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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子:“公子晚上当真不冷么?我们委身在此……啊!”瑄分尘抵着地往外瞄,姬任好抓着那女尼的右手,手上端着的酒在慢慢倾斜,滴滴答答哗啦都洒在她鞋上。女尼痛的冷汗淋漓想丢掉杯子,手抽筋不听使唤。另一个吓的跑了。“还有一样东西比人更热,就是血。”噼噼啪啪狂奔。瑄分尘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一直在我床下,意欲何为!”五指奔雷,瑄分尘吓的一滚,嘭的把床板撞出洞,顶着被子跳出来。他蹦跳一扑,隔被子把姬任好抱住,一起滚地。姬任好挣扎未遂,反手一撩,听大叫一声:“疼啊!轻……”面前被子落下,露出瑄分尘。他捂着鬓边长发,道:“一点都不痛,啊呜,真的一点都不痛……”姬任好瞠目,继而青筋。一个傻X的使命就是给人惊喜,可贵之处,在于随时随地。姬任好后仰躺倒,觉得瑄分尘太敬业了。两人随便换了间房,多抗了两床被子。姬任好除衣睡下,瑄分尘想到之前:“喂,你真的冷?”姬任好不看他,道:“你也信。”瑄分尘在被子里,摸到姬任好那边去,道:“我有点冷啊,你摸摸。”他拉着姬任好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道:“我肚子比你手还冷呢,是吧。”姬任好抽了抽手,两人一人一床被子,中间是空的,他的手臂半截露在外面。瑄分尘道:“哎呀,这天真的挺冷的。”要不,把两床被子合一床吧。挤吧挤吧,被子里很暖和,姬任好呼吸悠长,渐渐睡着。瑄分尘打了个哈欠,把脚搭在姬任好脚上,也睡着了。番外之分手记真是一段青葱岁月。瑄分尘道。姬任好似笑非笑,是啊,青葱的好可怕。然后接住瑄分尘的巴掌。姬任好十五岁时,已经认识了瑄分尘九年。这九年,他们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也差不多。倒不是双方家长故意,只是巧合。姬任好在怀天阁辖下最高书院上课。瑄分尘在城外完成师门任务。他在附近道观里白吃白住白开心,不好意思。姬任好说和我一起住吧,瑄分尘第二天搬进来,也没觉得脸红。姬任好扶了扶花瓶里的野菊,瑄分尘摘的。姬任好咬一口桃子,瑄分尘买的。姬任好翻开手里的“禁书”,书店老板从暗柜里摸出来的,还包了的书皮。姬任好说,明天给我抄作业吧。瑄分尘在被姬流光抽上天和被师尊抽上天中纠结了一天,跑来正看见他交作业。院长一边看一边点头,道:“很花工夫吧?”姬任好道:“还好,做完十天了。”双方都很满意这种生活,觉得对方真可爱。这天,瑄分尘和隔壁山贼讨价回来,去道观里报个到,一个月报一次。什么这个月做了什么状况如何,再让保证人按个手印,寄回玄天道。他的保人是个师兄,性格和他师父很像。瑄分尘坐在那里,听他咳咳几声,又嗯哼一下:“听说你最近和怀天少主走的很近?”瑄分尘点头:“嗯。”“多久啦?”“九年了。”“似乎太近了。”“我们一直这样。”瑄分尘以为一起吃一根麻辣烫不能叫暧昧,只能叫舍得。师兄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道:“我对师尊说了,师尊的意思,把你调到南边去,明天就收拾吧。”瑄分尘啊了一声,道:“那……我问问师尊还有指示没。”道主回信道,还没解决山贼?百姓也没安抚好?没记录师兄不方便接你的班?东西也没学全?啥,听说姬流光叫姬任好回阁?那你先留着吧。瑄分尘叼着信,从道观一路跑去姬任好那,顺手又摘了一把野菊花。姬任好还真的被姬流光传唤了。他前天正看书,上头有信来,一看是姬流光问他情状,道:瑄分尘甚狡,老道有此徒幸甚。又说,天气炎热,可返阁避暑?姬任好恭谨回信,道,义父传唤,自当从命,瑄分尘常提义父,极为孝顺,可允叩禀。姬流光道,你们给我呆那。姬任好把信按着,笑了很久,忽然有了散步的心情。他换了身衣服,慢悠悠走去道观。一路都开着小野菊,嫩黄的蕊,软白的瓣儿,骄傲的要滴露下来一般。一敲就人开门,将他接进去,姬任好说找瑄分尘。屋里走出一人,道:“他走了。”姬任好道:“什么?”那师兄道:“他被道主调去北方,东西收拾好了,应该走了吧。”玄天道里人,十个有九个姬任好看不上,尤其看不上他,主要原因是太像道主。姬任好万万没想到会这样,道主的想法他倒是知道,略微心虚,可自问从没表达,瑄分尘又单纯的一塌糊涂,他们又何必揭穿?好像很喜欢一件宝贝,可别人抢先问,你是不是喜欢它呀,心里就很讨厌似的。“林师兄,瑄分尘一直在我那白吃白喝,还欠房租。”姬任好道。师兄道:“哈?”姬任好道:“都是名产。”师兄道:“等……他回来我让他还你。”姬任好站起身,拂袖就走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气到要昏倒。瑄分尘真够的,一个字也没和他提,是怕欠太多吗?他师傅跟他说了些啥?他都信了?觉得自己很龌龊,还是有算计他?所以拍拍屁股连个告别都没有,行李都收拾好了,你够呀!走过山门时,实在忍不住,留了个寸许深的脚印。越走越快,一直到城郊才慢下来。忽然身后有人叫:“任好!任好!”他走的更快了!声音变成了诧异:“任好!任好?”姬任好回头瞪住他,瞪了一会,拔腿就走。瑄分尘原本挺高兴的,想表功来着,这一下郁闷了,追在后面道:“你生什么气啊?”姬任好道:“你要走了,还管我生什么气!”瑄分尘憋屈的,我骗师尊容易么我!到时候倒霉的又不是你!你倒好,还不搭理我!连听都不听,就认定我要走了!“师尊有命,怎么好不听?”姬任好冷笑道:“他给你的耳光都是好的。”瑄分尘道:“姬阁主若叫,难道你不回去?”姬任好想反驳,瑄分尘又说:“师尊也是为我好,他年纪大了,少不了什么病,我气着他怎么办?而且北方有事,估计也缺人才调我,你看不见那些山贼吗?”姬任好怕瑄分尘知道自己的心事,又生气九年的感情不值一提,两人分开,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一切仿佛都落空了。好像只有自己在意,若不是碰巧来道观,一回头,瑄分尘就已不在。又见他说的义正词严,什么都想好了,心酸的像被捅了窟窿。“所以你一声也不说?”瑄分尘恼的……我是谁你不知道?怎么就听我师兄的话,你不知道他和师父一个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