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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变态还是什么态的。”周讲于说,着急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快呼吸!别憋着了。”谢呈猛地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照片周讲于吓了一跳,慌张地翻过身,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抬手在他后背上拍着,想给他顺顺气。兴许是因为情绪太激动,谢呈越咳越厉害,胸腔里几乎在空响。“不行,我去倒水!”周讲于急忙要下床,然而人刚刚一动,睡衣就被谢呈扯住了。“要喝点儿热水,”周讲于说,“我马上就回来。”谢呈摇摇头,拽紧了人不放,他边咳边努力控制着呼吸,小声说:“不咳了不咳了,别走。”周讲于拗不过他,腿已经伸到床边又收了回来,把人抱好,被子拉过来盖上:“不走不走不走。”“怎么这么犟?”他双臂搂在谢呈背后,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叹了一句。谢呈挂在他身上,侧脸枕在他肩头,咳一下心口就轻轻震一下,传染似的,带得周讲于的胸口也在颤抖。“周讲于,好喜欢你啊。”他小声说。说完这句,他搭在周讲于背后的手臂突然卸了力,只轻轻地,但是完全地贴在他背上,整个人松懈下去,彻底放弃了支撑自己。这姿态里全然是交托的意味,连平时拥抱时候的占有欲都不存在,就像个小孩子,从来不问你要抱他去哪里,总之被你抱着就好。他在这一刻不需要自我了,也不稀罕独立。周讲于感受到他的动作和情绪变化,内心是突如其来的震动,导致他连动弹都不敢,只生怕惊醒了谢呈,害怕等下又看到一只刺猬。他突然有点迷惑,就好像两个人先前的近距离其实都是假象,此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密。静静相拥着坐了很久,谢呈打了个喷嚏,挪了挪手臂,终于还是打破了刚才的局面。周讲于用脚蹬开他盘坐着的腿,就着长腿交叉的姿势按着他躺下去:“是不是要感冒了?”“我今年还没感冒过,”谢呈另一条腿也缠上来,攀着周讲于的腿,“要是感冒了都是被你害的。”周讲于:“行行行,都是我害的,那你要怎么报复我?”谢呈想了想,往前凑,亲了他一口:“那就一起感冒咯。”周讲于“哼”了一声,抬手摸他嘴唇:“还有血吗?”谢呈条件反射地张开嘴想让他看,但是忘记了是晚上,周讲于见状吻上去,缠住他舌尖,用力辗转。而后唇分,谢呈饶有兴致地问:“你还要再来一次吗?”周讲于叹息似地说:“要是能跟你住在一起,二十四小时都只有咱俩,一定嘴唇都磨薄了。”谢呈低声笑,笑得格外愉快,最后抹了一把眼角残存的水渍,按在他唇上,得逞地说:“周讲于我告诉你,你被我霸占了。”“啊。”周讲于对他的得意表示不屑,“你才发现吗?被你霸占好久了。”折腾了大半宿,第二天将近中午才起床,周讲于先醒,看谢呈还在睡,他先扒开他睡衣看了看。从脖颈到肩膀都是红痕,深深浅浅的,连嘴唇都带了点红肿,全部得益于昨晚自己的吸吮和啃咬。谢呈从小就晒不黑,冬天更是白得刺眼,那红痕落在皮肤上一览无余,显得坦坦荡荡,又莫名勾人。周讲于看了一会儿,低头靠近他肩膀,轻且细密地落吻,触碰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激烈情绪。末了他正想起身,头突然被一把摁住了,牙齿结结实实地磕在身下人的锁骨端处。周讲于挣扎起来,气道:“我靠!谢呈你个蛮鬼!这把力气是不是想弄死我?不疼啊你?”谢呈不接他这话头,只是笑:“你硬了。”他目光幽幽的,嘴角的弧度却一点也不戏谑。“你个流氓,不是脸皮很薄的吗?”周讲于说,“这是我健康的证明,没学过生理知识是不是?”谢呈:“怎么是我流氓?明明是你趁我还没醒就耍流氓的,你家清晨是十二点?”周讲于义正言辞:“我这是关心你。”他说着掀了被子:“来,让你看看真正的流氓什么样子,看看你流不流氓得起来。”“滚滚滚!”谢呈吼。闹了一会儿,周讲于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说:“原来你比我更流氓。”谢呈干脆地应:“是啊,你秀色可餐,你先勾引我的,这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秀色可餐形容姑娘的吧?”周讲于忿忿,“你不仅流氓还文盲。”谢呈哈哈地笑起来。穿好衣服起身,谢呈对着穿衣镜拉开领子看了看:“还好是高领毛衣,不知道几天能消。”“你别那样勾你的领子成吗?”周讲于坐在床上,皱眉看着他。“拉了怎么了?”谢呈一脸莫名其妙。周讲于双手撑着身体仰着头,目光下睨地看他:“反正你别拉!领子都被你撑大了!做事情温柔一点行不行?”谢呈手一松,眨眨眼:“我就扯这么一下哪里就撑大了?”周讲于不耐烦地“啊”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想说领子的事儿了。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谢呈解释,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奇怪,脱了衣服相对都没这么不好意思。谢呈好像永远发现不了自己做这种动作的时候多有吸引力,分明是面无表情,但是模样看上去天真又勾人,勾得他心里的火一窜一窜的,不至于燎原但是存在感又很强。这种要燃不燃最惹人烦!谢呈妖精!周讲于忿忿地想。“回去不会被看到吧?”谢呈随口说,“我哥估计要回来了,他平时看我们看得最仔细。”周讲于应:“我下次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谢呈看他一眼,见他认真地在思考,并且已经开始数地方:“侧腰啊蝴蝶骨啊大腿啊胸口啊……之类的。”谢呈:“……”午后出门晃悠到车站,买了第二天早上的票,回来的时候没有坐公交,周讲于带着谢呈在城里逛,一边走一边跟他讲当地的事情。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当场讲的时候才回忆起来的。第二天回到洛花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两个人先到学校门口吃了饭,路过电话营业厅的时候周讲于说:“进去换个号码。”谢呈挑挑眉,没多说什么,陪他进去办了张新卡。旧的东西和着旧年一起扔掉。两天后领了通知书。谢呈成绩一直很稳,年级第二,周讲于因为考试的时候状态不好,落到了班级第二十,不过分班下来依然是留在一班。因为叶知秋要去文科班,周讲于叫上柴科,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