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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混蛋,我觉得你们他妈的说对了。”“我天生没良心,你们从小给我扯得什么道德大义,在我看来都是放屁。我参加人类舰队的指挥,不过是想磨炼自己的技巧,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已经足够强大。”“宇宙永远是凶残的,没有任何一点仁慈,弱智没有生存的权利,强大才是永恒的美。所有人类星球上的景象,都比不上虫群的万分之一,而虫群又比不上堕落舰队的万分之一。”“生而为人类,我拥有我自己强大的极限,这是非常令人遗憾的一点。但现在和她的合作,让我看到了超越这一极限的可能。”他嗤笑一声,“你们叫我叛徒,我很高兴自豪,因为我做到了你们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我是恶人是叛徒是新的历史,所做的一切事都是里程碑,等你们化作些枯骨腐烂透了,后人仍知晓我的名字。”“总有一天,堕落帝国也会向我们俯首称臣。”这个资料片就此结束,里头的每一句话,都在联盟教科书里逐条被反驳,作为极端的反面例子。顾九嵘盯着这影片,想起“碧空”的前身就是邵于封建立的。这个以星际海盗起家的反抗组织,中途离离散散,早就弃最初的目的不管,但一直延续到了墙壁倒塌的那天。这时间跨度在漫长历史里,已经足够难得。“碧空”的毁灭宣告了这个特殊联盟最后一点势力,也消失了。现在只有一些还在游荡的、无组织的海盗,挣扎在投降与毁灭的边缘。属于西莉亚和邵于封的岁月,包括他们投射在联盟身上的阴影,完完全全成为历史。顾九嵘对邵于封没有印象,或许是没见过他,或许是印象太淡薄了。后头影片里,都是联盟对邵于封的行为分析,还有对他事迹的抨击。说教部分顾九嵘看得昏昏欲睡,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瓶牛奶喝,那本来是顾钺的早餐。他平时不喜欢这种饮品,上次还是顾钺强行塞给他当早餐,之后再没喝过太多。口渴又无聊,他喝了整整大半瓶,才放回了桌面。过了十多分钟,漫长的影片终于结束。顾九嵘站起来,却觉得晕乎乎的。怎么回事?他隐约记得上次有这种情况,顾钺说他闹酒疯了。第二天醒来时,他在床上浑身缠满了领带,身旁收音机还在……放着大悲咒。顾九嵘和顾钺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毕竟顾九嵘平时千杯不醉。现在,他又是刚刚喝完一大瓶牛奶。顾九嵘的目光落回那白色液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奶奶的晕牛奶!……顾钺撑着雨伞回来。深夜了客厅仍然是灯火通明,顾九嵘大概还在等他。他一边想着,一定要嘱咐顾九嵘按时上床睡觉,一边不由笑了。刚踏进家门,他就看见地面一片混乱。沙发上的抱枕落在各个角落,窗帘破了大半截,花瓶里的花就没有完整的。大白连着它的狗盆又被丢出去了,着急地在杂物间里扒门。放眼一看去还找不到顾九嵘在哪。顾钺眉头狠狠跳了跳。大黑正围着电视前的沙发,呜呜叫着转圈,无奈和着急交杂的样子。顾钺绕了过去,看见沙发底下伸出了一条……黑色的尾巴。顾钺:“……”他上手,直接扯着尾巴把顾九嵘给拔了出来。顾九嵘的头发一团糟,想必在沙发底下钻了很久。他气势汹汹地回头,看见是顾钺眼前一亮,猛地扑了上去。顾钺没来得及意识到事情不对,领带就又被结结实实地叼住了。顾九嵘揽着他脖子,高兴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顾钺努力要拔开他:“你怎么又……?!”但是顾九嵘在他身上挂得结结实实,怎么也不下来,就叼着他的领带兴高采烈。顾钺勉强拖着他,移动到沙发旁边,试图把他丢上去。即便是在意识不清晰的情况下,顾九嵘也准确地意识到了他的目的,并非常不满。何况他在顾钺身上又闻到了叶正青的味道,刚沾上没多久的那种。顾钺推开他的力气越用越大,顾九嵘皱着眉,猛地往前一撞。这一下结结实实撞到了顾钺的下巴,顾钺下意识退后半步,直接被顾九嵘撞到跌坐在身后沙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身上一重。顾九嵘摁着他的肩,坐到了他的腿上。顾钺:“……?”顾九嵘还要前倾,他赶快撑住顾九嵘的肩膀,但彼此的距离还是太近了,体温相互交融,呼吸重合叠加。这姿势就连他之前的床伴都没有过,毕竟他喜欢的那款,永远是温温柔柔、安安静静,怎么都不会奔放热情到这个地步。何况谁敢这样对他呢?顾钺不熟悉的不是这种近距离,而是因为他真切意识到,顾九嵘和其他人是截然不同的存在,不论是从身份、性格还是举止爱好来说。也绝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太野了太不听话了,简直截然相反。顾九嵘还叼着领带,尾巴不安分地绕过顾钺的腰,一路兴高采烈缠了左腿往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顾钺只愣神了一下,就要继续推开他。然后他看到顾九嵘抬眼看他,漂亮眼中水光朦胧,背后却是明眸璨璨,满是欢喜。于是那推开的手停于半空。顾钺的脸色变换数次,最后往后倒向沙发,仰头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作者有话要说:补充些可能早该要说的废话(?)小九毕竟是虫王,即使在人类社会长大也不可能学会什么真善美,可以说从一开始就三观不正,征战和扩大疆土的本能不会消失的。如果没有顾钺,他肯定是下一个西莉亚。这么设定不是故意发刀子或者制造矛盾,而是我对角色的尊重啦,毕竟虫王不可能是个恋爱脑,说不打就真不打,直接投奔爱与和平那太扯淡了。但是最后两人会找到最合适的路的XD比如说,现在顾钺就快开窍了hhh☆·将军顾九嵘坐在顾钺腿上,抓着他的领带,对着他……唱歌。顾钺扶着额头,无法直视。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快二十分钟了。上次醉奶,顾九嵘就说要爬到屋顶上唱歌,现在终于实现了后半部分。顾钺不知道顾九嵘在唱什么歌,但即便是他口齿不清得厉害,顾钺也依稀分辨出了几句话。听上去像是什么尴尬的……土味歌曲?这家伙都是从哪里听来这种东西的?顾钺脑子有些疼,深感自己完美无缺的教育出了问题。第二十分钟,他终于忍受不住那些劣质歌词,腿也被顾九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