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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骤然压垮的,而是像是被人用尺子丈量过以后再小心翼翼用激光切割出来的缝隙,如果不是按压的这一下,看着跟好的简直一模一样。此时再收手已经来不及,朝砚急忙松手,却得到了两块直接倒下去再也合不起来的木头,没有尘土,朝砚却觉得满脸的灰。虽说他的小红木桌子珍贵的很,但是应该没有人这么无聊的进来跟他用这个开个玩笑,那么罪魁祸首就只能是他手上的这把剑了。武器锋利,若是不进行基本的认主,只怕上面的剑气仍然不会受他管制,今天损坏的是一个小红木的桌子,明天就怕不是要将整个潮庄都给拆了。认主,认主,一定得认主,朝砚扶上了红木的椅柄,在又听到一声咔嚓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退开两步开外,收获了一堆散落成渣渣的椅子。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钱财乃是身外物,咱们做大人的,也不能跟一把剑计较不是。朝砚自我豁达一番,撩起袍子坐在了地上,觉得暂时还是不要去动那些家具为妙,免得他真的想把这把剑人道毁灭了,手指在剑身上轻轻擦过,还没有感觉到痛感的时候血液已经涌了出来。三滴血液滴在剑柄之上,剑身横置放在膝上,手指轻轻划过,灵气蕴藏指尖,神识驱动,仿佛随着灵气进入了一处黑金色交织的领域之内,步伐轻轻迈动,在漆黑的地板之上不听任何的声音,只是在到达这片领域中心的时候看到了一块悬浮在中央的黑金色珠体。灵气能生灵智,自然是要有所孕育,万物生长皆由胚胎而起,金玄剑是上等法器,并未有灵智,但是其中央已经有了胚胎的雏形,若是能够善佳使用,使灵智孕育而出,这上品法器想要晋升为灵器也并无不可能。领域之内原本一片黑金之色,可是却有白色的雾气突然涌入,围绕在朝砚身边时并不刺鼻,反而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那白色的雾气丝丝绕绕,却并非漫无目的,而是一缕又一缕的朝着那中心的黑金色胚胎蔓延了过去,以一种微不可见的漩涡之状被吸收进入了其中。朝砚心中似有所感,他仰头看去,只见那越发浓郁的白雾簇拥着一团血红色的液体靠近了那处胚胎,似乎是之间的灵气已经习惯了彼此之间的气息,那血红色的液体极为顺利的包裹着胚胎并融入了其中。心念所动,朝砚感觉到自己已经能够控制这柄武器了。眼睛睁开,朝砚看着膝盖上的这把武器略觉亲切,最基本的认主之后,即使武器被别人抢夺了过去,只要那人的神识强度没有他的高,就无法轻易的抹去他留下的印记。剑身被收到了剑鞘之中,朝砚打了个哈欠,正打算一屁股坐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手指戳了戳那床板的地方,在听到咔嚓声的时候看了看那把他刚刚收为己用的剑。都是自家的,不能起内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旧的……朝砚拉着拽下来的半条被子,将本来放在膝上的剑摔在了地上,就像是刘备摔那不争气的儿子一样!格外的恨铁不成钢。这床是不能再睡了,否则明天起来就要坐在废墟堆里面了,朝砚小心翼翼的从床上拉下自己的半条褥子,另外半条被子和还完好无损的枕头。明明有床,却要体会一种席天慕地的感觉,这滋味也是相当的酸爽。朝砚好不容易在地面上铺好了被褥,正打算入睡的时候却发现好像踩到了一块冰凉凉的东西,抬起被褥一看,将那把剑给踹出了出去,结果或许是因为踹的太狠了,踹到了一个坑。被褥下面,地毯下方,他完美的大理石地板上碎裂一片,而那把剑居然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老父亲气的都要晕过去了,朝砚趴在枕头上,躺倒睡觉。所谓莫生气,生了气来无人替,回头想想又何必……好像是这么背的来着,呼呼……闻鸡起舞这个词,跟朝砚是沾不上一文钱的关系的,他信奉的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人生理想不外如是,所以为了防止公鸡打鸣,在睡觉之前,公鸡的嘴巴都是绑起来的。然而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朝砚听到了鸡叫的声音,仿佛三重奏一样,一喔未平一喔又起,催命一样的扰人清梦。“今天早上吃宫保鸡丁,油焖鸡,辣子鸡丁,”朝砚裹着半截被子在地上打滚,头一个晃悠,直接撞到了一块木头,脑门一疼,什么清梦都清醒了。眼睛睁开,朝砚看着脑门上面的椅子,又疑惑的扭头看了看他昨晚睡觉的位置,他昨晚踢的那把剑还在原位呢,砸出来的痕迹也清晰的留在那里,可是他怎么在这儿醒来过的?朝砚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脑袋从椅子下面抽了出来,用步伐丈量了一下距离昨晚睡觉的距离,大概也就十步左右。人果然是需要床的存在的,朝砚裹着半条被子总结了一下晨起的经验。地上的剑一直扔着实在不像那么回事,朝砚随手将剑收到了背包格子里面,感觉上一次的抽奖把背包空出三格的体验让人觉得早晨的空气都是美妙……朝砚打开门看着外面的一片漆黑默默发了会儿呆,他就说大早上的要吃各种关于鸡的东西怎么没人应呢,可就在他打算关上门睡个回笼觉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廊边走到了院子里面,手臂伸展深呼吸开始做起了早cao。锻骨这一道里面方法倒是不少,但是对于朝砚来讲并没有什么卵用,粗略一看,感觉跟第八套广播体cao差不多,也许已经出到了第十一套,谁知道呢。小孩儿在那里闻鸡起舞,朝砚想着自己一个人睡觉实在是太过分了,随即抱着被子躺在了躺椅上开始睡觉。他在潮庄向来没有什么人敢管他,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却发现小孩儿还在做他的广播体cao。“现在什么时辰了?”朝砚拿着家仆端过来的水洗脸道。家仆回答道:“已经巳时了,早饭都在灶上热了一个多时辰了。”“巳时?”朝砚用下巴指了指院子里面锻炼的小孩儿道,“他吃饭了没?”“少爷,我们劝他吃饭没用啊,”家仆一脸为难道,人也不听他们的。“哎,崽儿啊,”朝砚正打算起身说两句,结果一起身发现自己就穿了一套睡衣,随即抓了抓头发道,“我怎么在这儿睡着呢?”家仆抽动了一下嘴角道:“少爷,我们也想知道你们怎么在这儿睡着呢,昨晚您房间是发生什么事了?桌子椅子全坏了,会不会有人蓄意报复?”有人想要蓄意报复倒是有可能,但是昨晚还真不是,朝砚一把抓住家仆的手道:“应该是,最近要加强潮庄的戒备,你看昨晚不知道哪个丧心病狂的把鸡