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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间突如其来的挨了一巴掌,许霁深这才像是有些清醒了过来,之前眼中的欲.色立刻褪了下去。 他喘着气,怔怔望着此刻缩在角落的程愿安,理智渐渐回笼。 她双臂抱着膝盖,曲腿坐着,眼尾通红,身体还有些发颤。 “对不起……我……” 许霁深喉中酸涩,道歉的话说了一半,却不知道用什么说辞。 好像不管是什么,都不能为他前一分钟的行为开脱。 程愿安抬眸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一串泪珠就扑簌的落下来砸在床板上。 她没有伸手去擦,紧接着又是几串,每一滴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在许霁深的心上。 “安安……” 许霁深朝她那边挪了挪。 程愿安立刻哽咽着向一旁躲着:“你别过来!别过来……” 许霁深立刻向后坐了几寸,轻声道:“好,我不过来。对不起……” 程愿安靠着墙慢慢的爬下床,拿着手机和包往外走,听见许霁深起身的声音,她又回头红着眼道:“你别跟着我!” 许霁深目送着她走出房门,喉咙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钳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有听到她走出屋子的声音,他这才放心下来,有些颓然的低下头。 从小到大,他向来冷静自持,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乱了分寸。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面对她时,会头脑发热一时失控。 明明之前,他一直忍得很好。 刚刚被程愿安咬破的唇角,还有一丝血腥气息。 太阳xue扯着他头皮刺痛,浑身再次烧的厉害,刚刚被扇的脸反而没了什么感觉。 他想,就算此刻死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委屈的。 他必须为今日的冲动买单。 下半夜,许霁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又睡着的。 隐约间,他觉得程愿安像是来过。 他能感觉到她手掌的温度,但理智又告诉他,那可能只是一个梦。 早上醒来时,天已经放晴。 许霁深的烧也退了,但人还感冒着,头和嗓子都不太舒服。 他忍着咳意轻轻拉开门朝堂屋里看了一眼。 程愿安用被子裹着自己,正闭眼绻在他昨天铺的那片草垫上。 他自认为自己不算好人,也做了不少混账事。 但只有这刻,他头一次,为此而羞愧。 他关上门退回里屋,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几声电话铃声,他听到程愿安接起,声音没有什么精神。 “哦,本来是准备找您借点药的……” “不是我,是……是我朋友……” “现在没事了……嗯没事的……” “不用了,真的……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屋内又恢复了寂静。 很快,他又听到她起身洗漱的声音。 他刻意等了几分钟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去,拿起桌上昨天施云秀拿过来的一次性洗漱用品,走到院外。 程愿安正站在水池边刷牙,他心虚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也站了过去。 程愿安看也不看他,立刻和他拉开一米的距离。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刷完牙,程愿安简单冲了一下脸,率先回了屋。 许霁深还在洗脸,便听见施云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程医生~我给你们拿了点早餐过来,吃了再走吧~” 施云秀手里拿着几个碗,施晴也跟在一边。 两人见到院里的许霁深,施云秀一愣,赶紧问:“许先生,你身体好些了没有啊?实在不好意思啊,昨晚那雷声雨声太大了,程医生的电话我是真的没听见……” 程愿安从屋里走出来,“您太客气了,其实真的不用……” 施云秀将碗摆在院里的小桌上。 “都是些很简陋的东西,但也能填填肚子。你看许先生气色这么差,肯定要吃点东西再走呀~” 程愿安看了一眼许霁深,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嘴角上,还有昨天被她咬破的伤口。 她表情淡淡的没说什么,默默在桌旁坐下。 这时,施晴在一边问:“jiejie,你昨晚是不是来敲我们家门了啊?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但我起来看的时候,门口又没人。今早听姑姑说,我才反应过来好像不是做梦。” 许霁深昨晚生病时神志不清,本不记得程愿安还冒雨出了趟门。 现在听施晴说起来,才隐约想起,程愿安中途似乎是出去了一趟,他能依稀记得她进出时房门被风刮到墙壁上的碰撞声。 如此一提,他就觉得自己越发禽兽了。 他看向程愿安,后者却淡定道:“没有,可能是你听错了。” 程愿安说不是,施晴便也没有追问。 几人在院子里吃过早点,施云秀和施晴一起将两人送到村口。 告别两人后,程愿安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许霁深出发前,拿出常备在车上的一套新衣换上,又拿了一件新衬衫走到车前,问:“我有干净衣服,你要不要……” 话没说完,便被程愿安冷厉的眼神剜了一刀,赶紧将后半句咽回肚里。 上了车,许霁深犹豫半刻,又壮着胆子开口道: “刚才你没吃什么,车上有些之前别人送的点心,我给你拿一点路上吃,好不好?” 对于他此刻的关心,程愿安丝毫不领情。 她身子紧贴着车门,和他拉出极限距离,头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冷声道:“闭嘴,开车。” 53. 第五十三章 也是我的第一次 一路上, 程愿安都没再说半个字。 许霁深时不时咳嗽两声,又怕被她误认为自己在卖惨, 一直刻意的憋着。 不一会儿,他听到程愿安也咳了几声,还吸了吸鼻子。 “我传染给你了?” 他问。 程愿安依旧保持着靠窗的姿势,像没听到似的。 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融侨里。一进门,程愿安就径直回了次卧,将门上了锁。 许霁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愣怔的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而后拉开电视下面的柜子拿出几盒感冒药。 他走到次卧前,轻轻敲了敲门:“安安,我们谈谈。” 房内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