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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于城下迎战。两军对峙,罗绍一身青铜铠甲,手执双锤,满脸的横rou,身材虽不高大却壮硕非常,倒也有点虎将的意思,可是他那有勇无谋的莽夫气势对比大炤这边的三位领军大将军他却有些不够看了。总帅樊玉麒身披红光闪烁的黑红色的火龙甲,黑色黑的深沉,红的就似那凝固的人血,煞气冲天,头戴的凤翎盔之上,火红的明翎凤羽迎风舞动,恰似两道直冲云霄的炽烈火焰。坐下一匹通体黑亮四蹄雪白的乌云踏雪,生的矫健俊美,马身套着同色的铠甲,几乎与坐上主人容成一体。樊玉麒他一手持着缰绳,一手反握一杆丈八火焰枪立于阵前,端的威风凛凛、气势威猛。青龙将军徐苍破立于樊玉麒左侧五丈外,身披青甲,身上铠甲鳞片寒光闪动,犹如深海生猛蛟龙攀附于身,六尺双枪没有握在手中而是悬挂在马身一侧的得胜勾上,端的一派闲适淡然,只是坐下健硕的青骢马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正兴奋的喷着鼻响,蹄子不住刨动。较之两人,位于樊玉麒右侧的朱雀将军程天远到显得含蓄的很,一身铜甲不甚耀眼,因长年曝晒打磨而泛出柔和的光晕,上面有着诸多的划痕磕痕。没有多华丽,较之另两人显然逊色的多,但他手中提的一杆银白色长枪却很惹眼,雪白莹润如同上好玉器,枪锋凌厉。他胯下一匹赤红色宝马,生的四肢强健,目光矍铄,马身铠甲遮掩不住之处还有几道疤痕,让人一看便知这是匹见惯了杀阵的神勇骏马。三位大将军领军,亲征的炤元帝居于军队方阵正中,端坐马车之上,被层层禁卫军护住,严密的别说是人,就连飞鸟都难以接近。虽然众将士看不到端坐车中的炤元帝,但帝王亲征非同寻常,只是立于阵中将士的士气便大大提高了,个个圆瞪两眼神情肃穆严阵以待。而除了三位领军大将,其余十二位将军也均立于阵前,各领部分兵马,间隔十余丈横向一字排开,端的气势恢弘。罗绍一见到炤军的气势心里就有些打鼓了,但好歹他也是一方将领,回首看了看随同自己一起迎战的众将士,及城墙之上手执弓箭严阵以待的己方大军,和那一排在风中招展的猎猎军旗,心中顿时又有了底。方才鼓足了劲拉开骂阵,叫骂鲁义出来迎战,别空有嘴皮子功夫见了罗爷爷就吓得当了缩头乌龟。但他刚骂完话,接话的却不再是大嘴鲁义,而是一旁闲闲散散的程天远。“罗将军您够胆,够胆却任凭鲁义扯着嗓子喊了足有两日您这才从您的龟壳中出来……这不,鲁将军他喊累了先去歇口气喝口水润润嗓子恢复恢复体力,您若不嫌弃,不才程某倒想领教领教南蛮将士的彪悍……”程天远说话不打背儿不喘气儿,一串话一气呵成,他会看上鲁义的大嘴才能也是半斤对八两,贫起来常是旗鼓相当,而他上荐的人几乎是五花八门什么出身的人都有,但大多都有一个通性,就是对他绝对的死忠,外人不解缘由,但和他相处过的一段时日的人却都清楚这人内心有多深沉。他没有樊玉麒和徐苍破那样不怒而威的威慑力,甚至没有将军架子,痞气十足,性格怪诞懒散,了解他的知道他是个典型的笑面虎,惯于深藏不露,但不了解他的人却都会被他这种随意的态度蒙骗,以为他是个不分轻重不知深浅不知死活的痞子。他刚刚那一番话一出口就让罗绍把他归类成了后者,毕竟比起其他两位大将军,他身上少了一股雄壮的霸气。说来这人也是怪胎一枚,但炤元帝就敢力排众议启用他,从一名小小都尉直接提升至大将军,众人都以为这种人坐在将军位子绝对撑不过一年,但结果却是怎样?程天远稳当做了六年的大将军,十六名将军中其中有五名是他举荐的,无一不是骁勇善战的能将,大嘴鲁义也不光是嘴皮子厉害,在马上可以挥动重达四十几斤的狼牙棒,挥的虎虎生风,杀敌无数,着实是猛将一员。鲁义性子也很火爆,但因为战前炤元帝便做了安排,所以此刻罗绍叫阵他能装听不见仍老神在在的站在程天远身后,不温不火。罗绍见程天远策马缓缓来到两阵中央,手中的雪白缨枪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泛着耀眼的白光,倒也见得几分威势,罗绍打量了几眼程天远,随后招招手,叫了身后一名将领出战,想要先探探他的虚实。程天远见状一笑,暗叹这个罗绍倒也没傻到透顶,他回首同正望他的樊玉麒对视了眼,看到男人微一颔首,当下露出个慵懒的笑,眼中精光一闪。回过身时他提起长枪换到左手,同时状似紧张低头看着手掌喃语了声:“哎呀哎呀,这手心都冒汗了真是……”最后一字还没等说出,那策马到阵前的人一见程天远上来就卖给他一个破绽,当下面露狞笑连姓谁名谁都没顾上报便挥舞大刀策马朝程天远奔去。十几丈的距离在军马撒蹄狂奔下霎时化为零,眨眼间这偷袭者已近了程天远的身,大刀一挥气势磅礴的拦腰斩去。而程天远仿佛未察似的,头也不抬,兀自擦着掌中汗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泛着寒光的刀刃朝他身前横砍而来却无动于衷,眼见就要得手,坐下赤红宝马却兜转马身猛的朝侧面一闪,晃得马上人惊得“哦呀”一声朝侧面仰躺下去,就要栽落马下。然程天远腰韧如蛇,劲力非常,这侧面一躺恰是闪过了横扫的刀刃,贴面而过,而他忙乱中左手反握雪缨枪一支地,自身的体重加之甩脱之力将雪白的长杆压的如同拉满的弯弓,但那由韧性极强的白蜡杆制成的枪杆并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压力就崩折,反倒让程天远借着强劲的回弹之势瞬间弹起。身形刚一稳住左手便放松开来,回弹之势尚未止歇的雪缨枪便像灵蛇一般粗溜一滑,弹射出去,枪尾啪的一声直击偷袭之人的腰侧,登时将那刀势用老来不及收势的人从马上捅飞出去。这一连串的动作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有的人甚至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其中一人“啊呀”一声惨叫狼狈的从马上跌落,手中的长刀摔脱了手,情急之中左脚还恰巧卡住了马镫,就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半挂在马下。不等这跌的灰头土脸的男人爬起,银白雪缨枪的锋利枪刃已抵至咽喉,程天远那遭人恨的慵懒调调又起。“哎呀,我说这位兄台急了点吧,程某都还没报上自家姓名您怎么就这样冲过来了呢,我这汗血赤影是匹雌马,她的胆子一向很小,您这一冲不要紧把她吓着倒让我捡了便宜,承让了啊。”趴在地上的男人被程天远几句轻佻的话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明眼人都明白,程天远这是在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