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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的交代——你会把你看到的一切“不小心”告诉给宫内的侍女和太监。老太监德锦虽然不知道炤元帝要做什么,但很“尽职”的不小心宣传了一下,宫内的宫女太监最是喜欢传那些虚而不实的是是非非,不出三日,这传言便充斥了整个后宫,不到一月,朝野上下几乎无人不知年轻的帝王宠幸爱将好男色一事。最终顺利的将琳香后逼的什么也不顾了来捉jian。这冒牌公主的表现完全按照炤元帝的预测,甚至在他拿出昭显她身份的“证据”后慌了手脚。禇炤易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给南蛮一个表面上的交代,告诉他们和亲计划并没有完全成功,借着琳香后这个耳目向南蛮透露自己隐约发现她真实身份的事实,但又不多加制止放任他们改变计划让两国的关系继续维持眼前的状态,争取这宝贵的五年时间。他这个方法果真奏效,南蛮只当这个炤元帝刚刚继位,年纪轻轻没什么魄力,就算知道皇后是假的也不敢反抗,于是修改最初的计划,改而另想控制炤元帝的方法,而琳香后在他的暗示过后,在没有接到指示之前也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南蛮的侵略动作暂时停止下来了,大炤国内却因新帝好男色一事引来更多的事端,天赋异禀治国有方的炤元帝没人敢指责他的不对,就连他的母妃,荷贵妃也不知该如何劝说,老太后不明就里试图介入为皇后主持公道,但却也被精明的炤元搪塞过去。众人见无法撼动皇上,便纷纷把矛头指向了炤元帝身边的侍卫总领樊玉麒身上。起初人们并不知道那个传闻中的宠臣是何许人,但不论出席什么样的场合,炤元帝的身侧几乎总能看到沉默寡言寸步不离的樊玉麒,两人之间自是传出暧昧,樊玉麒便顺其自然的被扣上妖惑皇上、祸国殃民、卑贱男宠的帽子。这传闻一传入樊玉麒的武将父亲樊子期耳中,这脾性雷厉风行的男人迅速自边关赶回京师,听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儿子与皇上的风流史自是盛怒难当。不能指责炤元帝的不是,便和其他人一样将矛头指向樊玉麒。樊子期质问跪于堂下的儿子是否真有此事,樊玉麒却默不作声,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一副坦然认错的模样,任凭樊子期如何旁敲侧击的询问、怒声质问都不回答。他这副不温不火的姿态彻底激怒了樊子期。本来,对这个武学奇葩的独子他寄予了深深的厚望,也给予了他最大的支持。带他狩猎,到边关磨练,甚至是应他的要求送他进宫做了皇上的侍卫。“我让你入宫就是为了做那些龌龊之事吗!?”手指颤抖的指着跪于他面前的儿子,樊子期气的浑身止不住的打颤,脸色铁青,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但仍能看出他在努力压制心底的滔天怒意。一旁的樊母看到夫婿这副盛怒的模样,料到再如此下去场面定然要失控,只得放柔了声音焦急的劝儿子说话,别不吭声。樊氏夫妇都知道他们这个儿子主意正,一旦下定了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从小就严加管教不让他有分毫的差池,就是希望他长大后能成为挽救大炤颓势辱国境况的国之栋梁,哪料如今怎会发展至这种境况。樊玉麒面对父亲的质问和母亲的劝慰仍是一句也不回应。他不能说,就是撕破了嘴,父亲打死他他都不能向他们透露半个字。他虽不知道炤元帝脑中规划的伟大的反击南蛮的宏图大略,可却也知道严密的计划只要有一环出了纰漏便会前功尽弃、功亏一篑。所以他不肯说,也不能说!没有解释,没有真相,有的只是眼前的事实。而就因为这个捏造的事实,樊玉麒差点被他的父亲活活打死……他是硬生生被父亲的鞭子抽的疼昏过去的,然后又被剧烈的疼痛疼醒。“唔……”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疼痛简直让他活生生退了层皮去,身上没有一处不像针扎似的疼,不动还能挺挺,稍微一动触碰到伤口他就要疼的猛一哆嗦。“别乱动,你身上的伤口很多。”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很熟悉很熟悉,但他烧的昏沉沉的脑子却就是想不起来这熟悉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直到他费尽力气睁开千斤重的眼皮,才慢慢得以看清,半倚着床头坐在他身旁的是他朝夕相处的君王。“皇上!?”惊得猛的从床上弹起,可没等他坐起他便“啊啊”的惨叫出声,巨大的疼痛瞬间抽走了他的力气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向侧面倒去。那猛然间袭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简直要了他的命,有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静止了,呼吸也完全的窒住。“玉麒!”没料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禇炤易扔掉手中的折子连忙扶住少年,可不论扶哪都会触碰到少年的伤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年的颤抖,浑身的筋rou紧绷僵硬的如同岩石,只有呼吸变得格外急促且沉重。樊玉麒被一阵阵揪心的痛楚折磨的无心留意此刻所处的境况,他紧闭着双眼咬紧牙关努力挨过刀割般的疼痛,过了半天才虚脱的再次睁开眼。短暂但却要命的痛感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因长年在日头下习武而晒的红彤的脸颊早已不复往日的元气,此刻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嘴唇也完全皴裂开来,渗出腥红的血液。“不是告诉你不要动,你浑身是伤,已经高烧昏睡了两日了。”将少年揽在怀中,禇炤易复杂的皱起眉拿过一旁德锦递来的汗巾,细细的擦拭少年额际的汗水。忍过痛楚的樊玉麒此时才注意到周围的状况,见自己的主子竟环抱着自己,给自己擦汗,立时惊得圆瞪两眼,浑身不自觉的又运劲僵硬起来,他非常清楚朝野之中流传的那些有关他的流言蜚语,但是更清楚他和炤元帝真正的关系除了主仆没有半点暧昧的事实,可是此时此刻,他们的姿势却暧昧到了极点。察觉到他的紧张,禇炤易看着呆愣注视着自己的少年微微一愣,随后有些无奈的扶着他慢慢躺下。“你……为何不告知朕回了樊府,出了事又为何阻拦樊夫人不让她来知会朕一声?如果不是你meimei玉麟偷跑入宫跟公主报信……朕若再晚去一会,你可知——你真的会被樊将军活活打死!”神色复杂的看着倔强的少年,禇炤易回想起两日前他接到消息赶到樊府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樊玉麒直愣愣的跪在樊家厅堂中央,打着赤膊,壮硕但并不魁梧的上身满是被抽打出来的鞭痕和血迹,密密麻麻,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完全是一副皮开rou绽、血rou模糊的惨象。甚至连脖子和脸上都被抽了好几鞭,鲜血淋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