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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顿时觉得好了些。 张御医给太后把完脉,开了一张药方,命宫女按着方子去煎药,又对太后说道:“太后可还有什么不适?” “我昏迷几日了?” “回太后,已有五日了。” 太后心里盘算着,五日,小皇帝还没行冠礼。当日之事,实属蹊跷,必定跟小皇帝脱不了干系。 “把仇士良叫过来。” “回太后,仇公公当日便被贼人杀死了。” “鱼公公呢?” “回太后,鱼公公也被贼人杀死了。” 太后的心如坠冰窖,这是趁她重伤之际,把她的人都铲除了? “扶我起来。” 张御医:“太后,万万不可!您重伤未愈,需卧床静养……” 太后心里憋着一股火,她都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了,还怕这点伤吗?再躺下去,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拱手让人了! 张御医劝了几句无果,太后坚持要起来,就在此时,宫外有宣道:“皇上驾到。” 小皇帝疾步而来,脸上的关怀之色十分明显:“母后,您醒了,真是太好了!真是天佑我大胤啊!” 太后一看到这张酷似先皇后的脸,她觉得她的心绞痛又要发作了。 …… 甘露之变是最近街头巷尾百姓热议的话题,容溶走到哪里都能听到。 只不过她早就从周弈怀那里提前得了消息,因此听闻太后受重伤,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没几日,容溶就听说太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周玥熙为此还来找容溶吐槽了几句。 “这太后作恶多端,竟然还能醒来,上天真是不长眼。” 容溶示意她小心隔墙有耳,周玥熙便压低了声音:“不过她也蹦跶不了多久吧,皇上要掌权,岂能容太后平安无事的好起来。” 周玥熙自然盼着太后早日归西,要不是太后,他们周家断不会变成这样。 这句话很快就在太后身上应验了。 又过得几日,周玥熙得了消息就第一时间来告诉容溶了:“你听说了吗,太后疯了。” 容溶近日忙着把手头上的事情移交给桂花荷香打理,她自然没闲心去关注太后那边的动静。 “疯了?不是已经醒来了吗?”这才几天呢,好端端怎么会疯。 周玥熙心中甚是高兴,但又不能表露得太过:“是真的疯了,据说太后醒来以后,说是出现了幻觉,每天晚上都看到先皇后来找她。她受不了这个刺激,就疯了。” “幻觉?”哪有那么巧,一醒来就出现幻觉的,这必定是有人做的手脚吧。利用太后心中的弱点,搞点装神弄鬼的东西,病愈之人的心智自然不如康健时坚定,换成平时,这招肯定行不通,现在用,就恰到好处。 太后手里沾了那么多血,遇到冤魂索命,疯了就很正常。 “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报应吧,真是大快人心啊。我还听说皇上将她幽禁了起来,因为她老是伤人,还大闹过朝堂,这下捂不住了,只能将其幽禁。” 这么说来追随太后的那些官员,怕是要彻底死心了吧,小皇帝怎会放过他们,该清理的势必会毫不犹豫地清理。 周玥熙因为太后的事情,连着几日都心情大好,还拉着容溶上街买了许多布料回来做衣裳。她在边关待了两年,好不容易回一趟京,自然是趁着回去之前,把想买的都买够。 “你那么快就要回卢龙了吗?”容溶有些吃惊。 郑远回京述职后,卢龙那边的戍边将军就换成了太后的人,后来皇帝又派了萧麒盯着。现在太后一倒,太后的人自然留不得,郑远很快就要重回卢龙,乘胜追击,把铁勒部打一个措手不及。 容溶想到,要是周玥熙回边关了,这周府,就又只剩下周弈怀和周芷嫣。 …… 是夜,容溶把账本全部对完了,她伸了个懒腰,算了一下距离回何家的日期,竟然不剩几天了。 而这几天周弈怀几乎是夜夜留宿宫中,因为明日便是小皇帝的成年冠礼了,诸事繁多,所以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 容溶不免有些想周弈怀,之前至少每天都有时间黏黏糊糊,现在见不到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但她不死心,决定去周弈怀的院子看一眼,万一周弈怀回来了呢。 容溶专挑人少的地方走,幸好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她很顺利地来到周弈怀的院子门口。 “何姑娘?这么晚了你找大人有事吗?”安伯恰好路过,看到容溶似乎要进去,便出声问道。 容溶急中生智道:“对啊,我不是快回家了嘛,还有些事情要跟周大人商量一下。” 容溶要回家一趟,安伯是知道的,他说:“大人今日也没回来,若你等不及,也可告诉我,我帮你传个话。” “嗯,也不是那么急,我再等等吧,他应该明天就能回来了吧。” 容溶打算等安伯先走,安伯跟她一样的想法:“何姑娘还有事?” “没、没事了。”容溶的计划失败,只好灰溜溜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黑灯瞎火的,容溶点亮油灯,就被某人拥入怀中。 周弈怀疲惫地声音自头顶传来:“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容溶就老老实实不动了,她猜想周弈怀大概是真的很累,几乎把半个身子的重量全压她身上了。 过了一会儿,周弈怀放开她,径自躺到容溶的床上, 容溶摸了摸他的胡渣,有点刺手,“你吃东西了吗?” “吃了,但没吃饱。”御膳房做的饭菜不合他胃口,他只吃了几口就饱了。原本小皇帝今夜要他留宿宫中的,但他实在太想容溶了,就回来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明日的冠礼绝对不会出错,他留在宫中做什么。 “我去拿点吃的过来,你先眯一会儿。”容溶心疼坏了,同时她还有点生气,气周弈怀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周弈怀拥着容溶的锦被眯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被容溶叫醒。 “先吃点儿再睡吧。”容溶拿来了一碟点心。 周弈怀懒懒道:“我不想起来,你喂我。” 容溶:…… 这人怎么能在床上说这样的话,就不怕点心屑掉床上吗? “不行,会弄脏被子。” 周弈怀搂住容溶的腰,一点不想妥协:“弄脏了就去我房间睡。” 这是要耍流氓了吗?谁要去他房间睡,想得美。 两人僵持不下,容溶又拉不动周弈怀,气得只好把一块点心掰成四份塞进他嘴里。 周弈怀一边躺着一边吃容溶投递的点心,吃了几块后他便不吃了,要喝水。 容溶不干了,这人也太得寸进尺了。 但周弈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只好妥协,结果周弈怀似乎是故意的,一杯水喝完,半杯都洒到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