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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仙尊好。”语气中皆是努力压抑后的平稳。方才肖无灼的手已经往他身上摆了,听见门外脚步后才硬生生停下的。潭云望着两人,忽地开口道:“无灼,你觉得在门外贴张纸,就写请敲门入内,这样可好?”他觉得自己需要被狠狠提醒!肖无灼道:“我之后会落锁。”潭云道:“我还是写张吧。”肖无灼道:“好,多谢师父。”黎墨夕望着对方师徒二人:“……”片刻后才赧然的垂下眸。而潭云也未做多留,将枕被交给徒儿后便急匆匆的赶紧离去,表示先行回寝殿内磨墨。待门扇再度被阖上时,黎墨夕才小声说道:“仙尊方才是认真的吗?”敲门入内什么的。肖无灼却道:“不知道,可我是认真的。”就贴吧。他望着身侧人淡淡绯色的脸,想到手上刚刚经过的柔韧触感,便将人捞进怀里,低声说道:“你还欠我。”黎墨夕将头靠在他肩处,脸面发热,说道:“晚点子深要来了。”肖无灼点头,牵着他到床榻处,然后将案台上的枕被抱过来。黎墨夕躺上后,发现这枕被实为崭新,上头还留有太阳晒出的温暖舒适,应是一买回便下水清洗并晒晾。他深呼吸闻了好几口,刹那间觉得清爽极了,然后才朝站在床侧的人说道:“你不睡会儿吗?我能躺里面点。”他们赶了两天的路回清河,没什么睡好。肖无灼凝视着榻上的人,蓦然说道:“不想睡,想继续方才的事。”这是对方第二次躺在他落院床上,第一次是年少时黎墨夕醉酒,而不管是多年前多年后,这人对他的吸引力都只增不减。见榻上人发丝微散,面带赧意,眼下他便想将对方衣袍再次拉开。半晌后,他才坐到床侧,摸了下对方的额头,说道:“先休息吧,离傍晚还有一个时辰,顾子深他们要晚膳后才到。”黎墨夕点点头,盖着轻薄的棉被,感受上头残留的太阳温暖,身边这人便是他最安心的存在,于是他阖上眼,在肖无灼轻抚额际之下,不到半刻钟便睡过去了。肖无灼则是靠坐在床头,在人沉睡之后便顺着额际摸至枕上乌丝,那发尾的手感有些干燥,不若以往的绸缎感,约莫是时常吹海风的关系,他习惯性的用指尖缠住绕圈。脑中快速回转着黎墨夕向自己说过的那些岛上线索,心中已隐隐有个猜想,可不论他的猜测是否正确,幕后人是谁,他终将会将这笔帐全还回去。--酉时走到一半之际,黎墨夕便转醒。他睁眼就见肖无灼坐在身边,背靠着床头看他。黎墨夕迷迷糊糊道:“肖焕,你一直没睡吗?”肖无灼摇头,见人醒来,才将指尖的发稍稍松开:“顾子深刚到结界处,还要一会儿才会到达峰上,你再睡一下。”黎墨夕揉了揉眼皮:“我睡饱了,先起来整理。”肖无灼道:“师父刚刚让人送来你的衣服。”他起身下榻,将案台上的衣袍拿来,淡淡浅蓝的服饰,是当时百仙峰上的修道弟子所穿。黎墨夕笑道:“仙尊有心了。”肖无灼一面看着他换上,对方动作间,薄薄里衣勾勒出的身躯比以往更加削瘦,便道:“之后再把你养回来。”黎墨夕眉眼弯了弯:“怎么了?嫌我太瘦?”肖无灼摇头,早些时候两人在案台边,他手掌滑过的地带皆令他眷恋,可他仍心疼对方被软禁的那六年,毕竟岛上伙食不若陆地上好,于是便道:“下回让灶房厨师做些你喜欢的菜。”黎墨夕道:“你还记得我喜吃什么,不喜吃什么?”肖无灼道:“只要没芥蓝青椒茄子,其余你不挑。”黎墨夕微微睁大眼:“你居然还记得!”肖无灼顺着他的发,“嗯,有人挑食,中秋烤rou时我便吃了整整三碗的蔬菜。”黎墨夕闻言,唇边随即绽开弧度,瞬间笑的俊俏而生动。--一刻钟后。二人便一同出发到列仙殿做等待。潭云早已站在大殿里,立即关心道:“墨夕,方才睡的还好吗?”害!要不是他打扰,这两人刚刚说不定就不是睡觉了!他经过深刻的反省后,写了张特别耸动的字条,打算贴在落院门口提醒自己。就叫“未敲门入内者,该死!”黎墨夕听完后觉得不太恰当,赶紧说道:“仙尊,其实不用那么…”他话未讲完,便听见殿外一阵呼喊。“墨夕!”顾子深见到人后,立即冲上前掐住他的肩,俊脸上皆是欣喜。黎墨夕一痛,立即说道:“你不是灵力被封?怎么力气还这么大?”顾子深反问:“你不是灵力被蚀?怎么气色还这么好?”穆洵:“……”什么对话?难道这是两个重残人士的见面大会?黎墨夕也忍不住笑出来,和好友们互相拥抱:“谢谢你们赶来。”穆洵虽同样惊喜他的归来,可仍是担忧的说道:“墨夕,你身体还好吗?无灼已经告知我们中蛊之事,可我仍想听你详细再说一遍。”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黎墨夕的神色,终于稍微舒心了口气。六年不见,对方除了瘦了些,其余倒没怎么变,还是当初的俊俏少年,且五官更显,精神状况也不错。顾子深也道:“对对,我们找个地方坐吧,眼下我被封灵,站不得!可能随时会摔跤。”黎墨夕失笑瞟了他一眼,四人才移置殿外石桌处坐下。潭云本要和他们一同商讨,可才刚跨出殿外,便收到一递音符,听完后即说得先走人,不知是发生何事。殿外一片安静,因今年不是修道年间,故山上闲静安然,大弟子们也都在自己的住宿区,列仙殿这头反倒无人经过,倒是个谈事情的好所在。黎墨夕落坐后,便巨细靡遗的将所有事情娓娓道来,只见顾子深和穆洵越听脸色越凝重,眉宇间是紧紧聚拢。他知道好友们是担心不舍自己,便先岔开话题想缓和情绪,说道:“子深,你封灵之后身体一切还好吗?”顾子深道:“其实本来不是太好,可你似乎比我还惨上许多,我就不好意思说不好了。”黎墨夕笑回道:“你和以前仍是一样。”天天尽说些蠢话。顾子深不解:“难道灵力没了就要跟以前不一样?”黎墨夕道:“你这话说的很深奥,很有哲理。”顾子深正色道:“你也没啥变阿,我着实无法想像软禁和下蛊的生活,可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