最低那个干部没独立大楼。” 再说下去就是内部机密情报了,所以雪枝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中原中也心想,其实就算你再多问一些也没有关系。但是冷静考量一下,又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点像搏美人一笑的大昏君。 “好耶,这里就是中也的办公室。” 把有些纠结的中原中也丢在背后,雪枝攥着袖子,从门缝里钻进办公室里。 这间甚至可以分割出两三个房间的屋子很大,在靠近门的一侧,靠着墙壁摆放着办公桌和宽大的靠背椅。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临时会客用的长条沙发,雕花矮几上摆放着素色的花瓶,而里面插着的花却是血一样鲜红的玫瑰。 明亮的落地窗的对面,挨着墙放着两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那些书有些旧,有些很新,国内外的都有。 …好多书啊。 “雪枝,我去红叶大姐那把杏子接过来,你等我一小会儿。” “雪枝?” 中原中也喊了好几声,雪枝才反应过来,胡乱地回应了几声。 等听到了房门的响动声,雪枝才收回了自己黏在书架上的目光,叹了口气。 “明明是忙到连书都没时间看的人,收集这么多书干嘛。…傻子。” 电话响了。 一开始听见响铃声,雪枝还没有什么反应。 这里是中原中也的办公室,就算座机突然响了,也不应该由她来接。然而,打电话来的那个人非常调皮。 第一通响了两秒,第二通是四秒,第三通是八秒…每一次都是上一通的倍数,让雪枝不得不怀疑对方接下来会不会打出第三十二秒和六十四秒。 至于为什么没有第十六秒? ——因为她把电话接起来了。 我知道这个正在打电话的人是谁。 雪枝想。 在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从树下捡回了从鸟巢里跌落的小鸟。那只鸟实在是太幼小了,只一夜的时间,就失去了呼吸和温度。 哥哥把它埋在庭院里,但是她怎么都不愿意接受。她傻兮兮地相信幼鸟只是睡着了,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所以面对着满脸笑容,说着‘它死了’的哥哥,她赌气一样地藏进了壁橱中。 “咚咚。”哥哥用指尖敲响了壁橱的拉门。 【我不要,我还在生气!】 “咚咚,咚咚。”这次是四声。 在哥哥按照倍数,敲响了第三十二次时,她终于板不住脸,跪坐在壁橱里将拉门一点点拽开。身着鼠尾灰和服的幼小少年肩上搭着黑色的羽织,他蹲在壁橱外头,偏着脑袋向她笑。 “喂,上午好啊。” 电话的那头没有人说话,只剩下风声和海浪的声音静静地回响着。 如同有谁在哭。 他在遥远的过去哭泣着,那些泪水被他藏在心底,混着撕裂内心流淌出的鲜血。面对面时无法表达出的伤感,面对面时无法说出的话,即使隔着电话,他也只是沉默加上沉默。 “我还活着。”雪枝没头没尾地说道。“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活着。” 我无法理解的长兄,我深爱又深深憎恨的长兄。 “真是的…你以后不要用这种奇怪的方法联系我啊。为什么你知道我在哪里?有种被监视感,好别扭。” “你担心我被port mafia的人拐骗么?还好吧,虽然我没有哥哥聪明,但是讲道理,我应该不会被骗得太惨?…就算没有在担心也不许说出来,我会哭的。” “还有啊,下次找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